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岑璽聽著夏天的話,臉上漾起清淺的笑:“夏天小朋友,你為什么認為做了那種事情,就一定會懷孕?”
夏天趴在顧岑璽胸膛上,手指摳著他的衣服扣子,嫣紅的櫻唇對著他的薄唇說話,呼出的氣息聞起來絲絲微甜。
“因為我是易孕體質。”
他她這話落在顧岑璽的耳朵里,真的讓顧岑璽驚訝。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易孕體質?”
夏天說:“我那天偷聽到我爸爸媽媽的對話了,我媽媽把我爸爸帶的那種東西上,提前用針扎了洞洞,然后就有了我和我哥。”
“我問過我媽媽,我媽媽說她是易孕體質。”
林玥兮的確是易孕體質,只要不做措施,每一次都會中獎。
夏天繼續說:“我媽媽還告訴我,我姥姥和祖姥姥也是這種體質。”
“這種體質會遺傳,所以我也很可能是易孕體質。”
顧岑璽突然間有點明白了——
明白他師父夏君堯之前為什么讓他學習各種避孕知識。
夏天在得知自己很可能是易孕體質后,也明白了,媽媽林玥兮為什么那么緊張她會傷害到身體。
顧岑璽問:“如果我好好地做保護措施呢?”
夏天回說:“這個不好說,畢竟那種東西也不是百分百能避免的。”
顧岑璽喉嚨里溢出一聲低笑:“乖乖,你這片土地也太肥沃了。”
很容易就能收獲豐碩的果實。
夏天:“……”小臉一紅。
她嘟著唇:“這怪我嗎?”
顧岑璽手臂松松環著她的腰肢:“當然不怪你,這是好事情。”
“現在國家大力提倡生娃,能生娃的女人,都是在給國家做貢獻。”
“多生孩子多種樹,該生不生,后悔一生。”
“小夏天,你這種體質,真的是非常的緊跟時代潮流。”
夏天聽著顧岑璽的話,眨了眨眼,問他:“岑璽哥哥,聽你這話的意思,怎么好像希望我給你生好多好多孩子?”
可生孩子很疼的啊!
顧岑璽的食指指腹,輕輕點著她的腰:“不,我并沒有想要很多孩子的意思,我尊重你的想法。”
“你想要孩子,就生,不想要,就不生。”
“每一個女人都擁有支配生育權的權利,我尊重每一個女人自由行使這項權利。”
夏天眉眼彎彎,用溫熱的小臉貼在他的側臉上。
“我就知道我岑璽哥哥三觀正,人品好,不會讓人失望。”
顧岑璽淺笑,合上眼,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處落下一扇重影。
夏天抬頭看他:“岑璽哥哥,你是不是很困?”
顧小岑璽低低應:“的確困。”
這一周他基本沒怎么睡覺,累了瞇一會兒,醒了后就接著救人。
再鋼鐵一樣的身體,也禁不住這樣的日熬夜熬。
更何況,他干的還全部是很累的體力活。
夏天心疼他,從他身上站起來,不再壓著他。
“岑璽哥哥你睡吧。”
顧岑璽閉著眼,問她:“你呢?”
夏天回說:“我在你旁邊陪你。”
顧岑璽輕笑:“怎么陪?坐地上嗎?還是站著?”
這個一米二的簡易小床,真的,他高大的身子躺在上面,就沒有一點空的地方,連給她坐的地方都沒有。
夏天說:“我在地上打地鋪。”
顧岑璽笑:“現在是冬天,這里又冷又潮,打地鋪的話,你的小身板怎么受的了。”
夏天想了想:“你們救援隊里應該還有空余的簡易床吧,我去拿一張過來,睡你旁邊。”
顧岑璽卻說:“不用了。”
夏天:“不用了?那怎么辦?”
顧岑璽朝她伸出胳膊:“拉我起來。”
夏天伸手去拉他。
帳篷里的地因為受潮的緣故,本來就滑,夏天腳下一個沒站穩,不僅沒把顧岑璽拉起來,她自己還往前面摔。
她摔在了顧岑璽身上。
沖力的作用下,顧岑璽被她砸的悶哼一聲:“嗯……”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道震耳的聲響:啪啦——
一米二的簡易小床轟然倒塌,兩個人一起往地上摔。
夏天本能地尖叫:“啊!!!”
隨著“砰”的一聲,顧岑璽后背砸在冰涼的地上。
他摟抱著夏天,一直護著她。
顧岑璽后背一陣悶痛,但他臉上仍然是笑意懶懶的樣子。
“當肉墊的人是我,你啊的那么大聲干嘛。”
夏天止住叫聲:“受驚了的本能反應。”
她關心地問他:“岑璽哥哥你沒事吧?”
顧岑璽:“沒事。”
夏天從他身上爬起來。
顧岑璽也站起身。
他回頭看了一眼支架壞掉的簡易小床,語帶調侃:“乖乖你真是太有勁,都把我的床折騰壞了。”
夏天:“……誰誰誰折騰你的床了。”
顧岑璽:“不就是因為你?”
夏天:“好吧,是因為我。”
顧岑璽:“我記得隊里的簡易床都分發給了災民,新購買的一批還沒有送過來。”
“這覺是沒法睡了。”
夏天眸光閃亮:“我有辦法!”
顧岑璽漆黑的眸子望向她。
夏天接著說:“你去我那睡啊!我那有雙人床!咱倆睡一張床!”
顧岑璽唇邊噙笑,淡淡“嘖”了一聲。
“夏天小同學,我說,剛才你是不是故意摔在我身上,故意把我的床折騰壞,好讓我去跟你睡一床?”
夏天:“……我沒有我不是我不會。”
顧岑璽笑:“否認三連,這么心虛,看來是故意的沒錯了。”
夏天:“好吧。”
這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鑒于以往她做了很多次主動勾引顧岑璽的事情,這一次就好比“狼來了”,即使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人信了。
顧岑璽邁著長腿往外走:“走吧,今晚去你那睡。”
夏天邁著歡快的步子,跟著他往外走。
兩個人走出帳篷,就遇到了今晚值夜班的沈吉利。
顧岑璽對沈吉利說:“我帳篷里的床壞了,你看看能不能修?”
沈吉利聽到顧岑璽的話,瞪大了雙眼。
他看看顧岑璽,又看看夏天:“天啊天啊!顧隊顧嫂,你們兩個也太激情四射了吧,把床都搞塌了!!!!”
“顧隊!你連軸轉工作了一星期,一回來還有精力干這種事!這體力,牛逼克拉斯!”
夏天:“……呃……”
她連忙解釋:“沈教官,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把床折騰壞的。”
沈吉利望著夏天,眼睛瞪得更加大:“顧嫂,你真有勁!”
“顧嫂你可得悠著點,別把我顧隊榨干了!”
夏天:“……”解釋不清了,好像還越描越黑。
她形象盡失,簡直就要玉女變欲女了。
顧岑璽目光沉冷地看著沈吉利,聲音嚴厲:“不該你操的心別操,別天天胡思亂想,去芒正經事。”
沈吉利立即往顧岑璽的帳篷處走:“顧隊,我這就去給你修床。”
夏天和顧岑璽接著往外走。
迎面一輛汽車朝兩個人開過來。
負責義演的國家大劇院經理把車停下,從駕駛位上伸出腦袋。
他看到顧岑璽這個財大氣粗的財神爺,非常熱情:“顧隊,夏天小姐,我來接你們回招待所啊。”
夏天和顧岑璽坐上車,車子一溜煙兒朝招待所開。
路上,男經理很殷勤地找話,想和顧岑璽多聊聊天,攀攀關系。
“顧總,我向招待所打聽過了,招待所里還有一個空房間,我好說歹說,把這間房要了回來,正好讓你睡。”
男經理說完,覺得自己簡直太聰明了,太會辦事了。
把這間房要回來,顧總不就可以天天睡招待所,再也沒有不用睡透風簡陋的帳篷了。
男經理沾沾自喜,不成想,顧岑璽卻說:“不用了。”
男經理錯愕:“為、為什么不用了啊!??”
顧岑璽靠著座椅,閉眼休息,輕聲說:“我有我的原因。”
男經理滿腦袋問號:什么原因???
其實顧岑璽的原因就是——
他就是想和夏天同睡一間房,同睡一張床。
車子抵達招待所。
夏天和顧岑璽走進屋里。
顧岑璽坐在床墊上。
夏天站在他身旁,雙手摁著他的肩膀,慢慢壓著他,把他按壓在床上。
顧岑璽仰躺著,看著俯在他上方的小姑娘:“這么迫不及待想要我?”
夏天用手指輕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大哥哥,請你別自戀,我是讓你好好睡覺。”
她看得出他的疲累。
顧岑璽閉上眼:“我真睡了?”
夏天看著他:“睡吧,我不吵你,野不鬧你,就在你身邊陪著你。”
顧岑璽確實太累了,很快就睡著了,呼吸沉穩。
夏天就躺他旁邊,靜靜看著他,等困意襲來,聽著他的呼吸聲睡著。
夜里,顧岑璽翻身,將身旁的小姑娘撈進懷里。
他讓她枕著他的手臂,從后面環抱著她,睡得很香。
顧岑璽這一覺,睡了很久。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醒過來。
他醒來時,房間空蕩蕩的。
顧岑璽正要給夏天打電話,門被從外面推開了。
夏天拎著兩個飯盒走進來:“我外面街上,給你買飯去了。”
“招待所早過了飯點了,而且飯菜太簡單了,我去外面飯點給你買了很多好吃的。”
顧岑璽一直都是照顧別人的角色,他照顧別人照顧習慣了,這樣被一個小姑娘照顧,他心里流過一道暖意,但也有些愧意。
“謝謝,這些事情本應該我對你做,以后我買給你吃。”
夏天把飯盒放到桌子上,把熱氣騰騰地五菜一湯擺放好。
她走到他身邊,捏了捏他的臉:“岑璽哥哥你真傻,這種事情哪有什么應該不應該的。”
“一段感情想要長久的甜蜜下去,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需要相互疼愛,互相寵愛。”
顧岑璽略略思忖,然后說:“是應該互寵互愛,但我覺得,我作為一個男人,需要付出更多才行。”
看,這顧教官的可愛之處,他自愿承擔責任,愿意多付出,并且絲毫不計較多付出。
顧岑璽從來都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夏天了解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洗個臉,該吃飯了。”
顧岑璽洗完臉,開始吃飯。
他把她專門為他買的五菜一湯,吃了個頭干凈。
飯后,顧岑璽準備回救援隊的營地。
夏天拉住了他,雙手握著一個東西,背在身后。
她神秘地對他說:“岑璽哥哥,我還想幫你做一件事?”
顧岑璽問她:“什么事?”
夏天看向他冒著青茬的胡須:“我想幫你刮胡子。”
夏天為什么要給顧岑璽刮胡子呢?
因為顧岑璽昨晚抱著她睡覺,把臉埋在她脖子里時,胡茬把她的皮膚扎的又痛又癢。
這個男人,腿毛硬也就算了,胡子更硬更扎人。
顧岑璽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扎手,確實需要刮了。
他忽然想起電視劇里的一幕:男人嘴巴周圍涂著白色的剃須泡泡,女人拿著手動剃須刀,滿眼蜜意給男人刮胡子。
顧岑璽笑著問夏天:“你該不會是要用剃須泡泡,給我刮胡子吧?”
夏天搖頭:“岑璽哥哥你太out了,那種極容易刮傷皮膚的剃胡子方法,早就過時了,現在都流行電動剃須刀。”
她亮出手里新買的電動剃須刀:“充電一小時,能用三十天,不用剃須泡泡,不用擔心刮傷皮膚,滿滿的都是科技與狠活。”
顧岑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行,讓我享受一下夏天小公主的服務。”
夏天坐在他對面,不利索地打開電動剃須刀,又更加不利索地給顧岑璽刮胡子。
動作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刮完胡子,夏天仔細端詳這著顧岑璽的臉。
“沒有胡子的岑璽哥哥,帥多了。”
顧岑璽摸摸光滑的下巴:“謝謝小公主的服務,我很喜歡。”
他掀起眼皮,看了看她海藻般柔順的長發:“下次,我幫你扎頭發,編仙女辮。”
夏天驚訝:“你還會編仙女辮啊?”
顧岑璽說:“我不會,但我愿意為了你學。”
夏天瀲滟水潤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笑得明燦。
顧岑璽揉了揉她的頭,往屋外走:“我先去營地里看看,抽時間學編辮子。”
夏天望著他的背影:“好。”
顧岑璽離開后,夏天跟隨舞蹈團,去了慈善義演現場。
這次的義演地點是一處災民聚集地。
演出場地很簡樸,舞臺也很簡陋,但舞蹈演員們所準備的舞蹈,一點不含糊,精心排練了很久。
現場沒有換衣間,于是舞蹈演員們都在客車上換衣服。
夏天剛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猝不及防,客車的車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拉開——
夏天驚駭。
她雙手環在胸前,躲在一個座椅后面,厲聲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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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追妻的轉折點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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