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都是我們不懂規矩,請表姐,不,請大都督看在我們有血緣關系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對待女眷,暗一還算客氣,陳鶯鶯聰明異常,知道怎樣能博得同情,趁著空擋,立馬朝著白錦書跪了下來。

  她一跪,陳氏跟陳大富也服軟了,立馬哀嚎:

  “大都督,我們錯了,我們不該敗壞白家名聲,但是我們真的是你的叔叔跟叔母啊,若是不行,我們,你,你喊我們舅舅舅母也行啊。”

  陳氏跟陳大富只有在家撒潑,一到了外面,立馬就慫了。

  這番話從嘴中吐出,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聞人妍眼神古怪,打趣道:“錦書啊,你這窮酸親戚找上門,你要是放過他們,日后他們會給你惹麻煩的。”

  “不怕。”

  白錦書笑了笑,見看熱鬧的人臉上都有古怪的笑意跟輕視,白錦書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她還真就怕陳大富他們不鬧,他們不鬧,對白震就有利,他們越鬧,白震自然坐不住。

  她就不信陳大富一家進京了,白震還能如此淡定,白老太太一個人不能讓白震失態,那就加上陳大富一家好了。

  “大都督,還請饒了我父親母親吧,我們初次來西京,不懂規矩,還請大都督贖罪。”

  陳鶯鶯見這一套好使,眼珠順著臉龐便落了下來,別提有多快了。

  她哭的可憐,身子一動一動的,雖然皮膚有些黑,但別說,還真有種欲語還休的味道。

  聞人妍看的忍不住撫了撫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這個女子有點意思,就她這幅姿色,也敢在這美人遍布的西京玩手段。

  “說的有理。”白錦書點頭,陳鶯鶯一喜,眼中露出些許的輕蔑。

  還以為白錦書有多厲害,原來也就這點道行了。

  “不過,父親從未與本官說過他還有個弟弟,焉知你們不是從綏陽老家來敲詐的,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本都督這便讓人去尚書府通知父親,若他真是父親的弟弟,吃飯的錢尚書府自然會結的,到時候你們再從大牢中出來吧。”

  白錦書指了指陳大富。

  暗一聞言,立馬又壓著陳大富往大牢中走。

  陳大富上一秒還覺得自己有救了,下一秒白錦書的話又將他打進了地獄,這大起大落的,讓他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再也沒力氣叫嚷了。

  “是。”

  陳鶯鶯咬唇,盯著白錦書,手上的帕子都要攪爛了,她站起身,可憐巴巴的,不斷的哭泣著,確實是十分可憐。

  “起來吧,本都督看你剛才并未說話,甚至還阻止你父母,倒是個好的,你便跟在本都督身邊,不用去大牢里等著了,待父親來了,若你真是本官的表妹,本官自然不會虧待你的。”

  白錦書盯著陳鶯鶯,頃刻間便決定了陳鶯鶯的命運。

  “是,鶯兒多謝表,不,多謝大都督。”

  陳鶯鶯大喜,乖乖的走到白錦書身后,垂著頭,像個小丫鬟一樣。

  白錦書嗯了一聲,聞人妍拼命的朝著她使眼色,可她只是按了按聞人妍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余光瞥見陳鶯鶯的臉,白錦書眼瞳中的冷意更大了。

  前世,陳鶯鶯一開始也是如此乖覺,背地里像是一條蟄伏的毒蛇,在關鍵時刻咬自己一口。

  但這條毒蛇今生她留著有用,用來對付白如嫣,這便叫,以毒攻毒,她們兩個人明爭暗斗,一定非常有意思吧。

  白錦書想著,笑的很是開心。

  聞人妍有些郁悶,但是見白錦書笑,她也只好作罷,拉著白錦書的手往望江樓內走去。

  “錦書,咱們快些進去吧,這香味將我肚子里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王爺,大都督,郡主,里面請,今日望江樓推出了特色菜品,小的這便讓人立馬給您幾位上菜。”

  店小二那腰彎的都快要掉地上了,陳鶯鶯袖子中的手不斷收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天子腳下的京城,達官顯貴眾多,可剛才他們在酒樓內待了那么久,也沒見店小二對哪個富貴人家這么熱情,看來白錦書在西京的地位真的很高。

  高就好,借助白錦書,日后還愁她不能成為人上人么。

  陳鶯鶯暗中給自己打氣,她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白錦書都再了解不過。

  “好。”

  白錦書點點頭,身側,蕭君策忽然將小寶抱了起來。

  小寶驚呼一聲,小手軟軟的摟住了蕭君策的脖子,小臉通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白錦書。

  “書書,走吧。”

  抱著小寶,蕭君策就跟白錦書并排而立了。

  一高大,一嬌小,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更像一家三口了。

  聞人妍眼中全是八卦,身子將白錦書往蕭君策的方向擠了擠。

  “請。”

  店小二恭敬開口,幾個人進了望江樓。

  所謂望江樓,便是坐在酒樓內能看見西京唯一的一條人工修建的江。

  此江名為春江,乃是從始祖皇帝年間便開始修建的,橫貫八方。

  平日里有些百姓會去春江釣魚,來來往往的攤販也會在春江邊上販賣,繁華熱鬧。

  店小二將白錦書幾個人帶到了最高的樓層。

  七層高樓上,每一間包房外面的風景都及好。

  緩緩江水流動,坐在窗戶邊,飲茶喝酒,說笑風聲,真真是不要太愜意了。

  店小二將鎮店的菜都給搬上來了,還燙了大胤非常有名的名酒玉樓春。

  玉樓春口感微澀,一口下去,澀中帶甜,二口下去,甜中微辣,三口下去,醉生夢死,若飄飄然。

  聞人妍早就想嘗嘗這玉樓春了,可是朝華公主一直不讓她喝,怕她耍酒瘋。

  一坐下,聞人妍便迫不及待的拎起酒壺,除了裴紹跟小寶,她挨個鴆酒,然后有些迫不及待。

  包房的位置不多,恰好坐五個人,再多一個也沒有,陳鶯鶯只好站在邊上,尷尬不已。

  “好酒,真是好酒啊。”

  聞人妍喝了一口玉樓春,唇齒生香,忍不住贊嘆一聲。

  “不錯。”

  聞人妍沒給裴紹倒酒,裴紹也不在意,自己倒了一杯酒,低嘆一聲。

  聞人妍動作一頓,翻了個白眼,將酒杯放下,給小寶夾了一筷子魚肉,道:

  “錦書,我此次來找你,是關于小石頭的事情,明日羽剎軍便要跟北齊那些武師比試了,我心中總有些不安。”

  明日一戰,關乎著小石頭以后還會不會被欺負,關乎著西郊大營日后有沒有羽剎軍的一席之地,她真的放心不下。

  “沒事,我相信小石頭。”

  白錦書將酒水一飲而盡,低頭,見小寶看著她,摸了摸小寶的頭,給他倒了一杯羊奶。

  “吃吧。”

  蕭君策笑了笑,拿著筷子夾了一片清醬肉,眼底帶著寵溺。

  白錦書低頭,看著碗碟中的那片肉,只是頓了頓,然后吃下了。

  幾個人自顧自的吃著,好似將陳鶯鶯忘了個徹底。

  陳鶯鶯低著頭,也不敢坑聲,只是在心中不斷的罵白錦書。

  “白錦書,你給本公主滾出來,滾出來!!”

  忽的,樓下傳來一道暴怒聲,聞人妍皺眉。

  平陽?她怎么來了,她又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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