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收了全身氣勢，將鎧甲和利劍也收起，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楊青玄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剛剛脫困而出，你們可有見到蘇家弟子？”
秦小雨道：“沒有，我們趕到此地的時候，見到了永生殿就直接進去了，卻想不到被困其中。”
秦小雨說完，眼皮莫名的跳動了下，隨后雙瞳一下暴睜，有些失態的驚叫道：“你……你突破了……”
對面那數百人，目光全部落在楊青玄身上，都是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許多圣宗名族弟子都掌握有楊青玄的第一手資料，知道楊青玄在寧家大戰時不過三星初階，來天王冢前剛剛突破到的三星中階，現在才幾天不見，一下就變成了三星后期……
這讓所有人都有種恍如夢中之感。
秦小雨怔怔道：“你，你吃了大乘道果不成？”
東方古等人更是苦笑不已，心想若是對面這些人見證了整個突破過程的話，震驚程度只能是成倍的增加。
楊青玄道：“哪有這福分，吃了一枚九品小乘道果。”
秦小雨吞咽了下，羨慕道：“原來如此……難怪了……”
拈花樓一名中年女子低聲道：“小姐，就算是吞服了九品小乘道果，這突破速度也未免太不正常了吧？”
秦小雨醒悟過來，猛然說道：“好你個楊青玄，居然想麻痹我！就算吞吃了九品小乘道果，也不可能一年內連過二層，古往今來怕是都沒有人做到過。”
楊青玄笑道：“此言差矣，古往今來這么多強者，你哪能一一知道？我不過運氣好一些罷了。”
秦小雨冷哼一聲，道：“休想麻痹我，讓我大意，我是不會讓你超越我的。”
楊青玄微微一笑，便不說話了。
這時，又一座永生殿內傳來巨大的轟鳴，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是實殿嗎？”
每個人都是一陣緊張，若是實殿崩毀，蘇林等人必然會現身而出，一定要將蘇家人圍住，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果然，又是一座永生殿崩塌了下去。
整個空間都往那個方向扭轉。
但塌陷之后，并沒有見到蘇家弟子，只是兩道身影從塵埃中走出來。
前面一人娉婷裊娜，卓越多姿，是個小女孩。
后面一人魁梧高大，腦袋發亮，雙手插在兜里，一副懶散的模樣。
正是李紅袖和凈古圣者。
眾人一見是他們兩人，都是露出吃驚和忌憚之色。
氣氛一下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凈古圣者肯定是不能惹的，前面這小女孩也不知是什么來歷，似乎更加惹不起。
“青玄哥哥。”
李紅袖一下就看到了楊青玄，歡喜的飛了過來。
楊青玄道：“原來是你們，你可真厲害，一人就毀了一座大殿。”
李紅袖笑道：“大殿是自己坍塌的，我什么也沒做，只是把里面的果子全部吃了，就自行坍塌了。”
“什，什么？果子？”
楊青玄愣道：“你在里面沒有遇到危險嗎？ 險嗎？”
李紅袖奇怪道：“沒有啊，一進入大殿，就變幻了場景，來到一株巨大的道果樹下，上面結出了幾十個道果，但品質最高的只有七品小乘。我就一人在那吃果子，然后運功消化，吸入體內。就這樣，用了幾天的時間，把果子吃完了，空間就自己崩毀了。”
眾人全是張大嘴巴，一個個呆住了。
怎么自己就沒這么好的運氣？
秦小雨狠狠跺了下腳，苦笑道：“人比人，氣死人啊！”
李紅袖愣道：“怎么了，大家吃果子吃的不開心嗎？”
這時大家才發現，李紅袖的境界比進入天王冢前，提升了一層，達到了二星巔峰。
聽聞她這么一說，都是滿臉流淚。
李紅袖安慰眾人道：“沒關系的，這里的道果品質是低了些，但好在道果吞服沒有副作用，有吃總比沒的吃好。”
這一安慰，更是讓人直接哭了出來。
楊青玄道：“咳咳，紅袖，你進入的永生殿，是實殿嗎？”
李紅袖搖頭道：“應該是虛殿，化虛為實的大殿。”她右眼中紅芒一閃，呈現出詭異的勾玉，然后一下就消失，道：“化虛為實后，就連我的瞳術都無法看穿。那道果樹應該就是這虛殿的能量源泉，被我吃光道果后，所以虛殿就崩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一齊望向最后一座大殿。
楊青玄道：“走吧，蘇林他們應該就在殿內等我們呢。”
說完，就當先飛了過去。
所有人都緊隨其后，生怕落下了。
三座虛殿全毀，蘇白天王若是有遺物留下，必然就在最后這座實殿中，所以每個人都報以極大的期望，不肯落下。
眾人一入大殿，就感受到空間穿梭，楊青玄一步踏出，就像是跨越了千萬里一般，直接來到一片廢墟前。
“這里是……”
所有人入內后，全都吃了一驚。
特別是經歷了末日之錘那一劫的武者，更是駭然不已，眼前的景象，和末日之錘所在的場景極為相似，應該就是當年的戰場。
只不過眼前這一幕，就像是剛剛打完不久的景象，虛空上還流淌著強烈的煞氣和怨氣，各種新鮮的尸體還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血液都剛剛凝結不久。
秦小雨驚道：“這是怎么回事？”
楊青玄沉吟道：“像是時空凍結了，蘇白將當年一戰后的空間，完整的保留在了永生殿內，并且用莫大神通凍結了時空，讓時空流速極為緩慢。”
在場不少人都對時空法則有研究，感悟之下，就全部明白過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東方古滿臉驚駭，目光落在一具尸體身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顫聲道：“這是……這是……”
那具尸體旁散落著兩半碎玉。
東方古一下上前，將兩半碎玉拼在一起，接口處完美無縫，然后又將尸體上下檢查了一遍，翻出一些儲物元器。
另外一名東方世家弟子驚厥道：“九霄瓊玉？”
東方古點了點頭，滿臉凝重道：“正是我東方世家祖傳的寶物九霄瓊玉，在數十萬年前遺失，想不到竟是毀在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