“無關重要人員,速速離開,晦氣!”
“這位是同親王府的開心郡主,爾等刁民還不快快行禮!”同親府的惡奴揚聲道。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面容嬌俏,一身紫色窄腰長裙,被一群公子哥們圍繞著,見到新生村的村民,不禁捂嘴心生厭惡。
文大方一臉無奈,領著村民跪倒在地。
蔣先華聞聲走來,一馬當先,朝少女作揖道:“稟郡主的話,我等是從文樓鎮而來的村民,其間爬山涉水,何其艱辛,幸得汝陽王庇護,提供安身立命之處,如今同親王府卻要將我等驅逐出去,還請郡主代為轉達村民們的艱辛,請同親王爺斟酌一番,我等感激不盡。”
“放肆!哪里來的臭小子,敢這般跟我們開心郡主說話!還不跪下!”有惡奴不滿道。
蔣先華不亢不卑地挺胸道:“郡主身份尊貴,無可厚非,但聞其尊號,意為開心,即是能給人帶來平安喜樂開心的,卻不是招搖過市,為了炫耀欺壓百姓的!”
“此次村民徒遷,更應體現親王爺愛民如子的壯舉,卻被視為不詳之兆,反而要將村民驅逐出去!”蔣先華失望道。
“豈有此理,郡主的身份豈是你能抗議的!”有人不滿道,舉起棍子就要收拾他。
開心郡主—溫開柔喝住惡怒,鳳眼一挑,饒有興趣地盯著蔣先華道:“這位公子勇氣可嘉,不過,你說的不無道理,我父王也是通情達理之人,這樣吧,你隨我回府,跟我父王聊聊?”
“郡主,萬萬不可,這是刁民,切莫污了你跟王爺的眼!”旁邊的男寵見她對蔣先華感興趣的樣子,想方設法制止道。
聽到他說自己的大哥是刁民,蔣盈盈嬌嗔道:“我哥是秀才身份,才不是刁民!”
“窮酸秀才,窮山惡水出刁民…”
同親王府的人哈哈大笑,不屑一顧。
蔣先華大方道:“今日是秀才,他日便是舉才,只要勤而不懈,終可抵達山頂,莫欺少年窮!”
“好一句莫欺少年窮!”
鑼鼓喧天,一群人吹鼓打吶走來,為首的男子大聲道:“恭喜新生村蔣先華相公,考中鄉試第二名,高中貢元!”
“恭喜新生村文知德相公,考中院試第一名,高中榜首!”
“新生村人才輩出,恭喜恭喜!”
報喜先生邊走邊唱諾著,身后鞭炮聲不斷…
新生村村民沸騰了,紛紛把蔣先華跟文知德圍起來,大聲道:“先華,知德,你們給新生村長臉了!”
“好小子,如今你是舉人老爺身份,十八歲的舉人老爺!”
“知德也是前程似錦,下回加把勁,考中舉人!”
“…”
同親王府的人傻眼了。
溫開柔的美目緊緊盯著蔣先華,眼底閃過一絲驚詫的異光。
方氏跟夏彩花在旁忙著打賞報喜的人,笑得嘴合不攏。
“彩花,真好,咱們熬出頭了。”方氏見夏彩花滿眼淚花,感嘆道。
夏彩花用力點頭,望向人群中被眾星捧月般的文知德,雖然作為頂梁柱的娘親走了,相公卻支棱起來了。
生活越來越有盼頭了。
等報喜的人離去,柳東縣衙的人又來了,無不都是拉攏祝賀的話。
就連附近村的村民都吸引了過來,言語之間,頗為拉攏。
甚至有地方鄉紳邀請蔣先華到自家授課,免費提供食宿等等,條件優越。
從早到晚上,新生村就不曾消停過。
直到傍晚時分,就連同親王府的溫澤新也親自前來過問。
在溫澤新身后跟著幾個官員打扮的人。
令蔣盈盈意外萬分的,竟然還有老熟人劉浩忠。
他此番前來,不僅帶來了宋哲皇帝的口諭,還運來了皇帝賜予的白銀一萬兩,還有京城各大官員捐贈的一萬兩。這些銀兩足夠新生村建起來了。
得知京城多方勢力密切關注新生村的情況,同親王—溫澤新一改口風,豪邁地圈出小彌山附近的一塊土地給村民使用,免費租佃田地給村民們,免去各種苛捐雜稅,可謂良心至極。
新生村村民感覺恍如隔世。
而這一切都得益于金谷年積累下來的善緣分不開的。
若不是西北候爺打了勝仗,慕容世家從中周旋,皇帝龍顏大悅,官員們趕著巴結西北候爺,誰肯心甘情愿自掏銀子?
聽說李大學士也多次進諫,請皇帝關注龍州疫情的艱難。
一文一武配合,宋哲宗皇帝還得知此次科舉,新生村出了一名貢元,一名院試案首,兩位莘莘學子在舉家搬遷,艱難的逃荒路上,還不忘學習,此乃天下學子的楷模。
當宋哲宗皇帝調出他們所做的文章,竟發現妙語連珠,不乏強國之道,有些言論還是聞所未聞的,連連稱贊。
宋哲宗皇帝為之感動,特地在朝廷上表彰此等刻苦求學事跡。
新生村聲名大作。
蔣先華名聲大作。
文知德名聲大作。
一時之間,整個柳東鎮都在盛傳新生村的人杰地靈,恨不得與他們為伍,沾沾喜氣。
此時,同親王爺溫澤新已經料定,眼前的兩位少年英雄已經引起皇上的注意。
他們前程似錦,未來可期。
更是值得拉攏培養的對象。
當天夜晚,蔣先華與文知德出現在同親王府的宴會上。
“知雅,知德呢?”
文娟帶著女兒王悅兒來到文知雅面前時,慈眉善目,連聲音也變得溫柔了。
文知雅頭也不抬,淡漠道:“他去同親王府上赴宴,還沒回來。”
聽聽,連同親王爺都向他拋出橄欖枝了。
文娟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那我等等他。”
見文知雅不肯搭理自己,她又去逗夏彩花懷里的文致恒,還大方地塞給他一個金手鐲。
夏彩花不肯要,退了回去。
“知雅,彩花,你奶奶生病了,心里卻記掛著你們吃不好睡不好,要不是她躺在床上來不了,早來了。”文娟假惺惺道。
文知雅冷笑:“文娟,你想干什么?”
直呼其名。
放著平時,文娟早炸毛了。
可她卻難得好脾氣,和藹道:“知雅,你爹來信了,他說對你們甚是想念,讓你們趕緊進京城,一家團圓比什么都強。你們別賭氣了,趕緊跟我回去。”
“姑姑向你保證,不會勉強你跟修杰的婚事。”
文娟大氣道。
“姑,我們是賤小子,賤丫頭,有娘疼沒爹愛的,上不了臺面,怕污了你們王家人的臉,就不伺候了!”
誰知,文知雅緩緩起身,目光冷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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