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龍不提,她都要忘記此事了。
在前世的記憶里,峨眉山上有許多師弟師妹們,這些人都是孤兒,被師傅撿回去撫養長大,教會許多本事。
一家人聚在一起過生辰這事,卻是她從未體驗過的事情。
既是沒有體會過,自然不會有失望,亦或者有失落的情緒。
只當是過了普通的一天,突然長大了一歲罷了。
“二哥,一個生辰而已,大不了等下次休沐之時,我回來再補過。”
陸七七想了想,只能這么寬慰李昌龍。
她有些搞不懂,明明是自己的生辰,怎么反過來還要安撫李昌龍的情緒。
說完這話,她不禁被自己給逗樂了。
屋里的其他人,見她莫名其妙地笑了笑,還以為是故作從容,不想讓他們看出心中的難過。
頓時三人心中不是滋味,為陸七七的懂事,更加心疼。
吃完飯歇息了片刻,等李昌龍重新把馬牽出來,兩人便翻身上馬往軍營里趕。
暗一時常拿著令牌辦事,遇到巡查宵禁的士兵,只需要掏出令牌便可放行。
陸七七瞧著他手里的金牌,心里頓時好生羨慕。
若是她也有這令牌就好了,可以自由出入軍營,時不時去悅來客棧消費一場,也是暢意之事。
臨近軍營,兩人的馬也逐漸慢行。
陸七七倏然想起宋宴清,曾經給過她一塊玉佩。
據宋宴清所言,拿著玉佩可以去布莊支錢。
一次就能支五百兩銀子,雖然她沒有用過,但想來宋宴清不會誆騙于她。
這般想著,陸七七便用意念,操控著空間。
而后假裝從身上掏出玉佩,天這么黑,就算是直接從空間里拿出來,想必暗一也看不清。
陸七七晃了晃手里的玉佩,道,“暗一,你家世子給我這塊玉佩,除了能在布莊支錢,還能做什么啊?”
即便暗一眼睛銳利,但在這漆黑的夜里,也看不清玉佩上的花樣子。
于是,陸七七便伸出手,把玉佩遞給暗一查看。
暗一上手摸到玉佩上的紋飾,倏然抬頭望向陸七七。
陸七七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試探地問,“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不妥!
大大的不妥!
但暗一不敢說。
這塊玉佩代表著離北王世子的身份,拿著它不光能在布莊里支錢,就連他們這二十個暗衛,見到玉佩也是要聽從號令的存在。
暗一沒想到,世子爺居然會把玉佩,交給陸七七。
震驚過后,暗一心中又十分慶幸,好在今日沒有與陸七七同席而食。
與世子妃同席而坐,他怕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故而,暗一假裝仔細打量了一下玉佩。
而后,雙手恭敬地交還給陸七七。
他道,“鄉主想知曉這玉佩的作用,不妨親自問問世子。”
陸七七以為暗一不知道,興致缺缺地把玉佩收回,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她當然不可能拿著玉佩,去找宋宴清詢問,持有這玉佩有沒有自由出入軍營的特權。
陸七七將玉佩收回空間,兩人很快就騎著馬走到了軍營外。
看著火光多出數倍的軍營,陸七七與暗一相視一眼。
兩人連忙下馬,暗一掏出令牌,士兵放行后,便即刻往軍營中心趕。
期間,暗一叫住一位帶隊巡邏的人。
正巧是百夫長。
據百夫長所言,申時韃靼人在東門突發進攻,南門主將吳將軍受傷臥病在床,離北王世子便領兵前去支援。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六個時辰了。
陸七七聽聞宋宴清領兵支援,當即發問,“戰況如何?”
百夫長道,“韃靼人突發猛攻,看似人多威力難擋。
等世子帶人趕到,這些人卻絲毫不戀戰,迅速撤離戰場。”
百夫長一言,讓陸七七陷入了沉思。
韃靼人前些日子,才和大晉士兵,經歷過一場血戰。
如今大晉士兵傷兵遍地,想必韃靼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再說了,韃靼不似中原地大物博,藥物定然緊缺。
這么多傷兵需要醫治,怎么想都不可能短時間,發起進攻,而且還是以這么一種方式。
不過她從未經歷過戰爭,沒有實戰經驗。
即便看過后世的一些兵書,會的東西也不過是紙上談兵。
故而并沒有什么有效的想法和看法。
“世子回營了嗎?”
暗一聽完百夫長的話,問道。
“尚未。”
百夫長話音剛落,暗一便向陸七七一禮,道,“鄉主,能否讓百夫長送您回營。”
陸七七知道暗一要去尋宋宴清,并未阻攔,她道,“你去吧。”
得了令,暗一將一根馬繩交給百夫長,自己牽著馬走了幾步,翻身上馬便往軍營外奔去。
陸七七望著暗一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知道戰場上刀劍無眼。
想著躺在病床上起不來的吳將軍,便知道戰場的殘酷。
她只希望宋宴清能保護好自己,平安歸來。
百夫長送她回宋宴清安排的營帳,便牽著馬走了。
她掀開帳簾,掏出火折子,依稀辨別方向,找到桌子上的油燈點燃。
油燈一燃,營帳里便泛出黃光。
營帳里的陳設,讓陸七七大吃一驚。
木質的大床上鋪著厚厚的錦被,占了半張床的虎皮,與淺紫色繡花錦被格格不入。
大床旁邊有一個金絲五斗柜,和兩個漆黑木箱。
梳妝臺和銅鏡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個雕刻著梅蘭竹菊的木制屏風。
好家伙,這算是豪華版營帳了吧。
她昨夜睡的營帳與之相比,只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繞過屏風,陸七七發現,屏風后面居然還藏著一個木桶。
咱就是說,這安排得也太妥善,太講究了吧。
不過,她很喜歡。
這般思索著,旺財不知什么時候,從帳外走了進來,圍著陸七七腳下打轉。
如今軍營正是多事之秋,未免旺財再次出現橫沖直撞的情況,她便把旺財直接收進空間,去陪小葉了。
陸七七進空間泡了個舒爽的澡。
出空間后,和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睜大雙眼看著營帳的頂棚,心系南城那邊。
也不知道東門情況如何?
韃靼人撩撥一下就跑,究竟是有什么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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