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沒事吧!”

  丫鬟紅兒看著尤巧云往身后倒,嚇了一跳,趕忙去扶。

  “紅兒,去,去尤家告訴母親,就說讓母親將朱家的侍衛派遣給我一隊,我有用,我要那小賤人跟野種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尤巧云抓著紅兒的手,眼底是化不開的凌厲跟怨恨。

  她好恨,好恨黃立的狠心。

  有外室也就罷了,居然連孩子都有了,她絲毫不懷疑等孩子生下來,黃立會將孩子抱到黃家來養。

  到時候便是黃石再護著她,她還能不認黃家的子嗣不成,到時候孩子想念自己的生母,黃立再找個借口將那小賤人接進黃家。

  好一出計謀,真是好謀劃,就是騙的她好苦好苦,可憐她堂堂刑部尚書之女嫁到黃家,被當成丫鬟指使,照顧公婆,打理家務事,還讓娘家人不斷的照顧黃立在朝中的事務。

  簡直就是一切真心都喂了狗。

  “夫人您不要傷心,我這就回尤家告訴老夫人。”

  紅兒擦了擦眼淚,將尤巧云扶著站好,轉身就往外走。

  這些年她親眼看著自家小姐如何勞累的照顧這一家子大小,甚至黃家清廉,她還用自己的嫁妝來補貼,做人妻者做到小姐這個份上,姑爺不僅不心疼,卻還養了外室,有了孽種!

  不是小姐不愿意生,而是黃立來小姐房中的次數有限,如何生,怎么生!

  小姐多想要一個孩子啊,可是黃立卻跟別人有了孩子,這不是打小姐的臉么。

  黃立,負心薄情,若是當初不喜歡小姐,那為何不跟黃石說明原因,何故耽誤小姐一生。

  “夫人,他要如何辦。”

  朱大手上的匕首放下,聽著飛飚的話,一張臉漆黑。

  朱大是朱家的人,跟他弟弟朱二被朱夫人派給尤巧云貼身保護。

  朱家的侍衛護主,知道黃立養外室還有孽種,朱大自然替尤巧云抱不平。

  “將匕首給我。”

  尤巧云將眼淚擦了,抬著頭,紅著眼睛。

  “是。”

  朱大將匕首遞給尤巧云,將捆綁著飛飚的繩子解了,用手拎著他的脖領子將他拎到尤巧云身前。

  “背主的東西,素日里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你剛才喚那個賤人什么?曼夫人?一個賤人,一個狐媚子,也配稱為夫人?怎么,是料定了那狐媚子有一日能被父君抬回府中作威作福是不是,嗯?”

  尤巧云握著匕首,用另一只手捏住飛飚的下巴,冰涼的匕首在飛飚的臉上比價著,隨后,劃了一刀。

  “啊!”

  慘叫聲瞬間響起,朱大卻卸掉了飛飚的下巴。

  “怎么樣,痛么,那你在幫著黃立掩飾的時候,可曾想過我這個正牌夫人有多痛?是啊,連黃立都不關心我有多疼,你一個下賤的奴才,又怎么會關心呢,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幫著黃立一起瞞著我,你平時守著我的錢,卻討好另一個女人,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尤巧云看著飛飚臉上流出的血液,眼睛似乎也被染紅,她瘋狂的大笑著,笑的飛飚渾身顫抖。

  “唔,唔。”

  飛飚搖頭,眼底露出驚恐。

  他也很冤枉,是黃立非要如此,他一個下人,他能如何,他又能怎么辦。

  “刺啦。”

  尤巧云又用匕首在飛飚的另一邊臉上劃了一下。

  這一下比剛才那一下更重,深可見骨,飛飚疼的渾身冒汗,尤巧云垂下手,匕首上的血跡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松開他。”

  尤巧云居高臨下的盯著飛飚,朱大聞言,又將他的下巴安上了。

  飛飚疼的在地上蜷縮,尤巧云將沾染著血的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聲音很輕: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不把握,便去死吧,接下來,無論我問你什么,你都會老實的回答的,對么。、”

  尤巧云的神色詭異陰森,嚇的飛飚趕忙點頭。

  他要是不應,絲毫都不懷疑尤巧云會立馬殺了他。

  “夫君跟那個賤人是何時勾搭在一起的?那個賤人是從哪里來的?”

  尤巧云一字一句,每說一個字,心臟都在不斷的縮緊。

  “是,是兩年前,公子在一品酒樓遇到的,曼,曼姑娘她跟著她的哥哥來西京做生意,恰好撞到了公子的懷中,從那以后,公子便將她安排在了望柳巷中。”

  飛飚疼的面頰都在抽搐,甚至他能從尤巧云身上感受到濃濃的戾氣跟殺意。

  “做生意?外面來的?果然低賤,那賤人的本名叫什么?”

  尤巧云冷笑一聲,飛飚不敢耽誤,又道:“是從江南來的,本名好似叫譚曼曼,她還有個哥哥,叫譚正初,家中是做建筑生意的。”

  “不敢瞞著夫人,這兩年,譚家借助黃家的勢力,在江南迅速的崛起,公子說,說……”

  飛飚咽了咽口水,尤巧云將匕首猛的插在了地上,冷聲道:“他說什么!”

  “說待譚家的家業壯大,屆時,屆時曼,曼姑娘進門就會更容易一些。”

  “哈哈哈,好一個黃立,好一個黃家,這些年我一心為他籌謀,他卻為了一個賤人費盡心機,我好可笑,我真是個笑話,真是個笑話。”

  尤巧云瘋癲大笑,眼睛通紅一片,這一刻,對黃立失望到透頂,甚至想要毀了黃家。

  黃立本來也沒想過讓她好過不是么,既然如此,她為何不先下手為強。

  “還有,還有曼姑娘肚子中懷的是雙胎,夫人,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請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飛飚抖著聲音說完,尤巧云的身子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夫人。”

  朱大見尤巧云跟沒了魂似的,將飛飚拎起來,重新綁在柱子上。

  “今晚,我要你以那賤人的名義給黃立傳信,讓黃立出門,屆時我會帶著人抓奸,聽明白了么,你若是辦不好,我就將你大卸八塊!”

  尤巧云哭夠了,陰森的盯著飛飚,嚇的飛飚都要尿褲子了。

  他點點頭,朱大猛的給了他一拳,砸的他吐出一口血,暈死了過去。

  “夫人,您沒事吧。”

  見尤巧云渾身都在發抖,朱大想去扶,卻又不敢。

  “沒事,我沒事,我倒是要看看這整個黃家是不是都是一群負心之人,收拾一下,我要去見母親。”

  想起之前楊氏多次催促自己生孩子,可這一年她對自己的態度卻好了起來,起初還以為楊氏是感受到了自己的真心,不催了。

  現在想來,怕是她早就知道那個賤人有了孩子,左右都是她的孫子,她當然不著急了。

  不過自己還是要驗證一番的,很簡單,她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是,夫人。”

  朱大給丫鬟們揮揮手,讓她們將尤巧云扶回臥房。

  尤巧云收拾了一下,給自己上了個妝,將哭紅的眼睛掩飾了一下,親自下廚,給楊氏送去了。

  待到了楊氏的院子,楊氏正在用糕點,看見尤巧云來了,楊氏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就是那抹不悅,讓尤巧云攥緊了手,面上不顯,將飯菜放到了桌子上:“母親,您勞累了一日了,用些飯菜吧,這些都是兒媳親手做的,兒媳今日來,是有事跟母親商量的。”

  尤巧云掩飾住眼底的諷刺,走到楊氏身邊,給她按摩。

  當初為了討好楊氏,尤巧云特意跟人學了按摩的手法,侍候的楊氏十分開心。

  “有什么事,就說吧。”

  楊氏眼中不屑,想著尤巧云莫不是又來讓自己勸說黃立關心她的。

  不得不說,雖然她不喜尤巧云,可卻對她的服侍十分舒心。

  “母親,兒媳嫁到黃家已經三年了,還沒有孩子,兒媳自知連累了黃家,都是兒媳的不是,但最近兒媳得了一個秘方,莫不如先將偏房的子嗣過繼到兒媳名下,讓兒媳養兩年,兒媳聽說此法讓不少婦人都懷上了孩子,說是孩子能帶來孩子。”

  尤巧云低著頭,聲音也很低,不曾想楊氏聽到她的話,反應卻十分激烈:“不行?那怎么行!”

  她馬上就要有親孫子了,她孫子的位置,怎么能讓旁人霸占呢。

  “可是母親,我也想早點給黃家開枝散葉。”

  看見楊氏的反應,尤巧云身上的血都涼了,眼底帶著濃濃的恨意。

  “不急,立兒如今應以政務為緊,你們就再過個一兩年也是行的。”

  楊氏扭頭,拉著尤巧云的手拍了拍,安撫著。

  尤巧云低著頭,想了想,應了,楊氏見狀,松了一口氣,她不知道,她這幅模樣,全都被尤巧云看了個正著,也更讓尤巧云堅定了今晚抓奸的決心。

  她今晚就要讓整個西京的人都知道黃立還有黃家是如何的對不起她的,這輩子,除了從她肚子里出來的孩子,否則黃家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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