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九點。
陸子珞正準備出門,家中的傭人拿著一個快遞走了過來。
“小姐,有您的包裹。”傭人笑著道。
陸子珞今日準備去面見整形醫生,她急匆匆地瞟了眼傭人手中的快遞,沒心思去接。
“放著吧,我晚點回來再拆。”
傭人掂量著手里的快遞,隨口說了句,“小姐,您買了啥啊?這個包裹拿著一點分量都沒有,挺輕的呢。”
正在玄關處換鞋的陸子珞身形一頓,沉思了兩秒后,踢開了腳邊的高跟鞋。
“把包裹拿來給我看看。”陸子珞心生狐疑。
她近期沒買過快遞,聽傭人說,這里頭的東西還很輕,她就更加好奇了。
傭人笑瞇瞇地走上前,將包裹遞到陸子珞面前。
“小姐,我去幫您拿剪刀。”
說罷,傭人就轉身離開了。
陸子珞將包裹放在柜子上,盯著包裹左看右看了起來,寄件人的姓名是“安韻”。
她不禁高興了起來,想著是不是安韻又給她送什么奢侈品了。
上個月,安韻剛給她送了一只愛馬仕的喜馬拉雅包包。
喜馬拉雅屬于稀有皮,普通人根本就買不到。
要在愛馬仕的專柜消費千萬以上,才能擠進愛馬仕的vip名單,擁有它的購買資格。
陸子珞早就想買喜馬拉雅了,奈何她父母對于她的零用錢管控嚴格。
家中大部分的錢都給了哥哥,她每個月只有五萬塊零花錢。
五萬塊,還不夠她自己的吃穿用度,更別提是買愛馬仕了。
陸子珞滿懷期待,性子又急。
不等傭人拿著剪刀回來,就直接徒手撕開了快遞的包裝袋。
里頭是一個原木色的紙盒,不像是大牌的包裝盒。
陸子珞皺起了眉,心想著,難道這是某家她不知道的大牌嗎?
她盯著紙盒看了好幾秒,內心的好奇早已按捺不住。
指尖翻開紙盒。
映入眼簾的是一團米黃色的拉菲草,上面還有一張顯眼的,被對折起來的白紙。
陸子珞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拿起白紙攤開。
居然是一張孕檢報告單!
陸子珞嚇傻了,拿著紙張的手腕都在不自覺地顫抖。
下一秒,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她臉色一白,驀地想起了自己年少時,曾拿掉過的那個胎兒。
b超單子上沒有醫院和孕婦的名字,只有寶寶的超聲圖。
診斷報告上寫著:懷孕五周。
寶寶看上去只有一顆黃豆的大小,只是一個胎囊。
陸子珞咽了口口水,緊張得冷汗直流。
傭人拿著剪刀回來,卻看到了陸子珞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癱坐在地上。
“小姐,您怎么了?”傭人小跑上前,想要去關心陸子珞。
陸子珞聽到傭人的聲音,惡狠狠地皺起了眉。
她迅速地收斂起自己怪異的表情,沒好氣的對著傭人說道:“滾,別出現在我面前。”
傭人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她不過是去拿了趟剪刀,回來時,小姐怎么變了個人似的?
傭人眼尖地發現陸子珞的掌心里正緊緊地攥著一張白紙,她沒忍住,朝著那張白紙多瞅了幾秒。
陸子珞瞇起眼,發覺傭人正在盯著自己,便又發起脾氣來。
“看什么看?叫你滾,聽不懂嗎?”
“小……小姐,您別生氣,我馬上消失。”
傭人哆嗦了一下,立即轉身離開。
等到傭人走后,陸子珞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
她重新攤開那張被她揉皺的化驗單,忽然發現,化驗單的背后還有紅色的字跡。
陸子珞趕緊將化驗單翻到背后。
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寫著四個扭曲的紅色大字:還我命來!
“啊!”這下,陸子珞被嚇得直接尖叫出聲。
她將化驗單丟在地上,猶如一只驚弓之鳥,汗毛戰栗。
陸子珞咬著唇,止不住地哆嗦著,腦子里亂的嗡嗡作響。
這個包裹,究竟是誰寄來的?
會不會是……
陸子珞想起那個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她用力地搖頭,安慰自己,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聯系了,他不會再來騷擾她了。
既然不是他,那又是誰呢?
陸子珞臉色慘白,顫顫巍巍地撿起地上的化驗單。
冷靜了好幾秒后,她才恢復體力站起身來。
她死死地盯著柜子上的那個紙盒。
里頭是一堆亂糟糟的拉菲草。
陸子珞瞇起眼,眼底流轉過陰狠的神色。
躊躇了幾秒后,她直接伸手進盒子里,將拉菲草翻了個底朝天。
她想看看,這個盒子里還會不會有什么東西。
果不其然,陸子珞在盒子里翻出一只小小的貓咪掛墜。
她仔細地拿起掛墜打量了一番,卻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那只貓咪長得還挺可愛的,黑漆漆的大眼珠子炯炯有神。
陸子珞咬緊牙關,面目表情猙獰地將貓咪掛墜連同孕檢報告單扔進紙盒里。
究竟是誰在惡作劇,想要害她!
一大清早發生那樣的事,陸子珞已經完全沒了心情去面診。
她給醫生發了條微信,推掉了今天的面診。
隨后,又撥通了安韻的手機號。
安韻這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因為溫星妍的事,昨晚被夢魘糾纏了一宿,幾乎一夜都沒能合眼。
直到天亮,安韻將房間里所有的窗簾都拉開,才敢閉上眼睡覺。
她剛睡了三個小時,就聽到手機鈴聲響起。
安韻本就處于淺睡眠,一驚就醒。
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備注,安韻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煩躁地揉著頭發,氣得想罵人。
陸子珞這蠢貨,一大清早的騷擾她干嘛?
安韻不想接陸子珞的電話,但是又怕她那邊出了什么事,會牽連到自己,只好很不耐煩地按下接聽鍵。
“韻韻姐,不好了,出事了。”電話剛接通,陸子珞就火急火燎的說道。
安韻頭昏腦漲,她昨晚一夜沒睡,這會兒困得她連眼睛都睜不開。
她用力地睜眼,感覺眼球仿佛會冒火似的,生疼生疼。
“出什么事了?”安韻語氣冷淡的問。
“我……我收到了一個你寄給我的包裹,但是里頭……是……”
聽她吞吞吐吐的語氣,安韻更加不耐煩了,抓耳撓腮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有話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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