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小說網 > 虐爆渣渣后,被偏執攝政王掐著腰寵 > 第707章長槍插頭顱,黃土埋尸骨1
  “老將軍,副將!”

  白樺眼瞳劇縮,一眼便看到了閉著眼睛的白泰清。

  從暗層升起的城墻上,掛著十五個人頭。

  白泰清頭顱的兩側,是他身邊副將的頭顱。

  白海、白遠、白漢以及白應。

  四個副將,自從白泰清年輕出軍時便跟在他身邊。

  這四個人,皆已年過六十,本來早就到了該回家頤養天年的年紀,只因為白泰清還在戰場廝殺,他們始終陪伴左右。

  白海白遠的頭顱一側,是他們的兒子,白玉白為的頭顱。

  而白漢白應身邊,是他們的親子,白桐白旭的頭顱。

  四個副將,各有一子,跟隨白泰清的大軍駐守在蓉城。

  四子,各自成了家,他們身側,是他們發妻的頭顱,一共十三顆人頭,高高的懸掛在城墻上。

  還有兩顆人頭,是白玉跟白為的女兒跟兒子的。

  不過是年歲不到五歲的稚子,被硬生生的割了頭,插在長槍上,放干了血,死不瞑目!

  這凄慘的一幕,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不知是不是有心靈感應,白錦書明明已經朝著下一個城池,大都趕去,又折了回來。

  插著頭顱的長槍上,斑駁的血跡已經變成了鐵銹一般,將長槍染紅,可見當時,流了多少血。

  兩個不到五歲的稚子,眼睛是睜開的,十五個頭顱上,沒有一雙眼睛是閉著的,他們死不瞑目,他們不甘心被最親近的人背叛丟了性命,他們不甘心,是他們效忠的陛下,要他們的命!

  “父親!遠叔,海叔,阿玉,阿為!”

  白秉嗣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一軍主帥,在百萬敵軍跟前,不曾哭過,就連臉色都不曾變過一下。

  可眼前的一幕,像是在活生生的抽他的鮮血,將他的心血淋淋的挖出來一般!

  尤其是那兩個稚子,何其無辜,他們才不到五歲啊,才不到五歲啊!

  “外祖父。”

  馬背上,看著這一幕,白錦書猛的跳了下來。

  或許是有心靈感應,在白錦書到的那一瞬,城墻上,一直久久沒有閉上眼睛的十五個頭顱,齊齊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知道,他們的冤屈終于能展露在世人面前,他們知道,他們的屈辱,終于能被洗刷,他們知道,他們的仇,終于能報了。

  所以,他們閉上了眼睛,他們的心愿已經完成了。

  “將軍!副將,嗚嗚嗚。”

  眼前這一幕,太過于凄厲殘忍,幾十萬大軍的將士,各個紅了眼眶,手上的長槍握緊,骨節泛白,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來。

  他們都是浴血沙場的將士啊,他們都是共同守護大胤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啊,為何要這么對他們,為何要這么殘忍,就連稚子都不放過!

  “老將軍,副將,孩子啊,孩子。”

  蓉城中的百姓們緩緩走了出來,看見城墻上那懸掛的一排頭顱,忍不住低低哭泣。

  稚子可憐,他們還那般小,他們還沒來得及看一看繁華燦爛的世界,便這么沒了性命。

  “嗚嗚嗚,將軍,副將。”

  一片哭聲悸動聲中,白秉嗣的聲音最大。

  他嚎啕大哭,一軍主帥,第一次在百萬將士跟前哭成這般。

  洶涌的恨意堆積在胸口,無力的感覺遍布全身。

  白秉嗣好恨,他恨蕭天元,他恨白子凱,他也恨他自己。

  若是當初他肯聽小妹的,父親跟海叔他們也不會慘死。

  白玉白為的孩子,才不到五歲啊,他們還小,他們還是孩子,只是個孩子啊!

  為了將駐守在蓉城的白家軍全部滅口,這些畜生,連孩子都不放過,連稚子都不放過,這些畜生,就應該下地獄,他們應該下地獄!

  “祖父!海伯伯,遠伯伯!”

  又有快馬奔來,銀色的身影從馬背上飛身而下。

  白飛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落。

  十五個人頭,頭發凌亂,血淚從眼眶下流出,他們死的凄慘,他們死的冤屈,他們死不瞑目,他們死的連地府的閻王都不敢輕易收了他們,非得讓他們等到他們想等的人來,這才敢閉上眼睛。

  “啊啊啊,祖父,阿玉,阿為,是我們來晚了,是我們來晚了。”

  白飛捷跪在地上,用手垂著胸口。

  他想他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眼前這一幕,這一輩子,他都不能釋懷。

  這一輩子,他都跟蕭家皇室不共戴天!

  他恨!

  “老將軍,副將!”

  君家軍隊中,有原本的白家軍。

  看見白泰清跟白海等人的死相,將士們受不了了,他們大哭出聲,哭聲將蓉城淹沒。

  若是蒼天有感情,也該被眼前這悲烈的場景感動,也該落下眼淚,動怒懲戒那些兇手,懲戒那些畜生!

  “轟隆。”

  或許是蓉城的哭聲太過于悲寂,只聽半空轟隆一聲,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

  雨水漸漸地變大,沖刷著城墻上的十五個頭顱,讓他們滿是污垢的臉都被沖刷的清晰了起來。

  也是因為雨水,讓千萬雙眼睛看到了他們臉上的傷痕。

  他們臉上,幾乎也沒有一塊完成的皮膚。

  就連兩個稚子,也滿是傷痕。

  “嗚嗚嗚。”

  悲傷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哭聲悸動,有些人因為看不下去這凄慘的一幕,直接暈死了過去,倒在了雨水中。

  “我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白飛捷猛的從地上沖了起來,揪起鄧宇的脖領子,雙目赤紅,宛若滴血。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白子凱,是他親自砍下了白老將軍他們的頭顱插在長槍上,是他親手做的,還有邱澤跟陳博文,是他們做的,我只是負責善后,我只是負責善后啊。”

  鄧宇嚇的要死。

  大雨中,將士們一雙雙的眼睛盯著他,眼睛中全是怒火,像是地獄中的惡鬼在審判他一般,嚇的他幾乎要忍不住暈過去了。

  “你說!你說!我父親哪里對不起你,你來白家那一年,也不過十歲,是父親跟母親將你親手養大的,你十一歲那年生了高熱,是母親不顧身份,滿京城求藥,你說啊,我父親母親,哪里對不起你,這些年,他們憐你幼年孤苦,對你委以重任,對你視做親子,他們對你掏心掏肺,你卻親自割下了父親的頭顱,你還是個人么,你還是個人么,容汝對你不過有兩年交情,你便為他賣命,白家人呢,你對得起白家人么!”

  這一刻,恨意堆積白秉嗣心腔,他猛的高高舉起長槍,一槍插在了白子凱的肚子上。

  “噗嗤。”

  白子凱吐出一大口血,他躺在地上,大雨澆在他臉上,他的眼神看向城墻上,中間那顆頭顱,雨水混合著眼淚,流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父親他已經要收你義子了,你知不知道,父親想將你記在白家族譜上,將來讓你入白家的祠堂,你知不知道,在我們這些人中,父親他有多么的看中你,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畜生!!畜生!!”

  白秉嗣吼著,他抽出長槍,一槍落下,又刺了一槍。

  他恨,恨蕭天元的涼薄,恨白子凱的狼心狗肺,說到底,蕭家人,都是如此涼薄之人,不管別人做什么,他們的心,都捂不熱。

  連從小教養的父親,白子凱也能忍心割下他的頭顱,也能忍心為了私心,害了曾經跟他作戰的生死兄弟。

  “啊啊啊。”

  長槍落下,白子凱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

  他躺在地上,手不能動,眼睛死死的看著白泰清的頭顱,耳邊,白秉嗣的嘶吼聲,喚起了他那僅剩不多的良心。

  他恍然想起,這些年白泰清跟白老夫人是真心疼愛他的。

  他們給了自己家人般的關懷,給了他父愛母愛,可是他做了什么。

  他被仇恨,被私心迷暈了眼睛,被蒙蔽了心,他不是人,他不是人。

  “你說,你說,白家人的尸骨呢,白家將士的尸骨都在哪里,在哪里,說,說!!”

  雨水將大軍的衣裳都淋濕了,可沒有一個人想躲,他們死死的盯著鄧宇跟白子凱。

  甚至就連舉國公,在看見城墻上那副慘狀時,也失了神。

  白飛捷重重的擊打白子凱,恨不得將他直接打死。

  可讓他死,太便宜他了,他的罪孽太深,怎么能讓他輕易的死。

  “轟隆!!”

  半空驚雷炸開,大雨滂沱,沖刷著地面的黃土,恍然間,黃土下,好似有什么東西。

  白錦書低頭,像是想到了什么,用手去刨地面的土。

  待挖出一截白骨,所有的將士,全都跪了下來,用手學著白錦書的模樣,刨著腳下的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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