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公寓。
紀然正在書桌前坐著,準備迎接君臨集團領導時用的學校簡介。
鈴鈴鈴。
紀然一看是姐姐的電話,“姐,這么晚找我什么事呀?”
電話那頭紀簡的聲音很小也很沙啞,“然然,你能陪我去一趟醫院嗎?”
又是醫院……
紀然眉頭緊皺,“姐,我馬上過來。”
不用想也知道是何如海那個人渣又對姐姐動手了。
紀然套上外套就往走。
剛到客廳,卻恰好碰上只在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手里拿著玻璃杯的白君奕。
白君奕看她慌慌張張的,“出去?”
紀然不看他,“是的,有點事。”
“已經很晚了。”
“是我姐姐,可能是我姐夫又跟她動手了,剛才接她電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很不正常。”紀然開口向白君奕解釋自己必須在這個時間出門的原因。
白君奕腦子里浮現出那天在醫院里看到的紀然,她背上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就是她姐姐嗎?
紀然說“又”,意思就是她姐夫已經不是第一次動手打她姐姐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跟妻子動手的男人嗎?
白君奕覺得不可思議。
“等我。”白君奕留下這兩個字就回了房間。
不過兩分鐘他就換好了衣服出來。
“白先生,你這是……”紀然有點無措地看著他。
“這個時間不好打車。”說罷先一步出門去了。
紀然趕緊跟上,她現在只想快點去找姐姐,顧不得想其他。
白君奕領著紀然進了地下停車庫,在一輛紅色法拉利面前他停下,長腿邁了進去。
紀然愣在原地,“這?”
她雖然沒有坐過這種車子,但是也知道價值不菲,白先生這么有錢?
“上車。”白君奕沒有廢話,打開后座車門。
她坐在車上,顯得小心翼翼。
白君奕似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對她道:“是我老板的。”
紀然緊繃著的神經這才松弛開來。
在紀然的指引下,兩人很快就到了橘林小區。
“白先生,您在這兒等我,我上去接我姐姐下來。”
紀然敲門,來開門的是姐姐。
紀簡的臉色蒼白到嚇人,嘴巴腫的不成人形。
“何如海呢?”看到姐姐這副樣子,紀簡真的恨不得親手掐死那個人渣。
紀簡啞著嗓子道:“出去了,然然,我們去醫院。”
紀然看到姐姐精神狀態很不好的樣子,伸出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簡直燙的嚇人。
她現在也沒工夫找何如海理論了,把姐姐拉到背上背下了樓。
坐上車之后,紀然才注意到,姐姐頭上前幾天做過手術的地方,包著的紗布上沾滿了鮮血。
此時的紀簡也早已沒了意識。
紀然急得下意識掉眼淚,“姐,你怎么了,不要嚇我!”
白君奕透過車內后視鏡看到紀然急得直哭,“我開快一點。”
很快車子停在了安城二院。
醫生檢查了紀簡的狀況之后直搖頭,“家屬是不知道她懷孕了嗎?怎么照顧孕婦的?食道和氣管灼傷,口腔內的肌肉幾乎全部被燙熟了,她上周才做過頭部縫合手術,我調入院記錄看到當天病人就出院了,現在手術傷口還感染了,情況很惡劣。”
“醫生,求您救救我姐姐。”紀然的情緒很激動。
白君奕看紀然的姐姐躺在這里,這副凄慘的模樣讓他不由地想到紀然答應跟自己結婚的初衷,原來單純到只是為了逃離她姐姐的那個家,逃離那個禽獸一樣的姐夫。
白君奕神色復雜,眼神轉向紀然,而她這個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白君奕眼底里的探尋。
“這種情況很難辦,孩子我們只能盡力而為。去繳費吧,我需要提前告知你,你姐姐的情況不是一兩場手術就能治好的,所以費用方面可能你需要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