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她向來都是這樣不識好歹
把他推給別人,走得頭都不帶回一下。
什么意思?!
男人咬牙切齒的剛想追上去,謝玉蕊卻猛地撲上來,緊緊抱住他的手臂:“王爺,您要去哪?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吧?”
戰北寒被她拖住,眼眸帶煞的瞥了一眼:“滾開。”
謝玉蕊嚇得心肝一顫。
但她也不傻,心知這個時候如果放手了,那才是真輸了。
反正現在大庭廣眾下,王爺一向不打女人,不會對她怎么樣。
謝玉蕊壯著膽子,使勁抱住了男人手臂,眼淚含淚委屈的看著他:“王爺,您說好要送我進宮的,您忘了嗎?安平縣主對您一點規矩都沒有,您又何必還要湊上去?”
戰北寒冷冷看著她:“本王再說一遍,放開!”
“王爺……”謝玉蕊眼里淚光閃動,楚楚可憐,眼看都要哭了。
正當戰北寒不耐煩的準備甩開她的時候。
另一邊的蕭令月已經走到了馬車前,直接上了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直接出發。”她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車夫尷尬的站在原地,猶猶豫豫的朝這邊看過來。
男人的臉色頓時難看了一下。
謝玉蕊趁機說道:“王爺,您看安平縣主都已經上車了,我們也別耽誤,快些上車吧……”
戰北寒目光冷沉沉的看著另一輛馬車,見車上門窗緊閉,蕭令月半點沒有心軟妥協的意思,心底不禁閃過一絲自嘲的涼意。
她還真是……迫不及待想甩開他!
甚至不惜主動把他推給別人。
聯想起上一次吵架爭執,她也是口口聲聲的說,他想要女兒盡管找側妃去生,跟她沒關系。
男人薄唇抿得筆直,心底未消的冷意和怒氣再次升騰起,愈演愈烈。
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動,周身冷冽的危險和陰沉氣息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旁邊的侍衛和車夫,腦袋都恨不得埋到胸口了。
謝玉蕊也是又驚又慌,心口嚇得砰砰直跳,大氣不敢出,但是在害怕的同時,她心里又忍不住生出一種隱秘的戰栗感,刺激得她渾身發顫。
她眼神狂熱又愛慕的看著戰北寒,只覺得心里的渴望源源不斷的涌出來,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愛的就是這個強勢又危險的男人,能完全壓制她、掌控她,讓她體會到戰栗又愉悅的感覺,整個身心都系在他的一喜一怒之間,沉溺的無法自拔。
“王爺……”謝玉蕊目光癡迷,臉頰泛起醉人的紅暈,身子情不自禁地朝他貼過去,像柔/軟的菟絲花一樣,依附著遮天蔽日的大樹。
下一秒。
男人毫不留情的抽回手,力道之大,差點把謝玉蕊甩得撞在車轅上。
謝玉蕊嬌弱的驚呼一聲,淚光盈盈的看著他:“王爺,您不要生氣,安平縣主向來都是這樣不識好歹,王爺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不是要本王送你進宮嗎?”戰北寒冷冰冰的打斷她,“還不上車?”
謝玉蕊驚喜不已,連忙點點頭:“王爺請。”
戰北寒拂袖上了車,那樣子不想是送人,倒像是去殺人,一身冷氣四溢。
謝玉蕊完全不在乎。
對她來說,王爺肯答應親自送她進宮,就已經是天大的臉面和榮耀了,等到了宮里,被其他女眷們看見,那些女人還不知道會怎么羨慕嫉妒她呢。
她待會可要表現得矜持一點,和王爺再親密一點,讓那些女人好好嫉妒一番!
謝玉蕊越想越激動,一時都顧不上戰北寒還在車上,急忙檢查起身上的衣服首飾,又理了理頭發,扶了扶頭上價值連城的寶石步搖。
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的行駛起來,往皇宮方向駛去。
車廂里很安靜。
戰北寒冷著臉,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謝玉蕊則窸窸窣窣的檢查了一圈,又偷眼看了看男人,心癢癢的湊過去,嬌聲羞澀地說道:“王爺,這還是您第一次送我進宮,我應該好好感謝您的。”
男人眼皮都沒動一下,閉著眼睛敷衍的嗯了一聲。
謝玉蕊又道:“今天是淑貴妃的生辰,聽說有很多男賓女眷都到了,是個大場面,我從收到請帖便開始做準備了,想著一定要精心打扮,不能落了王爺和翊王府的顏面。”
男人沒說話。
謝玉蕊咬了咬唇,不甘心地道:“王爺,您看我今天的穿著打扮,還算合適嗎?會不會太寒酸了?”
她一邊說著,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各種珠翠簪子,又摸摸脖子上鑲嵌寶石美玉的金項圈。
她的手腕上戴著兩只絞絲金手鐲,手指上還有兩枚同款的絞絲金戒指,鑲著一紅一藍兩顆寶石,指甲纖長染了鳳仙花汁,輕輕一晃便顯得珠光寶氣,華麗逼人至極。
用蕭令月的話來說,活脫脫一個人形珠寶展示架。
就這樣,謝玉蕊還擔心太寒酸,不夠華麗富貴。
這也不能怪她。
謝玉蕊本身出身不高,即使進王府當了幾年側妃,看似享受著正室王妃一樣的待遇,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這個“側妃”的身份是怎么來的,難免會感覺心虛沒底氣。
更何況,進了翊王府之后,她所接觸到的女眷個個身份不凡,不是淑貴妃這種高高在上的,就是本身娘家有權有勢的世家貴婦。
只有她。
要娘家沒娘家,要名分沒名分。
除了一個側妃的名號和所謂的“翊王獨寵”以外,她什么都沒有。
一個人越缺少什么,就越喜歡炫耀什么。
謝玉蕊看似什么都有,其實什么都沒缺,心里沒有底氣,就無法做到像其他世家夫人一樣的坦然,所以一遇到正式場合,她就特別喜歡往自己身上堆砌各種華麗名貴的東西。
無論是名貴的衣服,罕見的珠寶,還是各種金銀首飾。
什么昂貴她就戴什么,什么華麗她就穿什么。
簡單來說。
就是一種暴發戶心態。
生怕別人小看了她,就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好東西都堆在地上,以此來增強底氣。
虛榮又卑微。
戰北寒突然睜開眼,看著她問道:“男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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