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女人死死的盯著,宮崎孝史分外的心慌,趕緊按了下車鈴,到下一站就下了車,改乘了出租車。
到了公司,跟同事說起這事。
有說會不會是跟蹤狂的,也有男同事調笑是不是宮崎孝史欠下的感情債,畢竟他是個大帥哥。
這個說法立即遭到幾名女同事的反駁。
宮崎孝史是出名的好男人,結婚對象也是大學同學。
雖然對每個人都暖,但從沒有越矩的行為。
宮崎孝史左思右想,都對那女人沒什么印象。
只能安慰自己,是個巧合。
但昨晚那女人唱的歌謠,在他逃跑時,一直回響在耳邊,又是解釋不了的事情。
一天下來,總算是再沒有異常的事情發生。
午夜時分,睡夢正酣。
突地聽到了兒子小聰的哭聲,“嗚嗚嗚~媽媽,我怕!嗚嗚嗚嗚~”
妻子打開了床頭燈,下了床去查看。
宮崎孝史迷迷糊糊的抬頭看了下,妻子過去了,兒子的哭聲也安撫了下來,不需要擔心。
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忽覺席夢思沉了下,有人躺到了背后,估計是妻子回來了,宮崎孝史也沒在意。
一條手臂撫了過來,攬上了腰際。
夫妻之間,常有這樣親近的舉動。
宮崎孝史困得眼睛都不想睜開,只是將手伸過去,抓住了妻子的手,輕撫著道了聲,“辛苦了。”
莫名的覺得,今天妻子的手,好像有點冰涼。
可能是半夜比較冷的關系吧。
“他好像是做了噩夢。”
腳步聲響起,妻子的聲音在另一邊傳來。
一陣窸窣的聲響,妻子似拿起了什么物事,打了個呵欠,“這才三點啊!”
宮崎孝史才驚覺不對,妻子在這邊看時間,那......抱著自己腰間的手臂是誰的?
頓覺毛骨悚然,心跳猛地加快,手臂上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一下就睜開了雙眼,僵硬的轉動身體,扭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嚇得宮崎孝史差點靈魂出竅。
在枕頭上,側躺著一個女人,垂下的發絲披散著,遮住了她小半張臉,可還是能看清她的面容。
蒼白如紙的臉色,瞪大著雙眼,正定定的凝視著自己。
不正是那古怪的女人。
“哇!啊啊啊啊啊!”宮崎孝史驚慌失措,連滾帶爬的摔下了床。
在床邊不遠,書桌前的妻子也被嚇了一大跳,“怎么了?怎么了?”
宮崎孝史驚恐的猛喘著粗氣。
床上已是空無一人,哪有女人存在,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怎么了嘛?”妻子關切的問道。
“有個女人.......剛床上有個女人.......”宮崎孝史哆嗦著,心有余悸的回答道。
“女人?”妻子什么都沒看到,“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夢啊?”
宮崎孝史很清楚,那絕不是夢!
手上,好像都還殘留著那冰涼的觸感。
一夜無眠。
次日,疲倦不堪的宮崎孝史到了公司,一進門,前臺小姐就叫住了他。
“宮崎桑,有客人找你。”
“客人?”宮崎孝史只覺得疑惑,哪有客戶會這么早就找過來的?
“是個女人,說是非見你不可,在會客室等著了。”
聽見是女人,宮崎孝史就禁不住心中一緊,恐慌的情緒涌上心頭。
走到會客室門口,躊躇再三,才小心翼翼的開了條門縫,從縫隙里窺視了一眼。
還好,不是那個古怪的女人。
是一個身著白色短袖雪紡上衣,淡紫色長裙,頭發有些波浪卷的年輕女孩。
女孩坐在沙發上,低頭玩著手機。
已經給她上了茶水,但看起來還沒喝過。
宮崎孝史推開門走了進去。
女孩立即抬頭望了過來,隨即站了起身,鞠了個躬,“你好,我是真鍋由美,你就是宮崎先生吧?”
宮崎孝史也點頭微鞠了下身子,“你好,我是宮崎孝史,請坐,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真鍋由美坐了下來,“我姐姐承蒙你關照了,有個重大的事情想要告知你一聲。”
“你姐姐?”宮崎孝史滿心疑惑。
真鍋由美從身側的包里翻出了本皮革外封的筆記本,翻了開來,自封皮內側拿出了張照片,放到茶幾上,推向宮崎孝史。
宮崎孝史拿起照片看了下,這是張合照,高中修學旅行時,跟同學們一起照的照片。
那會自己正青春年少,意氣風發,站在同學中間,笑得格外的陽光燦爛。
心中一震,在照片的最右側角落,有個女孩,眉目依稀跟那古怪的女人有些相似,只不過衣著土氣些,留著的發型也不一樣,只是齊肩的短發。
“我姐姐是真鍋佳代,是你的高中同學。”真鍋由美說道。
聽她這一說,宮崎孝史才有了些微印象,班里是有真鍋佳代這一號人,普普通通的很不起眼,性格很是內向,幾乎不與人接觸,是班里的小透明,所有人都根本不會注意她在不在。
“你姐姐現在還好嗎?”
真鍋由美有些悲傷的道,“她已經過世了。”
“過世了?!”宮崎孝史雖早有了猜測,但依然還是覺得心頭震撼。
那出現在自己身邊騷擾的,不就是真鍋佳代的亡靈。
自己跟她并沒有什么交集啊,為什么她要纏上自己?
“半個多月前,在她住的公寓里發現了她的遺體。”真鍋由美嘆了口氣,低下了頭,“高中畢業后,她一直獨居,一開始我們還有來往,這一兩年她突然開始不接電話,我工作也忙,只能偶爾過去找她......”
又嘆息了下,“也怪我對姐姐的關心太少......”
看得出來,真鍋由美很是愧疚,只聽她繼續說道,“姐姐在日記里提到過你!你對她來說,是個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覺得她去世的消息,應該要告訴你!而且......”
真鍋由美似是意有所指,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宮崎孝史登時察覺,她的目光下移,瞟到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你已經結婚了啊?”真鍋由美問道。
宮崎孝史點頭,“嗯,是啊。”
“果然啊。”真鍋由美再次嘆息,臉上涌起了復雜難明的神色,隨即又道,“也沒什么啦,日記里寫了很多事情,可是,我姐姐一直是個愛幻想的人,或許,都是她生前幻想出來的一些事吧。”
宮崎孝史聽著就感覺不對頭了,她的姐姐真鍋佳代是幻想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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