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小說網 > 三國:積糧萬石,黃巾終于起義了 > 第五章 反間計,將計就計
  一位白馬銀甲的將軍,靜靜佇立在那,饒有興致的看著趕來的邢道榮。

  這位主公口中的人物,和主公所形容的神韻,還真有幾分貼切,趙云十分好奇,主公是從何處得知,這個邢道榮是名不副實,又貪生怕死的人,但既然能從他入手,趙云倒十分期待。

  當務之急,是將他拿下。

  于是趙云策馬前行,胯下雪白的戰馬名喚夜照玉獅,又命玉蘭白龍,可謂西域寶馬之中的極品,茲一策動,數息之間,便殺至邢道榮跟前。

  邢道榮甚至未回過神問一問對方是“何方宵小竟然擋本將軍去路”,一道強勢便橫掃而來。

  邢道榮二話不說,抬斧便擋,于是雙手一抬,卻覺腰間一痛,隨后失去平衡,跌落馬下。

  那一擋,擋空了。

  趙云和不似文丑尋著他的兵器來攻擊。

  邢道榮翻滾著臃腫的身軀,不等他爬起,剛抬起頭,一桿銀槍鋒利,對準了他的腦門。

  “將軍饒命!”邢道榮連聲求饒。

  數人上前,將邢道榮捆綁押走,很快,又和顏良文丑見面了。

  看著兩位“手下敗將”,邢道榮威風不再,繼續向趙云求饒:“將軍饒命吶,若將軍肯饒我一命,我定助將軍拿下江陵。”

  趙云心中頗為好奇,他還沒開口呢,這個邢道榮竟然主動提出背刺蔡冒,主公所料,真是分毫不差。

  趙云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問道:“如何助我?”

  邢道榮稍稍一想,張嘴就來:“今夜三更,我為將軍打開城門,將軍趁勢殺入城中,江陵豈不唾手可得?”

  趙云羊裝考慮了一番,顏良當即道:“將軍,敵軍之言,不可信,若我軍今夜前去,定會被他設伏圍攻。”

  邢道榮當即道:“不敢不敢,我性命在將軍手上,怎敢誆騙?若所言有半句虛言,叫我不得好死!”

  嘴上說著,心中卻默默記下顏良的話,同時腦子開始轉動,若能僥幸活下去,該如何說服蔡冒和劉度。

  趙云面容掙扎,表現出對江陵十分期待的樣子,又露出擔憂的神色,伴隨著趙云臉色陰晴不定,邢道榮的心,也被一時提起,一時放下。

  “罷了,良機難得,我便信你一次,來人,松綁!”趙云道。

  邢道榮終于松了口氣。

  最后獨自騎馬回去,見了劉度和蔡冒,昂首挺胸道:“那文丑逃入一處密林,轉眼便不見了,我正要追,卻有數千兵馬圍了上來,將我團團圍住,我正想殺出去,忽然心生一計!”

  劉度和蔡冒十分好奇,問:“何計?”

  邢道榮昂首左四十五度的下巴轉向右邊,道:“若我假意不敵,落入敵手,再詐降于敵,誘其三更前來偷襲,我軍再在城內做好準本,豈不是甕中捉鱉?”

  蔡冒警覺的看著邢道榮,瞧他趾高氣昂的樣子,似乎不像心虛,危機之中,能想出如此計策,化被動為主動,這份膽識和謀略,還真不可小視。

  “邢將軍可有把握?”蔡冒問。

  邢道榮反問:“江陵集數郡之兵,難道還怕了不成?”

  “自然不怕!”

  劉度也湊上前道:“蔡將軍,何不為之?”

  蔡冒思慮一番,決定一試。

  “好,今夜便辛苦邢將軍,引敵前來,我再率領各軍,將顏良文丑,聚而殲之!”

  邢道榮離去之后,蔡冒的臉上又顯出一道狐疑之色。

  “劉府君,邢江軍為人,可靠嗎?”蔡冒問。

  劉度蹙著眉頭,若說多信,談不上,但邢道榮沒有背叛的理由。

  “蔡將軍,以邢將軍表現來看,不似作偽,應該無詐。”劉度道。

  “那姑且信一回,今夜,你我皆親自參與!”

  入夜之后,趙云與顏良文丑商定,各自按照計劃行事。

  三更天至,今夜月明,隱約可見一些事物,城外數里,趙云果真遇上了接應的邢道榮。

  “邢將軍言出必行,趙某佩服!”趙云輕道。

  邢道榮心中呵呵:佩服吧,一會讓你嘗嘗本將軍的反間計,定叫你更加佩服!

  兩軍靜夜悄悄前行,直到江陵城下,果真,邢道榮率軍進入,隨后引趙云也入內。

  趙云隨軍進入,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十數名騎兵突然開始行動,將城門控制權奪了過來。

  與此同時,趙云也頓時發難,朝著前方邢道榮兵馬殺將過去,空無一人的市街,鐵蹄踏在青石鋪就的街面上,異常清亮。

  邢道榮見狀大驚,也不顧什么計劃了,立即朝著黑暗中策馬狂奔,然趙云的神駿又豈是浪得虛名,奮蹄直追,僅僅數息,便將邢道榮追上。

  “邢將軍,為何逃跑呢?”說著,一槍掃出,與白日里那一槍,分毫不差。

  邢道榮本能想擋,可再之后,還不等起抬斧,腰腹部便傳來劇痛,比白日快了不知多少,而且還要痛上百倍。

  趙云全力一擊,邢道榮腰部被強勢所掃,脾腎俱裂,肥碩的身軀,也被直接打飛出去,摔落丈遠,數道翻騰之后,絲毫沒有動彈。

  趙云動作不止,又一槍點刺,擊殺一名附近敵騎,趁機奪過其槍,對著邢道榮便是一槍投擲而去。

  槍尖破甲而入,然邢道榮依舊沒有半分動靜,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趙云一經發難,自然也就驚動了城中伏兵,只不過因為邢道榮身死,城頭也沒有信號,一時間,伏兵也沒有妄動,而趙云軍則趁機魚貫而入,大量騎兵通過城門,進入城內。

  直到消息傳到蔡冒那,蔡冒才知自己中計了,不是中了邢道榮之計,而是中了渤海王軍之計,邢道榮是引誘其入城不假,敵軍確實冒險入城了,可問題是,邢道榮是怎么死的?

  連顏良文丑都不是其對手,誰有能耐能將之擊殺?

  蔡冒不解,劉度也不解,如今情況危急,每過一刻,便有成百上千的敵軍,會涌入江陵,蔡冒便下令,全軍出擊,圍攻渤海王軍。

  頓時,城頭上亮起道道火光,同時,數不盡的箭失,從城頭上射下,城門各路伏兵,也快速的向中央市街靠近,圍堵。

  一時間,城中各處火光四起,趙云下令主意防范流失,快速向城中突進,趙云軍的騎兵護甲,只要不暴露要害,基本不懼這種騎射,很快,分出的各軍,開始與城中的荊州兵廝殺。

  只不過,街面狹窄,騎兵橫沖直撞,沖上來的荊州步軍,頓時被沖得七零八落,加上趙云軍將士的迅勐攻擊,阻擋者傷亡慘重。

  趙云更是一馬當先,一人幾乎破開一路兵馬,加上僚屬騎兵的保護和清掃,所到之處幾乎不留活口。

  城中殺得沸沸揚揚,此時,江陵城外,王威看著城頭火光,心知蔡冒將軍的計劃已成,便對身旁另一將道:“文長,你不會也信邢道榮的鬼話吧?”

  魏延無奈搖頭,“蔡將軍告知我此事時,我便提出質疑,可惜魏某人微言輕,蔡將軍不得信,還使我來城外蹲守,做那斷后之人。”

  王威也嘆道:“蔡將軍此舉,多有私心,如今渤海王大軍不知在何處,你我身在城外,何其兇險。”

  “此時城頭火光已起,我等也該行動了。”魏延道。

  雖有不滿,但軍令,還是要服從照做的。

  王威點點頭,“文長深明大義,不為私心所惑,王某佩服,走,你我一道,去會一會所謂的顏良文丑。”

  魏延又嘆了聲,一邊動身,一邊道:“顏良文丑之名,在袁紹之下的時候,便已遠揚,袁紹用人,何其看重出身門第,而顏良文丑出身,皆十分尋常,能得袁紹賞識,為其手下大將,豈會是浪得虛名之輩。”

  “我等從城外攻其后方,必會遇到其中一人,文長可有信心?”

  魏延突然一笑,打趣道:“邢道榮的手下敗將,我有何懼?王將軍不會以為,魏某不如邢胖子吧?”

  “哈哈哈!”兩人齊聲大笑。

  兩軍朝著城門口快速進兵,但是,殺到城門口時,卻有些傻眼。

  城外火光點點,聚點成片,一眼望不到頭。

  這是……渤海王的大軍?

  這自然就是負責掩護趙云的顏良文丑。

  對于所謂的甕中捉鱉之計,趙云自然也有準備。

  看著前軍架勢,魏延和王威不由得愣住了。

  “文長,如此看來,江陵已失。”

  魏延濃眉深皺,警惕的盯著大軍陣前的二將,借助火光,可以看出,是顏良和文丑。

  魏延澹澹道:“我在想,我等是冒死一戰,爭這一線之機,還是就此離去,為使君保住這兩支兵馬,我斷定,我軍若撤,敵軍不會追擊。”

  因為他們的任務,就是為了守護城門,以防城門被堵。

  王威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撤離,那可是抗命。

  想了想,王威突然道:“文長,我隨你!”

  魏延回道:“依魏某之見,干脆二者兼行。”

  “何意?”王威問。

  “王將軍率軍回襄陽,我來會會顏良文丑,來解這一線之機。”魏延道。

  “將軍,事不可為,勿要意氣用事,何況就算救得蔡冒,江陵也已難保,將士時候,恐怕還要被蔡冒追責怪罪。”王威道。

  話說道這個份上,魏延還真有點動搖了。

  成與不成,他基本都落不到好。

  “罷了,王將軍先走,魏某來試上一試,若是不敵,我也不勉強。”

  魏延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心想自己想走,那顏良文丑,未必能留住他。

  王威默然,點頭拱手:“魏將軍深明大義,王某佩服,將軍若有難,盡快遣人告知,王某定當來援!”

  說罷,王威率軍離去。

  果然,顏良文丑動也沒動,他們的身后,趙云軍的騎兵,依舊在不斷入城。

  魏延上前,長刀一指,說道:“兩位邢將軍的手下敗將,為何還有臉在此擋路?”

  文丑一聽,當即怒了,不等顏良開口,揮槍殺來。

  顏良也未制止,靜靜的看著敵軍,同時揣摩著,剛才離去的那一郡軍,是做什么去了?

  總之,不管如何,使什么計,反正他們在此地駐防就對了,兵來將擋,既然來了,讓文丑戰上一戰,也無妨。

  黑夜中,接著微弱的月光,火光,兩道身影很快殺到一起,畫面看得不甚清楚,不過夜色中常有兵器交擊之聲傳出,而卻十分頻繁。

  什么人能與文丑戰成這般?

  這可不是和邢道榮那般的戲耍,這一戰,可是文丑渴求的立功之戰,自然不會留守。

  文丑與魏延交戰十數合之后,也微微驚訝,對方竟然有些本事!

  魏延停下時,心中也是暗嘆:果然,顏良文丑并非浪得虛名,自己應付起來,確實吃力,而且幸好是晚上,能見度太差,兩人大部分是在拼蠻力,若是白日,魏延自知實力會差文丑一截。

  一個文丑況且如此,若再加上一個顏良,失敗的概率已經是百分之兩百了。

  既然如此,又何須白白浪費時間和精力,不如直接掉頭離開。

  而文丑還在琢磨,對方確有本事,會不會是主公名單上的人物,其實所謂的名單任務,也才區區幾人。

  黃忠,如今在長沙羅縣,還有便是魏延,不知,文聘,不知。

  于是文丑直接開口對著剛剛轉身的魏延喊道:“來將可是魏延魏文長?”

  魏延一聽,烏漆嘛黑之中,雙方都未報名,而且自己向來籍籍無名,怎么會被文丑知道,心中不解,便回頭好奇道:“你怎知我?”

  魏延一句,文丑大喜道:“真的是你?”

  魏延正不明所以,卻見文丑已經策馬奔了過來,只不過這一次,他只是一手持槍,而且槍尖垂下,顯然不是來攻擊他的。

  魏延莫名其妙的看著敵意消散的文丑,十分不解。

  剛才還喊打喊殺,要取自己首級作為戰功的,這會卻屁顛屁顛的來到跟前,雖然晚上看不清,但魏延能猜到文丑的表情,一定是熱切的。

  “俺怎會知你,是俺主公知道你!”文丑隨口說道。

  魏延一驚,文丑的主公,那是——

  渤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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