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是故意的!”
馬車里,宋世芳偎依在文振國的懷里,低低地啐罵道。
而文振國將她緊緊摟住,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里。
是的,宋世芳再強,終究是女人。
她愛他,愛他這身皮囊。
更離不開他。
可再深的牽絆,也毀在雞毛蒜皮的繁瑣事之中。
文振國深知宋世芳遇強則強,適當的冷落,是夫妻感情最好的調劑品。
“世芳,你把我傷得夠深的。沒有你的日子,我連呼吸都是痛的。”他咬著宋世芳的耳朵,一遍遍訴說著自己的感情。
宋世芳假意推開他,嗔怪道:“那你為何不來找我,你是成心的吧!”
文振國摟著她的腰,悲憤道:“我是沒臉見你,更沒臉見明陽。我不是好父親,活該被拋棄。”
“樂生,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宋世芳動情道,“你盡力了,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呢。”
文振國暗暗得意,臉上卻裝作懊惱的樣子:“是的,我甚至一度想要毀了文知雅,只有那樣,明陽的心疾才能好起來。可是—”
聽到宋世芳默默地聆聽著,他又道:“我怕被人知道我的過去,連累了你,更說我配不起你。”
宋世芳當然知道他的作所所為。
這個男人肯為了她們母女,不惜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死手。
光是這份情意,就彌足珍貴。
“明陽那邊,我會慢慢開導她的。”兩個人回到映月宮,宋世芳一邊說,一邊將他往廂閣里帶去。
兩個人迫不及待地滾在一起。
文振國恨不得將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征服了。
只有在夫妻的事上,他才有一點當家男人的自信。
可是—
下一刻—
咦—
他莫名熄火了。
宋世芳裹著被子爬起來,關心道:“莫不是你最近沒休息好,累壞了?”
心里的苦悶,只有文振國最清楚。
難道要漸入佳境?
“世芳,見到你,為夫太高興了。”他只得轉移話題,緊緊握住她的手,提議道,“不如咱們一起泡澡吧。”
宋世芳羞紅了臉,推他一把:“去你的。”
文振國嘿嘿一笑,借此掩飾內心的不安。
“我可是聽說了,你最近喝了不少酒。喝酒傷身,明日我讓人給你熬些參湯給你補補。”宋世芳鉆進被窩里,催促他趕緊去洗澡。
文振國心神恍惚地走開了。
坐在水缸里泡澡時,他整個人放松不少,想到剛才尷尬的場面,他越發煩躁不安。
這是從未有過的失誤。
此時,外面傳來一聲嬌俏的聲音。
“侯爺,水溫夠嗎?”
宋明陽的貼身婢女—紅豆偷偷溜進來,羞羞地看著他。
兩個人私底下沒少來往,但是最近宋世芳看得緊,文振國強忍著不敢偷腥。
“你怎么來了?”文振國見到她時,心神一蕩,想著何不拿她試試。
紅豆走到他身后,試圖為他搓背,小聲道:“長公主跟郡主說話,讓我們出去。你放心,沒有人知道我進來的。”
文振國猛然轉身,將紅豆抱住……
半個時辰后。
文振國神色復雜地回到寢宮。
“女兒拜見爹爹。”宋明陽站在他面前,一身華服,光彩照人,朝他福了福道。
這個她,依稀又是偽裝好的乖乖女。
文振國斂去心神,虛扶她道:“明陽,是爹爹不好,害你受苦了。”
宋明陽嫣然一笑:“爹爹的心意,明陽知道了。娘親說得對,咱們是一家人,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要彼此尊重,放下成見。”
“害爹爹跟娘親分開,是明陽的不對。”宋明陽裝出恐慌的樣子,怯怯道。
放著是以前,文振國早就感動得稀巴爛了。
哼,這個繼女是朵白蓮花。
蒙誰呢。
“是文知雅不該來京城,爹爹向你保證,想辦法把他們送走。”
他投給宋明陽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再不濟,就讓他們永遠消失好了。”
這個答復,宋明陽相當滿意。
屬于她的父愛,又回來了。
“娘,你可不許再欺負爹爹了。”宋明陽臨走之前,她對宋世芳嗔怪道,便心滿意足地告辭了。
身邊的紅豆卻是一臉沉重的樣子。
“死丫頭,你當我死了嗎?”宋明陽一腳踹倒她,罵罵咧咧道。
不過是照明的燈籠歪了一下,害她差點摔跤,就要罰紅豆跪三個時辰。
紅豆敢怒不敢言,只能看著她揚長而去。
想到剛才的體驗,紅豆心里像是吃了便秘一樣,難堪極了。
虧她還以為候爺正值壯年,那方面應該很強才是。
明明長公主就是這般才看上他的。
可實際嘛—
紅豆眼里閃現鄙夷的神色。
這種男人,恩寵肯定不會長久了。
她所想,亦是文振國所想。
無論他再怎么努力,在宋世芳的柔情款語之下,依然一挫再挫。
直到宋世芳沒了耐性,沉沉地睡了過去。
文振國煩躁地起身,思索對策,陡地,他腦子一靈光,氣憤不已。
該死的文知雅,想要他斷子絕孫呢!
不,是做不成男人!
這一切皆源于那一夜,他被人暗襲,全身有異常的反應開始。
文娟的手患了痛癥,屢屢治不好。
而他,更是患了難以啟齒的病癥。
聽說文知雅跟著金谷年學了一段時間的醫術。
文振國心驚之余,又不敢大聲聲張,生怕宋世芳知道后,會嫌棄他。
如此,只得明日偷偷找個大夫看看,解決燃眉之急再說。
這一夜,注定是無眠的。
而金谷年那邊,也迎來一個特殊身份的客人。
“師傅,這是我表妹承歡。”杜雄帶著一個女孩來到她面前,帶著討好道。
金谷年定定打量女孩:十三歲左右,臉蛋尖尖,明眸皓齒。烏黑的雙髻丫,紅頭繩綁著兩個叮當,透著一絲俏皮。
她在看宋承歡,宋承歡也在看她。
不過金谷年戴著口罩,穿著白色大褂,只能大概看出她是女人,長得挺高的。
“什么病?”金谷年收回目光,淡聲道。
杜雄撓撓頭,催促宋承歡道:“承歡,直說無妨,我師傅可厲害了。”
“你比向陽神醫還厲害嗎?”
諸不知,宋承歡直勾勾地望著金谷年,挑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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