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沼已經過去了。”傅律霆輕笑,“他懊悔自己為什么把溫樹心送到家就走了,覺得是自己害了溫女士,所以今天一早就去了r國。”
一早?
南煙擰眉,那時候她應該還沒醒,難怪不知道。
“這件事怎么能怪他,算了,等晚些我跟他聊聊。”南煙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這會兒溟沼應該還在飛機上,接不到電話。
“好啦。”傅律霆側身,彎腰抱起南煙,“安陽已經死了,肖睿成下半輩子只能在監獄中過,京都警方聽說有人鬧事,也已經加強巡防。放寬心。”
“我記得小寶的兩位朋友初八結婚,這兩天準備一下禮物?”傅律霆轉移話題。
“對了,傅律辰不是想跟我們過去喝喜酒嗎,幫他也準備一份?”南煙若有所思。
“他去不了。”傅律霆將南煙放進車里,無奈道,“爺爺奶奶不準他去,覺得拄著拐杖丟傅家的臉。”
“他太鬧騰了,讓他老老實實待家里反而是好事。”傅律霆補了一句。
“哼!”一聲傲嬌的吼聲打斷了傅律霆的談話。
南煙跟傅律霆看過去。
只見傅律辰歪著鼻子朝他們翻白眼,學著傅律霆的強調陰陽怪氣道:“他太鬧騰了,太鬧騰了~”
哪里的話!
這世界上還有比他小辰辰更沉穩的人嗎?
“爺爺奶奶都說我比之前穩重多了。”傅律辰昂著下巴,一副你們說錯了,快給我道歉的樣子。
“是嗎?”傅律霆輕笑,掏出手機正對著傅律辰,“來,我拍給爺爺奶奶看看。”
傅律辰:“……”
他連忙換上正常表情,“大哥,別拍,我剛才跟你們開玩笑呢。”
傷成這個樣子還在耍寶。
南煙揚聲,“我看二少爺玉樹臨風,若是想吃喜宴,初八那天我跟阿霆接你去。”
宴會安排在下午兩點鐘,他們當天坐飛機過去魔都也來得及。
“還是嫂嫂對我好!”傅律辰拄著拐杖走近,“不過我什么時候能吃上嫂嫂跟大哥的喜酒呀?到時候我是不是可以當伴郎?”
傅律霆大手覆住傅律辰的臉,不讓他說話,“是來看葶葶的?我送你上去。”
早點送上去,免得在這邊亂說話。
“哎,我快喘不過氣了……”
傅律辰抗議的時候,傅律霆彎腰把他扛在肩頭,“你話太多了。”
……
一年一度的春節,易北天也上岸過節。
易思靜這些天親手給他包餃子,父女感情回溫不少。
初五迎財神,易思靜一大早起床,本來想cos財神祝易北天來年發大財,沒想到起床就看到易北天已經醒了。
他正坐在院子里,看著幾個戲曲演員在臺上咿咿呀呀的表演。
講的是一個水手跟年輕漂亮的富家小姐相戀相知,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富家小姐離開自己。
易北天很喜歡寫戲本子,易思靜只當是他又寫了新的。
接過傭人準備的茶盞上前,“父親您怎么起這么早,一年到頭基本都在海上漂,好不容易上岸了,睡個安穩覺多好。”
海上顛簸,夜里經常被巨浪驚醒。
她之前也經常勸說易北天上岸,畢竟船上再舒服,也沒必要一直住在船上,其他船務公司的老板也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怎么到易北天這里就不行呢?
易北天沉迷聽戲,完全沒聽到易思靜的話,甚至都沒注意到她來了。
戲本子演到高潮。
只見花旦站上了尖頭高臺,看樣子是模擬的船只夾板。
易思靜好奇的聽了聽。
“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我們,來生,再!見!”花旦唱的抑揚頓挫,易思靜只覺得索然無味。
不過……父親一向不喜歡寫關于愛情的戲本子,就算是劇情中有穿插愛情的部分也都是皆大歡喜的結局,怎么今天聽著像是生離死別?
倒茶的動作頓了頓,倏然聽到臺上小生帶著哭腔喊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南靜到底是哪個南靜?”
易思靜愣住了。
什么鬼。
為什么跟自己名字那么像?
她側首,直勾勾盯著易北天。
男人完全沉浸在戲本子中,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易思靜很少看到父親哭,甚至可以說是第一次看到易北天哭成這樣。
是動情的哭。
怎么會這樣?
她小聲詢問,“父親,我看您年紀也不小了,您若是想找個老伴,我可以幫您介紹。”
以前她不準任何人提讓父親找老伴的事,是擔心父親有了親生孩子會疏遠自己,可現在父親已經老了,而且她會給所有接近父親的女人做絕育手術。
確保不會懷孕。
“你說什么?”易北天后知后覺,擦擦眼淚,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緒,抬眸,“我剛才沒聽清。”
“我是說父親您可以找個老伴,感覺您以前應該被傷過,可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看到您還沒走出來,女兒心疼。”易思靜咽了口唾沫解釋道。
易北天看了眼桌子。
隨手捏著茶盞,輕輕晃了晃。
茶水滾燙,溢出來的部分燙紅了他的指尖。
易北天不為所動。
良久,就在易思靜準備道歉的時候,易北天淡淡開口,“這種事以后不要再提,我這輩子只喜歡她一個。”
除了她,誰都不行。
“父親,我可以了解一下您的過往嗎?”易思靜咬了咬唇,“到底是怎樣的女人,讓您這樣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易思靜瞳孔放大。
思念。
南靜。
思靜。
她好像知道自己名字的意思了!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易北天,唇角顫抖,“父親,今天的戲本子也是您寫的吧,我剛才聽小生喊什么南靜,難道您喜歡的女人叫南靜?”
易北天沿著茶杯邊緣抿了一口,“該吃早餐了,我們走吧。”
沒有正面回答易思靜的問題。
可易北天越是不說她便越篤定自己猜對了。
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吃完飯趁著易北天去書房寫戲本子,易思靜出來找了幾個從很早之前就跟著易北天的老助手。
易北天的助手有十幾個,而且全都是從她記事起就跟在他身邊的。
想來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可問了一圈,他們不是緘默不言就是說自己不知道什么南靜,更不知道關于易北天過往愛情的事。
“行了,你們下去吧。”易思靜頹然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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