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關了燈,戴上蒸汽眼罩就睡覺了。
第二天醒來時,枕邊空蕩蕩的。
江暖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身旁的被子,真絲空調被里是一片涼嗖嗖的觸覺。
就仿佛,陸司聿從未在這里睡過似的。
江暖有那么一絲絲的失落,但是這種負面情緒并沒有影響她很久。
今天她要去一趟ym實驗室,有工作要忙。
江暖下樓吃早餐。
吳媽端著一個托盤,笑著朝她走來。
“夫人,這是燕窩和海參粥。”吳媽微笑著說。
自從奶奶知道她懷孕以后,就給她送了很多的補品,并且每天都會讓吳媽監督著她吃完。
江暖看見熟悉的燕窩,都快要吐了。
燕窩這東西,實在是不好吃。
江暖總覺得燕窩里有一股燕子的羽毛味。
她的眉頭皺了皺,臉色溫和地笑道:“吳媽,除了這個,還有別的早餐嗎?”
“夫人想吃什么?我讓廚房去做。”
江暖沉思了半天,也想不出要吃什么,她問道:“陸先生早上吃了什么?”
吳媽頓了頓,臉上掀起了淡淡的表情變化,“陸總昨晚出去后還沒回過家,估計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江暖彎了彎嘴角,心中卻是一片苦澀。
原來,他昨晚就出門了。
沒回家,是去安韻那里了嗎?
“吳媽,你不用和我解釋那么多。”江暖聳了聳肩,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笑道。
每次陸司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吳媽都會幫他說好話。
長久以來,都是這樣。
江暖看著都替吳媽覺得心累。
她和陸司聿的事,明明就與吳媽無關。
吳媽是個很機靈的人,做事特別的圓滑,說話也很有情商,聽著就讓人心里舒服。
她的性格不會來事,更不會挑撥離間。
也正是因為如此,寧晚櫻才會派她來這里照顧江暖。
“夫人,你和陸總新婚燕爾的,難免有摩擦,這都是很正常的,我和我老公剛剛結婚那幾年,也經常吵架鬧離婚。”
“后來啊,有了孩子,生活也慢慢地越變越好。”
“夫妻就應該一條心,同舟共濟,畢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嘛!”
吳媽嘿嘿笑笑,耐心十足地安慰著江暖。
江暖了解吳媽的性格,不想和吳媽多說什么。
有些事,除了她自己,真的無人能懂。
早餐過后,她就匆匆忙忙地去了ym實驗室。
江暖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整整一天。
忙起工作來,時間過得特別快。
她在研發新的香水,手中的滴管和攪拌棒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第一批的香薰已經投放到生產線中去了,很快就能生產出來。
江暖想把香薰同款味道的香水也研發出來。
香薰和香水的制作工藝截然不同,配方的調制也得從頭開始。
一直到傍晚天黑下來,王科長看見江暖還在實驗室里,這才進去找她。
“旃小姐,天都黑了,你還不回家嗎?”王科長笑容和煦地問。
“我等會兒再走,有一款香水一直調不出來。”江暖眉心輕皺,很是苦惱的樣子。
“旃小姐別急,慢工出細活。”
江暖淺淺一笑,“王科長,您要下班了嗎?”
“是啊,夫人還在家等著我吃飯。”王科長說到自家老婆,嘴角的弧度上揚得更大。
江暖一臉淡笑,心里卻忽然想起了陸司聿。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陸司聿從來就不會想到,她會在家里等著他來吃飯,要早點回家。
江暖是個守規矩的人,之前一直在等他,甚至有些等習慣了。
有段時間,不管陸司聿加班到幾點,會不會和她打招呼,她都會等他。
只是現在,江暖不想等了。
她可以一個人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一個人吃飯,就更加無所謂了。
今天中午,江暖就是一個人在實驗室里吃的外賣。
王科長是個愛老婆的好男人。
他每次提起自己的老婆時,都會笑瞇瞇的,那種自然的表情流露,不是演戲裝出來的。
他稍稍一頓,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事。
“對了,有件事我差點忘記,上次和你說過的投資商,他想約你見一面,你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我這幾天都有空。”
“那就好,等我和他約好時間,再通知你。”
江暖點點頭,“好,麻煩王科長了,把我的事記掛在心。”
“旃小姐別客氣,我們這是合作共贏。”
江暖禮貌的對著王科長一笑。
王科長沉默了幾秒,又說道:“旃小姐,你這幾天出門最好小心一點。”
江暖很是不解,咬了咬紅唇道:“發生什么事了?”
“你上回研發的那批香薰,不知怎么走漏了風聲,最近有不少人在我們的實驗室外面蹲守,我們已經加強了安保巡邏。”
“這……”江暖欲言又止。
那些人想干什么?不會是要從她的手里搶配方吧?
王科長的話令江暖頓時緊張了起來,她的眉頭越皺越緊,臉色微微泛白。
“旃小姐,你放輕松,現在是法治社會,那些人可能就是想見你一面,這兩天有不少的公司送來了邀請函,希望能和你合作。”
江暖時刻謹記著外公的話,太出名,不一定是件好事。
她的外公就是因為太過出名,遭人嫉妒,被人毀了容。
外公因為這件事耿耿于懷,到最后,甚至放棄了自己最愛的事業。
他不愿意讓江暖名聲大噪,就是怕她會受到傷害。
一個人一旦在某個方面達到了突破性的成就,各路牛鬼蛇神都會找上門來。
“那些邀請函呢?”江暖的眉間松懈了幾分,問道。
“我放在你辦公桌的第二格抽屜里了,等會兒你可以看看。”
“好。”
王科長走后,江暖伸了個懶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抽屜里有一疊厚厚的邀請函,都是江城的各家龍頭企業寄來的。
江暖一封封的看著,看看有沒有自己眼熟的公司。
許夢笙忽然給她打了通電話。
江暖放下手中的邀請函,丟在了桌面上。
“暖暖,聽說你沒去做手術?”許夢笙上來就問。
江暖輕輕一笑,坐姿松懈的靠在椅背上,“是啊,奶奶和我婆婆知道了這件事。”
許夢笙有些擔憂,“所以……你是要生下這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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