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跟齊言英走得近的消息,也傳到了天朝國。
阿二來到攝政王府時,正看到許漢林在收拾包袱。
“主子要出遠門?”他訝然道。
許漢林不理會他。
阿二急了,提醒道:“主子明日要跟皇上去狩獵。”
“狗屁的狩獵,你代替我去便是。”許漢林將手中的衣衫扔在箱子里,發泄不滿道,“木城來信了,阿年快要被齊言英騙到手了。我再不回去,媳婦都被奪走了。”
阿二心想著,就算你回去,人家金谷年也看不上你呀。
“主子三思,眼下不是離開的好時機。”他苦口婆心勸道,“李孝一黨的人正在猖狂作亂,你要是走了,他們趁虛而入,你苦心經營的一切,就毀了。”
“關我何事?”許漢林不滿道,“整日斗來斗去,他們不煩,我也煩了。”
緊接著,他又盯上阿二,埋怨道:“當初讓你轉達我的心意,你都干了什么?送那些男人的東西,難怪阿年沒回信。混蛋東西,我的阿年就要被齊言英奪走了。”
阿二哭笑不得,一旦遇上金谷年的事,堂堂的攝政王大人就慫成奶狗。
可他還是勸道:“主子,請你相信屬下的話,那個齊言英跟你相比,屁都不是,金谷年也就玩玩他而已。”
“你懂個屁,文知雅死了,阿年遭受喪女之痛,內心正是空虛寂寞的時候,”許漢林有些無措道,“我問過了,這個時候的女人最容易被人乘虛而入。”
“李忠也不是小孩子了,偶爾也要獨當一面,不然,他這個皇位不要也罷。”他繼續收拾東西,突然又遭入自我懷疑當中,“你說,我要不要給阿年帶一束天朝國的粉玫瑰回去,齊言英送的藍色是染過的,哪里比得上天朝國土生土長的,算了,送九千九百九十朵吧。”
阿二:……
“主子,從天朝國去木城,就算走水路也要半個月,那些花會凋謝的。”他好心勸道。
誰知,許漢林冷冷一笑道:“別忘了你家主子是堂堂巫主,深諳保鮮之道。”
沒想到,為了那些死物,竟然要動用巫術。
“主子,你清醒一下啊。”阿二不死心道,“若是太后知道你一聲不哼就離開天朝國,會遷怒于他人,后果不堪設想。”
“別再跟老子提那老女人,若不是她把姓齊的派去木城,老子至于連夜跑路嗎?”許漢林瞪他一眼,“你再說,老子把你發配到邊疆打仗!”
阿二乖乖閉嘴了。
當天夜晚,許漢林坐船離開天朝國的消息就暗地里傳開了,皇帝李忠發了一通火,言語多有責怪之意。而太后則氣出病來了。
許漢林一旦離開天朝國,暗地里許多勢力又蠢蠢欲動起來。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齊言英從信鴿里拆下一根字條,冷冷一笑。
侍從王離作揖道:“主子,許漢林在木城頗有人脈,他若是回來,只怕事情難辦了。”
“是啊,只有死人才最安心。”齊言英低聲道,“你去通知人,無論如何都要將許漢林攔截在紅定海外面。”
王離點頭,匆匆離開。
齊言英背著手,立在木窗前,冷聲道:“越來越有趣了。”
沒想到許漢林竟是個癡情種子,為了區區的一個女人,連艱難打下來的江山也不要了。
可笑。
若是他真回來,依金谷年那天說過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嫁給他。
這個時候,她是脆弱的。
想到這些,齊言英有些著急起來。
自從那天與金谷年分別以后,他再遞貼子想見金谷年,得到的卻是皆是回拒。
要么是李仁智跟她說了什么,要么就是許漢林跟她說了什么。
眼看煮熟的鴨子就要飛走了。
齊言英在原地走了一圈后,決定使出殺手锏。
次日,他親自登門拜訪,是香袖接待他。
“長公主正在花園練功,你稍等片刻。”她把他帶到了花廳,淡聲道。
可齊言英坐不住,走了出來。
花園里,香袖正要跟金谷年對話。
“蔣興樹派人送來制藥廠這個月的賬單,回頭你看一下吧。”香袖小聲道,“姓齊的來了,正在小花廳里候著。”
碩大的海棠花遮住金谷年的半張臉,只見她臉頰紅紅的,香汗淋淋道:“帳單你對一下便是,對了,上個月做了多少?”
“除去人工跟成本等等,長公主府收益有三成,一共是一百三十六萬。”香袖壓低聲音道。
金谷年神色淡淡:“這個月少了。”
“上月你說把一百萬捐給了平山鎮的兩個學校,你都忘了嗎?”香袖沒好氣道。
金谷年恍然大悟:“抱歉,我最近有事。”
“你看你真的忙糊涂了,不如歇歇吧。”香袖勸道。
金谷年搖搖頭:“昨夜許漢林來信了,說他已經出發了。我在想,他若是回來,就讓他留下來吧,把制藥廠交給他管理,讓他每個月給我一些零花錢使使罷了。”
香袖驚得說不出話來:“你確定要嫁給他了?我還以為你瞧上了姓齊的家伙呢?”
“姓齊的只是長得像我的前夫,可我前夫是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難道還要再被傷害一次嗎?”金谷年嘆息,“不過,我年少時,真的很愛他。”
“滾!”香袖推她一把,叮囑道,“快去更衣,省得讓人久等了。”
前面傳來腳步聲,齊言英忙走開了。
等他回到花廳時,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沒想到木城制藥如此賺錢,而金谷年夠敗家的,竟然捐了一百萬兩給學院。如此敗下去,她手里也攢不到幾個錢啊。
他憂心忡忡,又想到許漢林立馬要回來坐享其成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過了一會兒,金谷年來到花廳,神色淡淡,與之前喝酒時的熱情迥然不同。
“齊大人有事嗎?”她表現出疏遠之色。
金谷年的態度落差太大,令許漢林一度不適應。
心想著果然許漢林要回來了,她有意回避他。
“幾日不見金城主,齊某以為金城主身體不適,特意上前來探視。”齊言英作揖,落落大方道,“如今見金城主身體無恙,倒了卻齊某一樁心事。”
金谷年哦了一聲,緊蹙的眉際微微松動。
齊言英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莫名也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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