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靈從地上爬起來,連忙洗漱好后往廚房去。
她把所有頭發挽起來,衣袖也用繩子捆著,顯得干凈利落。
燒火,洗鍋,將米煮熟、過濾,白白的米湯清香四溢。
周靈又想起曾經在農村的日子,那時候每日除了盼著帝贏外,無聊的她就做些吃的。
她摘取山里的桃花,制成過各種各樣的飲品、點心。
如今正好她看到廚房里有些盒裝的玫瑰花瓣。
周靈將米湯盛入一個茶壺中,加上花瓣攪勻。
很快,米湯變得粉白粉白的。
她又蒸飯,做了幾個簡單的小菜。
一群女人坐在院外的石桌上,譏諷地看著她。
“就是個丫鬟命,就這性格還想做皇后?”
“切,我都比她有氣質!”
一群人嗑著瓜子看笑話。
周靈置若罔聞,陸續將菜上齊。
清炒時蔬被她布置得格外精致,蒸山藥丸子加了紫薯,明明白色的山藥成為淺紫色。
米飯用模具變成花卉的形狀,再配上粉色的米湯,清新養眼。
周靈對她們說:“你們嘗嘗……”
一群丫鬟看著精致的點心,卻瞬間哈哈大笑。
“周靈,你這是要去喂豬還是喂狗?”
“忙活這么久全是素菜?我還以為多大能耐呢!”
“簡直是個窮酸胚子,曾經到底過的多寒酸喔?”
一人一句辱罵。
高麗敏更是一拍桌子站起身:“周靈,你該不會認為我們是丫鬟,就只配吃素嗎?你這是刻意諷刺我們?”
“我……我沒有……”周靈連忙解釋:
“我只是覺得早膳不宜太油膩……”
“呸!”
有丫鬟淬了她口唾沫:“你以為我們是你這種弱不禁風的矯情胚子?
我們每日還要練武,吃這些怎么會有力氣?”
“你自個兒吃吧!”
高麗敏將桌上的一堆東西全掃向她。
“嘩啦”一聲,桌上的菜全數散落一地,灑了她一生。
粉色的米湯弄臟她的衣裙,精致的點心要么落在地上摔裂,要么沾滿灰塵。
一群丫鬟起身離開,還踐踏而過。
周靈立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自己忙活了一早上的菜就這么全數毀掉。
起風了。
天空烏云密布,夏日的天似乎隨時會垮塌下一場大雨。
周靈蹲在地上,努力抿著唇、忍住眼眶的眼淚,去撿地上的碎碟碗盞。
但忍著忍著,豆大的淚珠還是情不自禁滾落而出。
這是她唯一的能力……是她唯一的本事……
她以為會做飯、有一個優點,總能得到認可……
可是這在別人眼中只是笑話……窮酸的笑話……
她跌坐在地上,看著灰黯的天幕,無力感將她籠罩、侵襲。
周靈……你到底會做什么……沒了他們保護,你就什么都不是么……
你真的……只是一個多余的存在么……是所有人的負擔么……
“轟……轟轟……”
天幕忽然響起雷鳴,一場大雨隨時會來。
高麗敏走過來踢了她一腳:“趕緊收拾好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別淋雨感冒了連累我們受牽連!”
“就是!哭喪個臉給誰看?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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