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我們走!”紀然已經被吳海峰氣得不輕。
“等等!我也沒說只出展柜,除了基本的硬件設施之外,我可以提供場地,外加入股一億,換取你珠寶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樣你可以考慮?”吳海峰也知道自己剛才給的太少,于是追加了條件。
不過即便如此,紀然的態度還是很堅決,“吳海峰,就算你再給我一千億我都不會跟你合作!”
她就是單純不喜歡吳海峰這個人而已,跟錢沒有關系。
“我……”
“吳總,您現在的確已經坐上了東山集團總裁的位置,但是據我所知,您手里并沒有東山的股權,所有的股權都集中在吳夫人還有董事會的那些股東手里,您開口就是一個億,東山的資金,您有支配的權力嗎?”紀然這是打人直接打臉了。
但是對吳海峰,她并不覺得自己這樣說話多過分。
畢竟再過分的事情,吳海峰都已經做出來過了。
紀然的話無疑深深刺痛了吳海峰,“你我之間,一定要這樣精打細算嗎?”
紀然呵呵一笑,“且不說我們之間早已沒什么關系,單談錢這一方面,吳總,我可不接受空頭支票,就算我紀然今天答應了你提出的這些條件,您能兌現嗎?”
一個徒有其表的總裁之位,東山內部的決策全部都要通過董事會和吳夫人,吳海峰并不能做主,紀然才懶得跟他多費唇舌。
想利用她來賺錢,好提升自己在東山的地位和拿到話語權,這樣的心思,已經擺在明面上了,
可是紀然有這個義務幫這個害自己前妻和親妹妹的混蛋?
“然然,我也不想變成現在這樣,但是我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上,你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嗎?”
吳海峰又開始跟紀然打起感情牌來了,他希望紀然能夠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在他自己眼里看來,完全都是形勢所迫,是被別人逼迫的,他自己也很想善良,但是如果他善良,那在吳家那個地方,他早就被蠶食到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我不想知道。”紀然并不上吳海峰的套。
人生的路是他自己選的,每一件事如何處理也是他自己決定的。
為了這個東山集團總裁的虛名,他甚至能向一直對自己很好的親妹妹痛下殺手,這樣的人,又有什么值得同情?
“走吧林軒,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走到前臺的時候,收銀小妹過來攔住了紀然,“小姐,您那桌還沒結賬呢。”
紀然瞅了一眼桌上的兩杯咖啡,她只為霍林軒那杯買了單。
剩下的一杯,誰點的誰自己買。
紀然現在的確是已經足夠有錢了,但是她就是一個子兒都不愿意花在吳海峰那個狼性狗肺的白眼狼身上。
他還試圖算計紀然,就像之前Anne主辦的珠寶設計大賽那次一樣,那種自私的人,眼里永遠都只能瞧見自己。
只是這樣尋常不過的一件小事,也足夠讓吳海峰看清楚紀然要跟自己劃清界限的決心了。
紀然帶霍林軒離開咖啡廳之后,吳海峰落寞地坐在原地。
秘書這個時候急匆匆地找了過來,“吳總,有個年輕男人找到集團來了,吵著要見已經過世的吳董,還在集團大廳嚷嚷著自己是吳董的兒子,我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您快點回去看看吧!”
吳海峰連忙起身欲走,走到門口卻又被收銀小妹攔住,“先生,您那桌還有九十九塊錢的咖啡錢沒結呢。”
吳海峰眼神示意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秘書。
秘書無奈,只能幫吳海峰把錢付了。
吳海峰在東山沒有掌管財政,他自己賺到的錢還要拿去還給余家的人,這是他自己當初許下,并且還讓公證處來公證過的。
所以吳海峰現在不僅一窮二白,而且負債累累,除了東山集團總裁這個看似光鮮亮麗的身份之外,他已經一無所有。
此時在回去的路上,霍林軒不免有些擔憂前途,“紀然姐,剛才那個吳總說得沒有錯,現在整個安城的珠寶行業幾乎全部被他們東山集團給壟斷了,展柜的原材料也只有他們那邊才有,您看現在應該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