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你們不能對我怎樣,我是朝廷正五品官員。”

  梅守旺又吐出一口鮮血,死死的盯著楚逢時。

  “證據?梅大人想要什么證據,本官這就去找證據,不過請容本官提醒一下大人,證據拿到的時候,大人要盡快看,不然本官怕大人沒那個機會再看了。”

  楚逢時用腳在梅守旺胸口又碾了兩下,直接將梅守旺踩的暈死了過去。

  梅守旺的侍衛眼看著楚逢時動粗,根本不敢上前制止,畢竟楚逢時腰間明晃晃掛著的令牌可是代表了黃金衛。

  皇上這是有多崇信白錦書,先是將禁軍派遣給了她,現在又命黃金衛暗中協助。

  本來他們就不占優勢,怎么動手反抗?

  “來人,去刺史府搜查,若是找到一粒賦稅繳納的糧米,就給本官片這狗官身上的一片肉,若是找到千石糧米,就將他千刀萬剮了!”

  楚逢時勾唇,禁軍齊齊應聲,趕忙將梅守旺綁了,然后帶著他回了刺史府。

  “鶴州的百姓們,請問梅守旺平日里都喜歡去哪里,有沒有什么私密的地方呢。”

  徐家成嘖了一聲,整理了一下官袍,轉眼又好脾氣的詢問著身邊的百姓。

  他生的俊俏,笑的時候實在是太有欺騙性,哪怕剛才鶴州百姓親眼看著他的臉有多冷,現在也依舊被他溫柔的語氣蠱惑了。

  “我,我知道,刺史大人平日里喜歡去鶴州城東的三角街道。”

  一個年歲不大的男子小聲的說著。

  三角街說起來在鶴州城也算有名,因為那里住了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

  那寡婦生的十分美艷,平日里有些心懷鬼胎的人都會去三角街道。

  但一年前三角街傳出鬧鬼的傳聞,有人說是寡婦的丈夫不忍看到有人欺負寡婦,回來了。

  漸漸的,三角街道就成了禁區,再也沒人去過了。

  更離奇的是后來寡婦居然生了一個兒子,有婦人說那兒子是鬼胎,漸漸的,三角街道附近的百姓都搬走了,只剩下了寡婦跟剛出生的兒子。

  “是么,多謝。”

  徐家成點點頭,楚逢時已經揮手,帶著禁軍朝三角街道去了。

  “本官倒是對那三角街道挺好奇的,莫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如何。”

  徐家成說著,鶴州百姓應和了一聲,紛紛朝著三角街道而去。

  說起來也巧,三角街道只與刺史府隔了一條街,離糧倉并不遠。

  梅守旺被踩暈了過去,禁軍拖著他的身子,一步一步靠近三角街道。

  沒過一會,禁軍就將三角街道團團包圍,暗十三從寡婦宅子內將寡婦帶了出來。

  確實如傳聞那樣,寡婦生的實在是貌美,懷中還抱著一個不斷啼哭的男嬰。

  男嬰生的白白胖胖,脖子上居然還戴了一個大金鎖。

  “這金鎖倒是挺大的,本官小時候都沒戴過分量這么足的。”

  盯著男嬰脖子間的金鎖,楚逢時嗤笑一聲,用腳踹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來都來了,都進去瞧瞧,瞧瞧里面是不是有鬼。”

  徐家成揮手招呼著百姓。

  百姓本來就對這里好奇,立馬跟了上去。

  進了宅子眾人這才發現,里面別有洞天。

  三角街道不過是普通的民巷,這里住的人家都說不上有錢,最起碼宅子內的陳設就絕非一般人家能買的起。

  院子內有納涼的涼椅,還有白玉材質的桌子。

  桌子上還有一個純金的小金虎,一看就是平日里逗弄嬰兒的。

  好家伙,那么大塊黃金打造的金虎,這啥鬼啊這么厲害。

  “嗖,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院子里三層外三層被禁軍包圍,連個老鼠都沒放出去,禁軍得到命令開始搜查。

  沒一會,就有禁軍抱著一袋糧食沖了出來。

  “大人,宅子內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但屬下發現主臥下面有一個地道,地道內堆滿了糧米,糧米袋上有官府的標志。”

  越來越多的禁軍扛著糧食從地道內走了出來。

  美艷寡婦看著那些糧食,抱緊了懷中的男嬰,失聲痛哭。

  她眼底充滿了淚水,但那淚水不是嚇的,倒像是因為激動而流下的。

  “呵,本官就說是梅刺史弄錯了,原來糧倉的位置不在剛才那里,而是在這里。”

  徐家成驚訝的說道,鶴州百姓卻不干了:“這里哪里是什么糧倉,明明就是梅守旺的私宅,也根本就沒有什么鬼夫君,真是好一個鶴州刺史,居然拿我們繳納的賦稅養外室。”

  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三角街道的事都是梅守旺搞的鬼,寡婦懷里的孩子也是梅守旺的。

  男人么,養個外室也正常,更別提梅守旺這樣的身份地位。

  可梅守旺太過分了,居然將糧倉搬空了,他好大的胃口啊,要是賑災隊沒來鶴州,鶴州的糧食豈不是都要被梅守旺私藏來了?

  “來人,將他潑醒。”

  禁軍從院子內的水缸里舀了一勺水,楚逢時擺手,冰涼的水將梅守旺潑了個透心涼。

  梅守旺剛醒,就對上了楚逢時似笑非笑的眼神。

  待看清這是什么地方,再看見禁軍手上抗的糧食,梅守旺只覺得一張驚天大網將他給籠罩了。

  這是白錦書的陰謀,她早就知道了自己養外室的事情,提前布置了這么一出。

  或者說她在對薊州城朱光茂動手的時候就想好了怎么對付他。

  “不,這是陰謀,是陰謀,本官要見皇上,本官要見忠勇侯!”

  梅守旺像是發狂一樣,推開禁軍抬腿就跑。

  他瘋瘋癲癲的,靠著一股蠻力跑到了門口。

  可還沒等他出門,一張腳就伸了過來,將他踹倒了。

  紅色的官袍翻卷,反射著一股冷意,白錦書頭帶官袍,露出飽滿的額頭,滿臉冰冷的走了進來。

  “刺史大人,咱們又見面了。”

  白錦書似笑非笑,那笑落在梅守旺眼中,讓他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大人,您太讓下官失望了。”

  白錦書身后,吳福氣緩緩走出,他嘆了口氣,臉上全是失落。

  “是你,是你出賣了我!”

  梅守旺眼睛凸顯,吳福氣無辜的又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白錦書,你好手段,你早在對朱光茂動手前就已經盯上了本官,你好狠毒的心思!”

  梅守旺不傻,糧倉那么多糧食,要想在一兩日之內搬走絕對不可能。

  白錦書先是在薊州搞出那么大的動靜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人在暗中搬空了糧倉的糧食,然后又布置了計劃陷害自己。

  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背上私藏糧食的罪名,便是想活都活不了。

  白錦書就算是殺了他,也是為皇上除害!

  好歹毒的心思。

  “刺史大人,這話何意呢,本官只是沒想到刺史大人的心這么狠,藏了那么多糧食,你可有想過這么多糧食能救多少大胤百姓的命,刺史大人難道就不怕因為大人而丟了命的人會在某一日的晚上來找大人索命么!”

  白錦書附身,眼神幽幽盯著梅守旺。

  她的眼底像是有一團鬼火一樣,直直的映入了梅守旺的眼底。

  “或許本官想錯了,想梅大人這種人,怎么會怕蓉城慘死的白家軍索命呢,因為大人根本就沒有人性,嗯,剛才楚逢時也說了,找到一粒糧米便刮你身上一片肉,梅守旺,你,準備好了么。”

  白錦書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下一刻,一把刀就捅進了他胸口。

  “你是來,復仇的。”

  “來人啊,這個貪官要殺巡撫大人了!”

  劍光火石之間,白錦書手上的短匕瞬間轉移到了梅守旺身上。

  看似不經意間白錦書躲了一下,那匕首就恰好刺進了梅守旺的胸口。

  離的近的鶴州百姓大喊,下一瞬梅守旺的身子就被踢飛了出去。

  梅守旺睜大了眼睛,吐出幾個字,下一刻,一把大刀就砍斷了他的脖子。

  “咕嚕咕嚕”的人頭落在地上,眾人冷眼看著,只覺得暢快無比。

  血染紅了地面,再一次染紅了白錦書腳邊的官袍。

  她忽然閉上了眼睛。

  外祖父跟白家的將士們,今日,她再次用鮮血祭奠他們的亡魂。

  終有一日,她會用坐在龍椅上那位的血,奠更多的英魂。

  今日起,白錦書的復仇之路,正式拉開,清粥小菜已經滿足不了她了,下一個,她要讓天元帝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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