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策神情溫柔,緩緩閉上了眼睛,吻的輕柔,吻的寵溺,吻的眷戀。
他閉著眼睛,可白錦書卻是睜著眼眸,仔細的注意著蕭君策臉上的所有神情,越看,她便越覺得心中柔軟。
緩緩的闔上雙眸,白錦書的眼底帶著一抹靈動,忽然松開雙臂,朝著身后的花海處倒去。
蕭君策一驚,身子前傾,想要去拉白錦書,卻被她一起帶著倒在了花海之中。
“噗通”。
輕輕一聲。
兩抹身影呈現交疊狀倒在一起,白錦書在下,蕭君策在上。
陽光正好,春光正好,一切的一切都正好。
白錦書忽的翻身,將蕭君策壓在了身下。
眼眸細細的描繪著蕭君策的輪廓,很仔細,很認真。
白錦書一手撐在蕭君策脖頸兩側,一手微微伸出,用掌心摩擦著蕭君策的面頰。
“呵。”
蕭君策忽然一笑,主動將臉往白錦書手中送了一分。
“書書果然什么都要強,本王上次欺負了你,這次便讓你欺負回來,可好?”
蕭君策低低一笑,手握在白錦書腰肢上,將她的小腦袋往削薄的唇邊壓。
唇瓣相貼,蕭君策的微啟,將那一抹柔軟含于齒尖。
熱在花海中蔓延,烈日燦陽,從半空看去,能看見那兩抹糾纏的身影,這一刻,是天涯海角。
與此同時。
聞人郡王府。
朝華公主在聽見小人回稟消息時,險些栽倒在地,只覺得眼前發黑。
“母親!”
聞人宏驚呼一聲,趕忙去扶,聞人郡王也是一驚,攔著朝華的腰將她帶到身后的椅子上。
“夫人,喝點水,緩一緩,阿妍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大都督不會讓她出事的。”
聞人郡王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心中都忐忑,可若不這么說,朝華第一個便挺不過去。
“大都督自己還不是也失蹤了,我幾次三番勸說阿妍,她就是不聽話,如今竟是發生了馬驚的事情,要我如何能放心。”
朝華眼圈發紅。
都說聞人妍跟她生的像,而她生的像太后,所以這些年阿妍在西京幾乎沒人敢惹,是以,養成了她大膽的性子。
這都怪她,若她之前能多管教,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夫人啊,這也不能怪阿妍,誰知道好好的看臺,怎么會坍塌,若是沒有大都督,聽聞太子殿下都……”
丫鬟趕忙端來了茶水,聞人郡王接過來喂朝華喝了一口,朝華這才覺得好受了些。
聞人郡王打量著她的神色,見她好了一些,這才低嘆一聲開口。
這次不僅是她們阿妍還有白錦書失蹤了,就說那北齊的皇太女也被壓在了坍塌的看臺之下,如今西京的太醫們正在全力搶救。
萬一塔塔爾齊娜出了什么事,這可對北齊與大胤兩國的交際不利啊。
“本宮不管他們,我只要我的阿妍好好的,宏兒你隨母親進宮,去找母后,再讓母后調遣些人手,一定要找到阿妍。”
朝華聲音哽咽。
雖然她平時對聞人妍非常嚴厲,可疼愛聞人妍卻比疼愛聞人宏還要多。
聞人妍失蹤了,這簡直是要了朝華的命。
“母親不要著急,兒子這就去套馬車,帶母親一起進宮求外祖母增派人手。”
聞人宏安撫著,轉身便出去套馬車了。
沒一會,朝華跟聞人宏便齊齊的朝著皇宮而去。
待到了太后的朝露殿,太后也正在發脾氣,跟朝華一起去了御書房,找皇上去了。
御書房,喜順站在門外,聽著殿內的怒吼聲,心驚不已。
好好一場賽馬,怎么會出了這么大的紕漏,工部到底是怎么辦事的。
“太后娘娘、朝華公主駕到!”
小太監的通報聲傳來,喜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抬起頭,恰好看見太后滿臉憤怒,趕忙迎了上去。
“皇帝呢,哀家要見皇上。”
太后穿著一身鳳袍,頭上帶著鳳冠,滿身威儀華貴。
跟以往相比,今晚的太后非常生氣,喜順將心中那想要打發太后的意思壓下,趕忙應聲,去御書房傳消息了。
太后是皇上的母親,雖說不是親生的吧,但名義上的身份還在,對待太后,自然是要敬重的。
不用太后說,喜順也知道她跟朝華是為了聞人妍而來。
“不用通傳了,哀家自己進去。”
御書房的門被打開,天元帝暴怒的聲音傳來,太后一揮衣袖,帶著朝華進了御書房。
“母后怎么來了。”
御書房內,工部尚書杜諱跟工部侍郎董建正跪在地上,渾身冷汗。
尤其是董建,他頭上的官帽都掉在了地上,身邊散落著幾本奏折,額頭上帶著傷口,是剛才被天元帝用奏折打出來的。
天元帝滿臉暴怒,氣的不輕,看見太后來了,他趕忙從桌案邊走了下來。
“皇帝,哀家此次是為了阿妍而來,皇帝剛才是在審問工部的人么,哀家不管他們到底是如何建造那看臺的,哀家要皇帝重重的處置工部的人。”
太后從未如此生氣過,聞人妍從小大多數的時間養在她身邊,活潑乖巧,又嘴甜,乍一聽聞她出事,太后險些沒暈死過去。
以前她知皇上忌憚她這個太后,也不主動在皇上跟前要求什么,可現在不一樣,阿妍出事,她若是不站出來,豈不是要朝中人知道她這個太后無能,連外孫女都護不住么。
“母后教訓的是。”
太后的臉色不好看,眉眼全是疲憊,天元帝生怕她厥過去,自己落得個苛待罪名,趕忙安撫。
“工部侍郎身為督建皇家馬場的官員,馬場看臺不過是被烈馬撞了一下,怎么就會坍塌,哀家看是有人克扣了建造材料,貪污枉法,這才讓看臺倒塌,這等佞臣,皇帝若是不處置,要如何對天下人交代,要如何威懾朝臣!!”
太后的眼神冷淡的看向董建,董建渾身發麻,嚇的要死。
看臺倒塌的第一時間他便知道了,連番追問下去,他這才發現是他的小舅子薛仁督造馬場將上好的黃土換成了尋寶土,為了節約時間,縮短工匠的成本,沒有砌成夯土墻,而是砌成了平行墻。
鮮卑馬兇猛,再加上這次觀看比賽的都是一些武官、人數眾多,那看臺便如此倒塌了。
董建知道此次進宮丟了官位是小事,嚴重的或許會被抄家滅族,他心中無比悔恨,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縱容那薛仁。
“母后說的是,朕這就命人懲處。”
天元帝瞇著眼睛,衣袖微揮,冷聲道:
“來人,傳朕旨意,工部侍郎董建奉命建造馬場,卻貪污徇私,釀造大禍,即刻起,查封董家,男子即刻斬首,女子流放,永生不得入京。”
“圣上饒命啊,圣上饒命。”
董建癱在了地上,大聲求饒。
一側,杜諱絲毫不敢求情,將頭死死的扣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董建被禁軍拖走。
“杜大人,您為下官求求情,為下官求求情,這些年下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圣上饒命啊。”
董建被拖走,還在不斷的哀嚎,杜諱心中狂罵他,祈禱著天元帝不要牽連到他身上。
“另,工部尚書杜諱監察不利,自行回府,這幾日不用上早朝了。”
天元帝冷冷開口,杜諱趕忙應聲,退了下去。
走出御書房的那一刻他的腿腳都是軟的,仿佛死過一次了一樣。
若非他這個工部尚書不與旁人過多來往,這次說什么都逃不了,不行,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一定要在朝中找一個能共同謀事的。
就是可恨那宋成蔭絲毫對杜薇不喜,若不然成了宋成蔭的老丈人,在朝中也可有個幫手。
杜諱一步一瘸的往宮外走去,心中仍舊忐忑著。
董建被罰后,天元帝因為生氣,一口氣也將還在大牢內的方聞給貶官了。
方聞跟董建一個被貶,一個被抄家,朝廷一下子空出了兩個大臣的位置,這更讓太子跟楚王的人在暗中爭斗,斗的不可開交。
御書房內一片死寂,處置了董建,太后心中的氣憤稍歇,天元帝滿臉疲憊,忽的,一個小太監匆忙走到殿外,對著外面的太監回稟著什么。
那太監一驚,趕忙走到御書房,跪下地上,大聲呼喊:
“恭喜圣上,賀喜圣上,塞露殿齊妃娘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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