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小說網 > 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于起義了 > 第二百四十七章 空手接白刃
  “主公,鳩占鵲巢能用在這里么?”荀衍笑道。

  “不行么?”

  “不可!”荀衍否定道:“維鵲有巢,維鳩居之,語出《詩經》,乃指斑鳩不會做窠,常強占喜鵲的窠居之,指代女子出嫁,以夫為家。”

  啊這…

  為什么本王接受的教育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用在何處,這巢,本王劫定了!”劉擎笑道。

  “主公,都到這了,我們不去舒縣打個招呼嗎?”

  三人齊齊的看向典韋,看著他不太聰明的樣子。

  “典將軍,舒縣城外必有紀靈軍哨探,若我等前去,豈不是自露馬腳。”荀衍解釋道。

  “啊,也對!”然后轉向劉擎:“主公,我先去準備準備!”

  典韋說完就溜了。

  余下時間,便是等待。

  夜色森然,寒意十足。

  然紀靈營中,把守營寨的守衛,卻沒有絲毫懈怠,警戒的張望著,哪怕視線中,只有黑暗。

  劉擎與典韋遁在夜色之中,小心窺視兵營。

  “主公,有人把守,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鐵蹄踐踏,碾壓過去,切記,不可放火燒營,紀靈若走,莫要追擊。”劉擎道。

  “喏!”

  看著警覺的哨兵,劉擎暗贊紀靈治軍嚴明,難怪能成為袁術軍中最強戰力,可惜遇上本王,本王的禁衛騎,和典韋的虎衛騎,都是麾下最精銳的騎兵。

  典韋騎上黑貨,雖然是摸黑,照例掃視一遍后面將士,小聲下令:“出發!”

  初始聲音極低,隨后馬蹄陣陣驚顯,頓時驚動了轅門衛哨。

  “當當當!”一陣金鳴之聲隨即響起,在營中回蕩,未過多時,遠處也傳來陣陣回蕩,動靜已經鬧得全營皆知。

  不過,劉擎壓根就沒打算偷襲。

  典韋一馬當先,徑直竄向轅門,兩名衛哨持槍相抗,典韋雙戟一展,一道騎風呼嘯而過,黑貨徑直越過轅門中間的拒馬,竄入營中,與一同墜地的,是兩顆衛哨的頭顱。

  劉擎手持鐵槊,緊隨典韋之后,見典韋一擊殺死衛哨,躍過轅門處的拒馬。

  劉擎見衛哨已死,轅門卻還被木制拒馬攔著,便橫插一戟,將金戈躍起之前,率先挑飛拒馬,為后軍開出一道。

  身后一眾禁衛頓時魚貫而入,馬蹄踐踏在硬實的地面上,響亮的蹬蹬聲不絕。

  警報響后,紀靈幾乎第一時間便沖了休憩的營帳,一身甲胄在身,顯然是披甲而睡的。

  “莫要慌張,各營整備,集結迎戰!”紀靈下令道。

  同時,侍兵牽來戰馬,紀靈翻身上馬,沒有絲毫遲疑,趕往交戰之地。

  沿途,紀靈命令頻出,一隊隊騎兵不斷加入,如同涓涓細流匯聚成江河,奔向營門處。

  典韋殺入營中,只受到了零星抵抗,構不成絲毫威脅,再沖數丈,便聽見無數沉悶的馬蹄聲隆隆響起,即便未出現,就已讓人聯想到萬馬奔騰的景象。….典韋勒馬停住,等待劉擎上前。

  “主公,聽!”典韋一手拱起一只耳朵,“好大的動靜!”

  “紀靈不愧為統兵大將,難怪還敢駐扎在舒縣外,典韋,列陣以對!”劉擎下令道。

  典韋一揚雙戟,虎衛紛紛集結過來,排列成沖鋒陣勢,而禁衛則緊隨劉擎之后,將其拱衛在其中。

  營中火光躍動,光線并不明晰,忽明忽暗,劉擎隱約瞧見,大營深處竄出一隊騎兵,幾乎占滿了整個大營通道。

  同時,典韋大喝聲傳來。

  “虎衛,跟我殺!”

  一令祭出,典韋坐騎猛然竄出,虎衛騎隨即呼嘯而上,嘴里吆喝著“殺殺殺”,鐵質馬掌踐踏在地面之上,聲音與紀靈騎兵截然不同。

  紀靈軍如同爆發前的悶雷,而虎衛騎,則是響雷一般,炸響著奔向敵陣。

  奔雷之勢,無外如是。

  袁軍營寨雖然寬闊,卻也容不下上千人展開,虎衛作為沖陣重騎,而劉擎禁衛,則用作殺傷利器。

  跟隨在虎衛之后,不多時,便聽見前方兵刃相交的聲音。

  典韋作為先行大將,面對三四道長槍攻擊,沒有絲毫退縮,雙手離韁,雙戟舞動,面對快速靠近的槍頭,典韋持戟一掃,將三四道長槍全部打飛,力氣之大,差點將持槍人都帶下馬來。

  后者剛剛穩定身形,典韋卻從其身旁快速掠過,黑貨尋了個縫隙游走而過,而典韋雙戟一橫,徑直將周遭四人切落馬下。

  而身后虎衛,一手臂盾,一手長槍,攻守兼備,就這般硬碰硬,與紀靈騎兵交錯撞擊,雜亂的金屬交擊之聲不絕于耳,雙方將士都迸發出無盡戰意,豪情沖散了冬夜的寒意。

  初戰時的戰意或許旗鼓相當,然紀靈的騎兵對上虎衛騎,殺入彼此陣中之后,高下立判。

  紀靈騎兵沒有鞍座,沒有馬鐙,只能以槍夾腋攻擊,而虎衛騎鞍甲齊備,又有馬鐙作為腳下支撐,防御對方直刺十分順手,攻擊方式也十分靈活,攻擊之下,紀靈軍不斷有人中槍墜馬。

  典韋揮舞著鐵戟,掃擊,劈打,前刺,挑飛,生生殺出一條空道。

  紀靈手持三尖兩刃刀,隨軍游走,遠遠的便瞧見了猛沖過來的黑影,所到之處,一眾騎兵被其沖殺得七零八落,人仰馬翻。

  “竟有如此驍勇之將!”紀靈不由得嘆了一聲,手里緊緊拽住了三尖兩刃刀,雙腿一夾馬腹,戰馬驟然提速,迎向典韋。

  雖光線昏暗,但典韋顯然感受到了前方充滿挑釁的氣勢,亂軍之中,有如此氣勢的,多半就是主將紀靈了。

  “呼哈!紀靈前來一戰!”典韋吆喝一聲,鐵戟前指道。

  紀靈一聽,回道:“既知吾名,安敢來犯,速速報上名來!”

  “渤海王麾下一護衛爾!”

  典韋說著,一戟劈過。

  紀靈橫過三尖兩刃刀,擋在跟前,“鏗”的一聲清亮交響,紀靈只覺一股巨力自鐵質長柄傳至雙手,力量之大,甚至將他整個人的身位,都后挪了數寸。….紀靈心頭一驚,翻轉長柄,將刀刃揮向典韋。

  典韋另一戟揮出,再度一聲巨響,穩穩將紀靈殺招接住,借助火光,典韋也看清楚紀靈模樣,滿臉絡腮胡,濃眉大眼,宛若銅鈴,棕黃纓盔,一身褐甲,使得是一柄三尖兩刃刀。

  “有些力氣,不過,比我差了些!”典韋調侃道。

  紀靈一怒,收回三尖兩刃刀,掄過半圈,換劈為戳,妄圖攻破典韋防護。

  但每一擊,都被典韋調整鐵戟位置,招架或者蕩擊開來,可謂滴水不漏。

  紀靈收回兵器,警惕的看著典韋。

  “怎么不攻了?”典韋戲謔道,他知道適當的挑逗,能激怒對手,令其分寸自亂,主公教的。

  紀靈一聽,濃眉一皺,發現事情沒他想的這么簡單。

  起初,他自然以為是舒縣兵馬前來劫營,他也早有準備,所以戴甲而睡。

  然后呢,看著己方遠不是敵軍的對手,便困惑起來,難道來的是那驍勇的呂布?

  而典韋一句話,又將紀靈搞懵的。

  渤海王護衛,那護衛在,豈不是主子也在了?

  想到此處,紀靈隨口問了一聲:“渤海王何在?”

  “你這么想見我王,不如放下兵器,叫騎兵們停手,我帶你去見見!”典韋一本正經的給了個建議。

  “哼,想令我不戰而降,休想!”紀靈一罵,再度出擊。

  然而這一合,典韋未選擇防御,而是黑貨陡然加速,典韋攜逼人氣勢,沖至紀靈跟前,左戟一劈,右戟一刺,紀靈堪堪接住,而典韋攻勢再換,左右戟齊出,再度劈擊數次,短短回合間,不知道送出多少攻擊,分開時,紀靈一招不慎,被典韋鉆了空子,向后回刺一戟,紀靈頭皮一硬,長兵在前,顯然無法格擋,只得空出一手,硬接上去。

  紀靈也算孔武有力,眼神也是刁鉆,一手抓住戟尖,妄圖將之定住,然而紀靈對自己的力量過于自信了,或是對典韋的力量預判不足,鐵戟一擊,還是生生頂到了其腰甲之上。

  雖然經過卸力,此一擊未破開紀靈護甲,但那蠻橫的力量,卻實打實的傾瀉在了紀靈的肉身之上,特別腰間又是軟肋所在,紀靈當即如遭重擊,腹部傳來一陣鉆心的痛。

  典韋收回鐵戟,兩人分開。

  紀靈牙關緊咬,坐于馬背,最重要的便是腰胯之力,此時這種用力讓他疼痛難忍,雖是寒冷冬夜,豆大的汗珠卻如雨般冒出來,雙手也因為高頻的格擋重擊微微發顫,心頭更是驚訝連連。

  渤海王一護衛,便有如此戰力?

  那渤海王本人,是否真如傳說中那般神勇?

  顯然,紀靈也聽說過不少渤海王的事跡。

  什么十騎沖擊數萬大軍。

  什么虎軀一震,嚇退三十萬鮮卑大軍。

  什么只需一只手,便生擒了袁紹帳下顏良文丑二位上將。….更加令他震驚的是,他和典韋不過交戰數合,而對方的騎兵,竟然已經殺到后面了,自己竟不知不覺間已陷入重圍,殺到近處,紀靈方才見識虎衛騎的真面目。

  全身帶甲,包括戰馬,槍刺不入,甚至坐如磐石,久經戰陣的紀靈如何會不明白,這樣的騎兵沖鋒起來,尋常兵馬如何能敵。

  典韋想了想,也不知道剛才那一擊,到底傷到對方沒有,便騎馬靠近了些,見紀靈咬牙皺眉,額頭沁滿汗珠,一副掙扎模樣,多半是收了傷了。

  “還要繼續嗎?”典韋坐視周遭,示意紀靈你的兵馬敗得很慘,“若是投降,戰斗便可結束,他們都能活命!”

  “我為征戰而來,并非為活命而來!”紀靈大聲回道,聲音一大,再度扯到腰腹,疼得齜牙咧嘴。

  “說得好!”

  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從后方響起,在亂軍噪音之中,紀靈堪堪聽清,旋即回頭一看。

  一高頭大馬徐徐行來,一身金黃戰甲就著火光熠熠生輝,背后紅袍迎著夜風,夸張的鼓動著,像是在為其搖旗造勢,金色盔胄之下,是一張冷峻英氣的青年面龐,幾位年輕。

  “汝便是渤海王?”紀靈開口道。

  劉擎雖認不得紀靈,但卻知道紀靈的特色武器,想不到這一點倒符合了,顯然眼前之人就是紀靈。

  “正是本王,紀將軍有何見教?”

  紀靈眼中一陣火熱,從南陽,從雒陽,再到廬江,紀靈遇到所有的戰斗,幾乎都與渤海王有關,南陽的賈詡,關中的馬騰,再到眼前的所謂護衛,都是渤海王的人。

  想不到此行,竟撞上了渤海王本人。

  “呵呵,技不如人,談何見教,不過,既有幸得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哦?難道紀將軍想擒下本王?”劉擎問得極為認真,不似典韋那般戲謔,劉擎是想若是能讓紀靈屈服,倒也無需打殺了。

  “不試試,如何知道呢?”紀靈借著說話的功夫,腹中陣痛微微緩和了些,他緊握三尖兩刃刀,馬匹似有感應,開始不安的踏步。

  “那便試試好了!”劉擎笑道。

  紀靈一聽,拍馬既上。

  劉擎卻沒有任何動作,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話:“既然將軍動手了,本王不妨和將軍打個賭,若將軍能從本王手下走出一合,本王便放你安然離去,若是不然……”

  紀靈眼棱閃動,尖刀距渤海王越來越近,渤海王卻依然在夸夸其談,視若無睹。

  這是自信,還是狂妄?

  他瘋了!

  紀靈腦中念頭不斷閃動。

  “若是不然,你便給本王——留下來吧!”

  紀靈一刃劈出,劉擎目光一凜,戰馬金戈猛的前跨一步,劉擎一手舉起,穩穩的握住了三尖兩刃刀的把柄。

  任憑紀靈怎么揮舞,抽動,三尖兩刃刀就是紋絲不動,就像鋼鐵澆筑一般,被劉擎握在手中。

  紀靈心頭駭然,內心突然涌現一絲無力之感,渤海王此舉,無疑狠狠羞辱了他,僅用一招,就將兩人差距拉出無限遠,什么袁術上將,什么統兵第一人,在渤海王面前,啥也不是,一合之將都算不上!

  更氣人的是,渤海王此舉用的還是力弱的左手!

  紀靈使了使勁,依舊不得動彈,突然一陣苦笑。

  “紀將軍輸了!”劉擎笑著,說得輕描淡寫,似乎這場勝利,完全不值一提。

  于是,紀靈心中更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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