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墨眸一凜,飛快地邁開長腿跟了上去。
那人隨著人群走進了電梯里。
陸司聿追上去的時候,電梯門剛好關上。
他狠狠蹙眉,想都沒想,直接沖進一旁的安全通道,箭步跑下樓梯。
陸司聿喘著粗氣,跑到一樓的時候,電梯還沒到。
幾秒過后,電梯門開,里頭的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
陸司聿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電梯里的人全部走光,他都沒有發現那人的蹤影。
陸司聿不信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人是幻覺。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清冷的俊臉沉了下來。
她是不是在中途就下電梯了?
不然怎么會不見蹤影呢?
一瞬間,陸司聿的腦海中迸發出要去醫院查監控的沖動。
——
江暖做完檢查,從b超室走出來時,卻沒在陸司聿原先等候的位置看到他。
她微微蹙眉,拿起手機給陸司聿打了通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他接起。
“我做完檢查了,你去哪兒了?”江暖問道。
陸司聿瞇起了墨眸,這才從剛才的事件中拉回思緒。
“我去洗手間了,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到。”男人語氣淡淡,一如往常,幾乎聽不出情緒來。
“好。”江暖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她忽然也有點想上廁所,便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電梯口,江暖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陸司聿俊臉緊繃,走出電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還沒看到江暖就站在不遠處。
江暖走到他的跟前,陸司聿這才反應過來。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看到江暖的第一反應,是驚訝。
但是很快,男人就將情緒斂了下去。
江暖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心。
美眸細細地打量著陸司聿臉上的神情。
直覺告訴她,陸司聿有心事。
而且,他不是說去洗手間了嗎?
這會兒怎么是從電梯里出來的?
江暖的心底帶有疑惑,隱約有些不太舒服。
她不知道陸司聿為什么要撒謊欺騙自己。
他明明就沒去洗手間。
“暖暖,你怎么在這里?我不是讓你在原地等我嗎?”
男人磁性的嗓音低低沉沉,在江暖的耳邊響起。
江暖笑了下,“我也要去洗手間,你剛去哪兒了?”
陸司聿俊臉一頓,目光幽沉地看著她。
半晌過后,男人面色平靜地說:“這里的廁所不太干凈,我去樓下上的。”
江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陸司聿的借口,聽上去倒是挺合情合理的。
但是,江暖不信他所說的。
他要是真的去上廁所了,看到她時,又怎會那么驚訝。
江暖仍舊面帶微笑,語氣溫柔地開口道:“上廁所就上廁所,你剛才看到我時,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我差點以為你偷人去了呢。”
陸司聿默了默,俊臉頓時沉了幾分。
“別胡說。”男人哂笑,垂著濃長的睫毛。
江暖將自己的包包拿了下來,一把塞到陸司聿的手里。
“喏,幫我拿著,我要去趟廁所。”
陸司聿淡淡一笑,“好,去吧。”
門診室。
醫生看著江暖的檢查報告單,隱隱皺著眉頭。
“江小姐,你有多囊。”
江暖怔了下。
多囊,她倒是挺熟悉這個詞的。
聽說,有多囊的人,會很難受孕。
陸司聿則在一旁皺起了眉頭,他不太了解這些婦科疾病。
“周醫生,什么是多囊?”陸司聿俊臉微沉地問。
“這是一種內分泌紊亂導致的疾病,倒是不難治療,我給江小姐開點藥,先吃一個療程看看。”
陸司聿的臉色不太好看,又問:“還有,她這盆腔積液是怎么回事?她前幾天開始有小腹痛的現象。”
“我看江小姐前段時間做過流產手術,盆腔積液可能是手術后遺癥,根據個人體質而發的。”
陸司聿的眉頭越鎖越深。
手術后遺癥?
他沒想到,一次流產,居然會給江暖的身體帶來那么嚴重的傷害。
他的心底頓時愧疚不已。
雖說江暖出車禍不是他造成的,可他依舊覺得,自己身上也是有責任的。
“陸總不必太過擔憂,盆腔積液是小毛病,分為生理性和病理性的,如果是生理性的,那就屬于正常現象,無需治療。”醫生見陸司聿的臉色黑到能吃人,趕緊解釋。
“如果是病理性的呢?”男人繼續問。
“病理性的話吃點藥就會好,陸總您別急,這得等江小姐下次生理期結束才能知曉究竟是生理性的還是病理性的。”
陸司聿抿著薄唇,面色微涼。
他扭頭看向江暖,墨眸中很明顯的掛著一層擔憂。
江暖面色平靜,眼底帶著點笑意。
“醫生,有多囊的人是不是會很難懷孕?”
“對,因為治療多囊的藥物就是短效避孕藥,慎重起見,我建議你們最好在停藥半年之后再打算要孩子。”
“好,謝謝醫生。”江暖淡定的說。
陸司聿一言不發的盯著她,眼底暗流涌動。
他怎么覺得,江暖在知道自己暫時不能懷孕之后,居然還有點開心呢?
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這種揣摩不透她心思的感覺,令陸司聿非常不安。
醫生很負責,又提醒道:“對了,在治療期間,二位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就算懷了,這個孩子也不能要。”
陸司聿抿著薄唇點點頭。
道理他都懂。
江暖現在得了多囊,得吃避孕藥治療,是藥三分毒,多多少少都會對孩子有影響的。
所以,最好的方案就是等她停藥半年后再好好備孕。
與此同時,陸司聿的心里忽然閃過一個瘋狂的想法。
“周醫生,最近怎么沒見劉醫生?”過了會兒,陸司聿幽幽開口。
周醫生笑了下,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呀,劉醫生可能是中彩票了吧,上個月就提出辭職了,聽說,他還把房貸都還清了。”
陸司聿瞇起眼,“哦?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之前有,他辭職后,就換了手機號,微信似乎也換了一個,我給他發過信息,他沒回我。”
江暖目光一頓,姣好的臉上卻早已沒了笑容。
中彩票,哪有那么簡單?
肯定是安韻給了劉醫生一大筆錢,收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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