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下官不才,雖然下官是個女子,但今日初凳朝堂,自認為下官并不差,下官自小受到外祖父教導,男子學的,下官一樣不落,倒是圣上這些臣子,下官覺得,無一人能比得上下官,因而下官斗膽立下名狀,下官要挑戰這些大臣!!”
“不管是糧種還是活字印刷這種對大胤有利的創造,還是文賦詩詞,又或者是軍隊訓練,下官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下官要,挑戰諸位大臣!!”
白錦書跪在地上,朝著坐在龍椅上的天元帝抱拳出生。
金鑾殿內鴉雀無聲,只有白錦書的聲音在久久回蕩。
柳宗權跟黃立等人瞳孔一縮,忽然覺得危機四伏。
他們承認白錦書或許有驚世之才,可這樣的人成為天元帝手上的一把刀,從此后,滿朝血雨腥風,就只在白錦書身上了!
“孽障,你倒是自信。”天元帝語氣不明,白錦書立馬說道:
“不自信,不敢戴頭上的官帽,若是下官輸了,從此后定然在這朝堂上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若下官贏了,就請諸位大人們閉嘴!!有才有德者,才配開口說話!”
“這朝堂,也該是整治一翻的時候了,圣上,下官諫言,大臣們不思進取的最大原因便是在官位上坐的太安逸,敢問大人們的思想是否及時更新,知識是否時時刻刻在修補,還是說只捧著官位混吃等死,每日在金鑾殿上說兩句無關緊要的話,又或者是因為私心嫉妒下官,沒事參下官一本,這不是在為江山社稷著想,根本就是在禍害大胤江山!!”
白錦書冷哼,她的話就像是熱油中加入了水,刺的大臣們滿眼猩紅,心中這一刻對白錦書的恨意到了滔天的地步。
“這話倒是新奇,或許朕倒是可以試試。”
天元帝笑了笑,他一笑,所有的大臣們心頭一驚,舉著諫言牌跪在地上,高喊:
“圣上三思!!”
“圣上不可!”
又是這么一副熟悉的場面,又是不可,又是三思,這皇位到底是誰在坐。
天元帝當了這么多年的大胤國主,卻時常覺得受到朝臣阻礙。
當年大胤的始祖皇帝開創江山時,可是說一不二的,那才是千古一帝。
他,為何就不能成為始祖皇帝那樣呢。
“臣倒是覺得大都督的話有理,臣雖然是太傅,但也需要多學習,后代能人輩出,若有朝一日大胤需要新鮮的血液,臣自當讓賢。”
鐘太傅沉沉開口,他一說話,大臣們都閉嘴了。
論才學,誰能比的上鐘太傅。
這一刻,大臣們從來都沒覺得白錦書入朝為官會帶給他們那么大的威脅。
“起來回話。”
果然,天元帝的臉上浮現出了笑意。
他擺擺手,示意白錦書起來,可白錦書卻搖了搖頭:
“圣上,下官說了要挑戰群臣,就先從崔大人開始吧,崔大人乃是科舉榜首,定然熟讀四書五經,滿腹經綸,深諳治國之道,下官愿以三日為期限,創一篇治國之論,讓天下人評定,若下官比崔大人做的好,那么崔大人日后看見下官,不僅要畢恭畢敬,還要行大禮叩拜。”
白錦書執著的跪著,天元帝似乎惱怒的罵了一句孽障,然后看向崔圭:
“崔愛卿,這個孽障想與你挑戰,你應,還是不應。”
所有大臣默不作聲,看也不敢看崔圭。
這白錦書真記仇,崔圭不過是說了她一句,她便要崔圭下不來臺。
應了,如果真的輸給白錦書,讓大胤全國嗤笑。
不應,堂堂寒門學子之首,連一個女子的挑戰都不敢接,更讓大胤國人嗤笑看低。
這怎么選都中了白錦書的套。
“下官,應,但若是下官贏了,還請大都督謹記自己的身份與形象,記住自己是大胤朝臣。”
崔圭咬牙,心中恨的要死。
不僅恨,他還有些恐懼。
在見識過江離朔那樣的才子后,他深覺自己的無力。
白錦書的出現,讓他有了更大的危威脅感。
“那就靜等三日后的結果吧。”
“下官多謝圣上。”
白錦書恭恭敬敬的給天元帝磕了個頭。
天元帝擺擺手,:“這下你可以起來了吧。”
“圣上。”
白錦書磕完頭,卻并沒有起身,天元帝動作一頓,語氣有些無奈:
“說吧,你又想做什么。”
“圣上是不是忘了當時在西京城門口,您親口允諾要捉拿孟勇的,已經兩日過去了,下官斗膽,求圣上將捉拿孟勇的事交給下官。”
談及忠勇侯,一直沒有動靜的趙青忽的抬頭,看向天元帝。
毫無意外,忠勇侯皇上是舍棄了。
而他之前與忠勇侯是合作伙伴,彼此知道雙方許多事情,自然也不會讓忠勇侯活著。
但忠勇侯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任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既然找不到,或許他早就落到了別人手上。
“混賬!朕的話,何時要你質疑,是不是朕太慣著你了。”
談及忠勇侯,天元帝自有安排。
這些年他交給忠勇侯許多事去辦,所以孟勇必須由他親自審問。
雖說最后還是要懲處他,但怎么懲處,他自有決斷。
“圣上,請圣上將捉拿孟勇的職務派遣給錦書,錦書的舅兄慘死在紅川,皆是孟勇的過錯,若是我不能給舅兄報仇,那么我穿這身官袍又有何用,懇請圣上成全錦書。”
白錦書重重的磕了兩個頭,似乎是要天元帝不答應,她就一直磕。
今日上早朝百姓們可是都看見了她的模樣,若是早朝后帶著傷回,指不定又要傳出什么傳言。
“放肆!你居然還敢要挾朕,來人啊,將這個混賬給朕拉起來。”
天元帝怒了,猛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這一次,沒有朝臣為白錦書求情了,畢竟她剛才都將人給得罪光了。
“陛下,息怒啊,大都督此舉,也是人之常情。”
禁軍大步邁了進來,卻沒有一個大臣求情,天元帝身子一頓,眼看著禁軍的手就要碰到白錦書,他趕緊給喜順使了個眼神。
喜順立馬會意,跪了下來。
“住手,誰準許你們碰大都督了!”
天元帝呵斥出聲,禁軍立馬跪下。
“圣上,求圣上成全錦書,若是圣上不成全錦書,那么錦書就,自己動手了。”
白錦書猛的抬起頭,將官帽摘下來,眼睛盯著天元帝:
“孟勇在錦書手上,錦書傾盡全力這才找到了孟勇的下落,若圣上不成全錦書,那么錦書就先殺了孟勇,在用命讓圣上息怒。”
“來人啊,將這個,將這個孽障給朕拉出去,拉出去!”
天元帝瞳孔一縮,怒吼道。
可這一次,禁軍卻沒敢拉白錦書,猶猶豫豫的十分為難。
“圣上,錦書有愧您的重用,只是若我連給舅兄報仇的決心都沒有,只怕也不能為圣上分憂,也坐不好大都督的位置,請圣上另尋人手吧。”
白錦書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起身跟著禁軍朝外走去。
她手上抱著官帽,背影巨決絕,群臣傻眼,驚詫于剛才白錦書還囂張,這一會怎么就又扯到辭官上面了。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忠勇侯在白錦書手上?
圣上還沒剝奪忠勇侯的官職,白錦書便是官職高,也沒高到能處置侯爺的地步吧。
“孽障,你給朕回來。”
眼看著白錦書一腳已經邁出了金鑾殿,天元帝又怒吼了一身。
白錦書低著頭,紅唇勾起,眼底一片殺意。
孟勇,這個蓉城禍事的幫兇,終于可以下線了。
接下來,她要用孟勇的血,安撫白家軍慘死的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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