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邀請馬國輝和呂梁進店喝茶,身后那些附近店鋪老板們對自己有意無意的挖苦了起來。
這種情況在其他地方也很常見,畢竟同行是冤家,能有機會把對手踩在腳下那就絕對不會放過。
可惜今天這幫老家伙選錯對象了,陸飛可不什么善男信女,連孔繁龍都敢懟,他們又算個杰寶毛啊!
陸飛轉過身笑呵呵的說道。
“聽眾位老板的話,大家都認為我陸飛花了五十萬裝逼,買了一副破爛垃圾是不是?”
“呵呵!”
“難道不是嗎?”
“行內的人都知道《墨梅圖》一分為三都在兩個故博中珍藏,這一副明顯就是仿品。”
“你陸老板花五十萬高調的買下這幅仿品,不是裝逼拉人氣兒是什么?”七寶齋的老板白云坡說道。
翠竹軒的老板司志國冷笑著說道。
“老白,你他媽就是羨慕人家陸老板,你想拿五十萬裝逼,你舍得嗎?”
“嘿嘿,我是舍不得,我的錢可是一分一分賺來的,可不像陸老板運氣好,隨便一出手就凈賺幾十億。”
幾個老東西越說越來勁,連馬國輝都聽不下去了。
馬國輝心說,這種人最討厭了,陸飛買什么是人家的自由,不要五十萬了,就是花五個億又管你們屁事?
馬國輝想著幫陸飛說兩句,卻被陸飛攔在身后。
陸飛邪魅的一笑,對幾個老家伙說道。
“我陸飛有錢不假,但我的錢來的光明正大,而且我陸飛也不會亂花一分錢。”
“切!”
“說的好聽,五十萬買一副高仿的畫,這不是亂花錢是什么?”白云坡撇著嘴說道。
“呵呵,你們說這幅畫是高仿的,你們誰能給拿出證據?”
“要是誰能找到讓我信服的證據,不要說五十萬了,我這家聚寶閣免費送給他。”
轟——
馬國輝的腦子嗡嗡作響,差點炸開。
陸飛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幅畫是真跡不成?
要不然陸飛絕不敢拿聚寶閣開玩笑啊!
可若是真跡,那故博的那三幅又是什么,這他那太邪性了吧!
幾個老家伙先是一愣,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陸老板,您就不要強詞奪理給自己裝逼找借口了好不好?”
“當初《墨梅圖》一分為三,兩幅在寶島故博,另一幅在天都城故博,這在行內世人皆知,你這幅畫根本不可能是真跡。”白云坡說道。
陸飛點上煙冷哼出聲。
“白老板既然這么說,那么我問問你,你說這幅畫當初一分為三,這當初指的是什么時候,是誰把這幅畫一分為三,又有誰親眼見證過?”
“呃.......”
“怎么?”
“說不出來了?”
“既然你們說不出來,那你們憑什么說我這副《墨梅圖》是高仿貨?”陸飛厲聲說道。
“陸老板,你這是強詞奪理,這是行內公認的事實,絕對不肯能有錯。”白云坡狡辯道。
“呵呵,行內公認的事實?”
“當初行內還公認元朝無青花呢,現在怎么樣,老臉都被打腫了吧。”
“拜托,這句話你也就糊弄小孩子,根本不能作為證據。”
“你.......”
“你什么你,要是不能證明這幅畫是高仿的,就都把嘴給我閉上。”
“一群不學無術的東西還敢來小爺的聚寶閣評頭論足,你們配嗎?”
“你們算什么東西?”
“啊!”
“操!”
“豎子狂妄!”
“狂妄小兒!”
“陸飛,我們是拿不出有力證據證明你那副畫是高仿的,可你怎么能證明那就是真跡?”
“你要是證明不了,恐怕你們聚寶閣就要貽笑大方成為草堂的笑柄了。”老家伙們叫板道。
“陸飛,你說這幅畫是真跡?”馬國輝吃驚的問道。
陸飛笑了笑說道。
“當然是真跡,要不然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呢?”
馬國輝和呂梁可親眼見識過神眼飛的真本事,陸飛說是真的,他們還真不敢反駁,只不過你光說是真的根本不能服眾啊!
“這話怎么說?”馬國輝小聲問道。
陸飛淡淡說道。
“連你也不知道這幅畫的故事?”
“廢話,我他媽要是知道還問你呀,別墨跡,快點說。”
陸飛輕咳兩聲,一邊的婷婷趕緊茶水伺候。
喝了口水,陸飛伸出兩個手指頭,拎包小弟狄瑞龍心領神會馬上點煙。
陸飛派頭十足,可把那些老家伙氣慘了。
“陸飛,你還有完沒完,是不是無話可說了?”
“嘿嘿,你們就這么著急被打臉?”
“那好,小爺我就成全你們。”
“之前說你們不學無術你們還不愛聽,聽小爺給你們講講這幅畫的故事。”
“你們一個個可要聽仔細了,將來把小爺的話傳下去,夠你們家里裝逼一輩子。”
“操!”
“少整沒用的,快點說。”
陸飛抽了口煙淡淡的說道。
“說起王冕這幅《墨梅圖》,你們知道這幅畫是被誰分開的嗎?”
“不知道沒關系,小爺我告訴你們。”
“光緒三十一年,這幅畫被宮女偷出宮,賣給了琉璃廠定遠齋的掌柜趙九光。”
“趙九光利欲熏心,找到清宮造辦處退役的修復大師回民馬天立,二人合力將這幅畫解剖。”
“其中兩幅賣給了黎元洪和馮國璋,還有一副賣給了孫先生的謀士汪精衛,每幅畫統一售價一千大洋。”
“但任誰都想不到,天大的巧合即將發生。”
“民國二年,盛懷宣七十大壽。”
“說起盛懷宣在當時可以說是整個民國的財神爺,前去拜壽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馮國璋,黎元洪和汪精衛定然不會缺席。”
“可敬獻壽禮的時候就太尷尬了,這三位牛人敬獻的竟然都是一模一樣的《墨梅圖》,就連唱禮的都不敢報出來了。”
“多虧了在場的幾位鑒定大師看出來端倪,證明三幅都是真跡,這才里面三人出丑。”
“盛懷宣兩年后駕鶴西游,他兒子盛恩頤揮霍無度,吃喝嫖賭抽,沒多久便入不敷出,該當的當,能賣的賣,這三幅畫也在其中。”
“其中兩幅輾轉落到宋子文手中,后來帶到寶島落戶。”
“另一幅則是被張伯駒先生收了下來捐給了國家。”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各位不學無術的老前輩們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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