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離開后,白錦書在臥房內又將小寶喚了出來。
小寶陸陸續續的從手鐲內拿出了更多奇怪的東西。
整個下午,白錦書像是入定了一樣在臥房內閉門不出。
翠果不知什么時候又回來了,守在臥房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白錦書。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這期間楚逢時跟徐家成等人也沒閑著。
他們集齊了兩隊流民,大概百十來號人去了鶴州有名的酒樓用膳。
流民中大多都是一些莊家人,哪怕去之前已經吃了許多東西,但消化了一會他們仍就空出了胃口。
鶴州著名的酒樓,迎賓客棧。
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迎賓客棧的店小二剛送走了一波客人,很快又將另一波客人迎了進去,生意好的不像話。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安頓好一桌百姓,門口又出現了一波人。
店小二面上掛著笑意,正打算將人迎進去,不料一轉身,就對上了楚逢時似笑非笑的眼神。
“這位客官,請問要用些什么。”
店小二嘴角動了動,眼睛往楚逢時身后撇了一眼。
只一眼,店小二渾身一僵,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只見楚逢時身后還跟著許多流民。
店小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樣,仔細打量楚逢時身上的錦袍。
看見那高揚著脖頸的白鶴以及紅衣黑官帽,店小二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轉身報信的沖動,臉上重新掛上一抹笑容:
“諸位要,要用些什么。”
他目測了一下,這么多人,迎賓客棧貌似并沒有那么多位置,所以他絕對不可能將這些人都迎接進去。
“聽聞迎賓客棧乃是鶴州第一酒樓,快些將菜譜拿來,上些招牌菜,然后每個人三碗米飯。”
楚逢時擺擺手,將腰間的佩劍解下來交給身側的楚戈。
那佩劍很大,楚戈面無表情的將劍拔了出來。
光從劍身上反射到店小二眼中,嚇的他腿腳都軟了。
這什么人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威脅他。
他不過就是一個店小二而已,他到底犯了什么錯。
“請問,請問一共有多少人呢。”
人數太多,超過了店小二的預期,平時他能說會道的,現在一時間大腦卻有些打結,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根本就騰不出位置啊。
“算上我們兩個,大概有一百二十個人吧,快些去準備一百二十個座位,上三百六十碗米飯,我們一路舟車勞頓,當然要吃一頓飽飯。”
楚逢時率先坐在位置上,拎起桌子上的茶壺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是,是,小的馬上就去。”
楚戈握著劍往店小二的方向走了兩步。
店小二以為楚戈要對他做什么,嚇的轉身就跑,就連肩膀上白色的布巾掉了都沒敢回頭撿。
“這鶴州城的百姓有些膽小啊。”
趙六彎腰將地上的布巾撿起,嘀咕了一句坐在了不遠處的位置上。
迎賓客棧很大,足足有五層。
從數量上來看,肯定能容納一百二十人。
但現在正是飯點,迎賓客棧已經有許多客人了,所以如果非要安置下那么多人,就得將其他人趕一些出去。
這也是店小二為何那么為難的原因。
“我們坐在哪里啊。”
門外還站著一些流民。
一樓內已經沒了位置,他們面面相覷,看向楚逢時。
楚逢時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道:
“別急,一會店小二就出來了,他自然會給你們帶路,不過呢我們的人確實是有些多,楚戈,去與大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拼個桌呢。”
“是。”
楚戈癱著一張臉,手上的劍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沒有插回劍鞘中,而是明晃晃的朝著一樓內其他的飯桌而去。
“嘩啦。”
吃飯的客人聽了一會就知道了楚逢時的身份,乍一看見楚戈滿臉陰沉的握著劍朝著他們逼近。
他們嚇的立馬站起身,甚至因為害怕還掀翻了桌子上的湯湯水水。
笑話,飯可以不吃,但惹了這些煞星說不定會丟了命。
“哎?你們還沒結賬呢。”
幾桌客人慌忙走了,店小二哭著臉追了一會,可那些人跑的太快,他實在是追不上。
“打擾了,拼個桌可好。”
“啪”的一下。
一樓內還剩幾桌客人,楚戈面無表情的將劍往桌子上一放,發出啪的一道聲音。
“好,好。”
桌子上的客人渾身都軟了,趕忙點頭。
“都找位置坐吧,坐滿。”
楚逢時眼皮子都沒抬,瞇著眼睛往向柜臺的菜譜。
一目掃過菜譜上的菜,他對著店小二招了招手。
店小二心中膽顫,不情不愿的走到楚逢時跟前:
“大人,您需要什么菜,我們這有名的菜分別為醉乳鴿,熏蒸雞,白灼油菜,金漢滿堂……”
店小二在報菜譜的時候找回了一些底氣,楚逢時的手指在桌面上時不時的敲擊著。
他每敲一下店小二都會停一下,直到他報完了所有的菜名,也沒見楚逢時讓他停。
“沒了?”楚逢時挑眉,店小二咽了口口水:“沒,沒了,這是本店所有的菜品了。”
“堂堂鶴州城第一酒樓,就這么點菜么,本官今日想吃兩道菜,不知你們這有么。”
“大人想吃什么。”
店小二拿不準楚逢時想干嘛,若說他要找麻煩,可他態度還算好,也一直笑瞇瞇的。
“本官想吃玉米還有燒焦土豆條,再來一份番茄醬,這兩道菜都十分簡單,想必能很快上齊吧。”
想起剛才自己吃的土豆條,楚逢時就有些意猶未盡,他覺得吃那種美味,肯定不會吃撐。
“這個,這個……”
店小二瞪大了眼睛,玉米?土豆條?
這是什么鬼東西,他聽都沒聽過。
“嗯?你們這,沒有么。”
楚逢時好像很震驚,店小二苦兮兮的搖了搖頭。
“砰!”
忽的。
楚逢時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嚇的店小二差點就給跪下了。
“將你們掌柜的找來,你們怎么回事,連玉米跟土豆都沒有,是不是不歡迎我們,怎么,你們嫌棄賑災隊?”
楚逢時自從穿上官袍,身上就有一股威懾感,別說他生氣起來還真能虎住人。
尤其是店小二這種,都快被嚇哭了,因為實在是賑災隊兇名在前,他沒見楚逢時等人之前就有心理陰影了。
“小人在,小人在。”
掌柜的一直在柜臺后盯梢,見楚逢時生氣了,他一咬牙,沒辦法只能出來了。
“你是掌柜的?”楚逢時上下打量了一下迎賓客棧的掌柜的。
這掌柜的乃是一個中年胖男人,一張臉十分圓,穿著一身棕色的衣衫,因為太胖,走路的時候肚子都在顫。
“小人正是迎賓客棧的掌柜的,名喚陳晨。”
陳晨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迎賓客棧門口還站著許多流民,他一看都覺得眼前發黑。
“陳晨,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什么意見。”
楚逢時瞇眼,陳晨立馬擺手:“不敢不敢,我歡迎大人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有不軌之心。”
這些人兇神惡煞,他說錯一句話,下一妙指不定他們就砸了迎賓客棧。
“奧,這樣啊,你態度還挺好的,本大人也就不計較你這里沒有玉米跟土豆了。”
楚逢時用手撐著下巴,盯著陳晨,又道“那就將所有的招牌菜都上一遍吧,還有掌柜的應該能將本官帶來的人都安頓好吧。”
“可以的,小人可以,但是大人,小店薄利,這個飯錢。”
陳晨笑著點頭。
這么多人要是都吃白食,他不得賠的褲衩都不剩啊。
“這個你放心,我們吃飯自然會給錢的,你將賬都記在刺史府跟知府頭上,日后自然會有人來結賬的。”
楚逢時擺手,臉有些陰沉,陳晨身子一僵,額頭上的冷汗流的更多了。
這是什么意思,讓他管梅守旺跟吳福氣要錢?
整個鶴州的百姓誰不知道這倆人是出了名的鐵公雞,管他們要錢,這跟打水漂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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