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聿吃癟,被江暖氣得不輕。
他思忖著,他還不至于沒有紳士風度到這種地步。
在她眼里,他就是這種人嗎?
陸司聿越想越氣,臉色完全就是黑的。
等到綠燈重新亮起以后,男人直接踩下了油門。
車子揚長而去,一路一百二十碼的速度在環島路上疾馳。
江暖被嚇得臉色泛白,緊緊地咬著紅唇。
可是,她很倔強,硬是不肯說一句好話。
回到檀宮,兩人都早已餓得饑腸轆轆。
只是,誰都沒有主動開口和對方說話。
進屋后,江暖脫掉鞋子,踩著拖鞋走上了樓梯。
陸司聿瞇了下眼,也沒有去追,任由江暖自顧自的上樓。
吳媽碰巧走了出來,看到陸司聿緊繃著俊臉,有點不敢走上前去。
她想裝作沒看到陸司聿,偷偷溜走,卻被陸司聿突然叫住。
“吳媽。”男人的聲音很冷,就像是寒冰。
“哎,陸總。”吳媽頓了頓,微笑著朝著他走了過去。
“煮點吃的,給夫人送去。”
吳媽立即笑瞇瞇地說:“好,夫人晚飯沒吃飽嗎?”
陸司聿默了默,不是沒吃飽,是壓根就沒吃。
他們倆在半路就吵架了,一直鬧不愉快,哪還有心情吃飯?
“嗯,外面的飯菜不合胃口。”
吳媽朝著樓梯口掃了一眼,卻不見江暖的身影。
“陸總,夫人被您養得越來越嬌了,怕是以后都離不開你了呢。”
吳媽說完,還在一旁偷著樂。
陸司聿的臉色依舊很難看,他倒是希望吳媽說的話成真。
就怕江暖有朝一日會離開他。
“你趕緊去準備晚餐吧,煮點清淡的、好消化的。”
“陸總您吃嗎?”吳媽細心地問道。
陸司聿緊抿著薄唇搖了搖頭。
他被江暖氣得頭疼,根本就沒心情吃飯。
“不吃了,給我沖杯咖啡,送到書房來。”
“好。”
江暖回到房間后,躺在浴缸里泡了個澡。
洗完澡,吳媽正好敲響了房門。
江暖面無表情的說道:“進。”
吳媽端著托盤走了進去。
托盤里放著一碗海鮮面,香噴噴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
江暖看到這碗面,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感覺更餓了。
海鮮面實在是太香了,誘惑著她的食欲。
“吳媽,你今天怎么給我煮夜宵了?”江暖微笑著問。
雖然她和陸司聿吵架了,但是絲毫不影響她對待家中傭人的態度。
在江暖的眼中,吳媽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
她從未把吳媽當成傭人看待,反而很感謝吳媽這三年以來對她的照顧。
“是陸總叫我煮的,陸總說您晚上沒吃飽。”
江暖皺著眉,臉上的表情淡得很。
呵,陸司聿以為這樣就能哄好她了嗎?
憑什么他每次惹她不高興,他都以為她是在耍脾氣,過幾天就會好。
打了個巴掌,又給顆糖,這究竟算什么?
“我吃飽了,他才沒吃飽,你還是送去給他吃吧。”
吳媽一愣,聽出了江暖話中的火藥味。
“夫人,陸總惹您不高興了嗎?”吳媽小心翼翼地問道。
江暖撇了撇嘴,不愿想起這些令她不愉快的回憶。
“沒吵架,吳媽,你先出去吧,我困了。”江暖打著馬虎眼,假裝很困的模樣瞇了瞇眼。
吳媽見狀,也只好默默地退出房間,直奔陸司聿的書房。
“咚咚。”吳媽輕扣房門。
“進。”陸司聿沉聲道。
吳媽端著咖啡和海鮮面走了進去,安靜地站在陸司聿的面前。
陸司聿瞧見托盤里的那碗面,一臉疲倦的模樣揉了揉眉心。
“她沒吃嗎?”
“嗯,夫人說她不餓。”
陸司聿壓了壓唇角的弧度,悶悶地問道:“她還說了些什么?”
“夫人說,您沒吃飽,你叫我把面條給你送來。”
“行,我知道了,你把面條端走吧。”陸司聿也沒什么胃口吃飯。
一想到江暖還餓著,他就心浮氣躁的。
吳媽擔憂地望著陸司聿,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
但她站在原地躊躇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陸司聿低聲問道:“吳媽,你想說什么,但說無妨。”
吳媽眉眼溫和地笑了笑。
“我雖然不清楚你和夫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是我也能看得出來,你們倆吵架了,有誤會還是得盡早說開,省得憋在心底讓彼此都不痛快。”
陸司聿聽著吳媽的一番教誨,心底的情緒更加復雜。
“我知道,該和她解釋的時候,我會和她解釋的。”
吳媽點了點頭,恭敬地退出了書房。
房間里。
江暖洗漱完畢后,早早地就躺下了。
她在等著陸司聿來睡覺。
可是等啊等,怎么都等不到他。
江暖為了打發時間,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索性在網上找了一些與哥哥的案件相似的案例,看著看著就昏睡了過去。
一整晚,陸司聿都沒有進來過房間。
第二天清晨,天色才剛蒙蒙亮。
江暖被熟悉的手機鈴聲吵醒。
她打著哈欠,伸手去抓床頭柜上的手機,迷迷糊糊地瞟了眼,只見是一串陌生號碼,還以為是騷擾電話,就直接掛斷了。
江暖轉身繼續睡去。
沒過幾秒,她的手機再度瘋狂地響了起來。
江暖極度不耐煩地拿起了手機,無奈的接通了電話。
“江暖女士嗎?這里是江城公安局,我們接到報案,說你昨天在火鍋店里打人,導致對方手指骨折,請你今早來公安局一趟,配合我們調查案情。”
江暖緊咬著紅唇默了默,思緒瞬間清醒。
她快速地從床上坐起,眉頭不悅地擰作一團。
陳曜這個不要臉的騷擾者,居然還敢報警?
“警察同志,不是我主動打人的,是對方喝醉了酒,騷擾我,我的行為完全就是正當防衛。”江暖解釋說。
“我們去查過店里的監控,監控里顯示是先你撲上去騷擾陳先生的。”警察義正言辭地說道。
江暖氣的差點飆臟話。
什么鬼?
她主動去撲陳曜?
她的品位還沒差到這種地步!
她身邊的男人,哪個不比陳曜帥啊?
她還沒眼瞎到饑不擇食。
江暖實在是壓不住怒氣,不知道警察是不是看錯監控了。
但她又不想在電話里和警察繼續掰扯,只好道:“好,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后,江暖急匆匆地換好衣服,刷牙洗臉。
梳妝打扮完,她看了眼時間,才早晨六點半。
江暖抿了抿唇,回眸望向身后的大床。
驀地想到了陸司聿昨晚一夜沒回房間。
他是不是睡在書房里?
還是說,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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