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然的話,無形中又給了藍風蕭很大的鼓勵。
本來以為自己開口對紀然說這些,她會以為他大言不慚。
可他還是低估了紀然的心性。
在紀然的眼里,職稱只是暫時的而已,真正有本事的人,她從來不會因為目前對方的身份或者處境就瞧不起。
藍風蕭問紀然,“您還記得上次帝都地質大學的教授團來學校的時候,您正在課堂上跟學生講的課程內容嗎?”
紀然仔細回憶了一下,她只記得帝都地質大學教授團來他們學校考察的那一次,華教授試圖當眾讓她下不來臺,打斷了她給學生上課。
讓好端端的一堂課,變成了一場爭論。
說起那件事,紀然到現在還覺得很窩火。
想著在帝都地質大學改掉那些臭毛病之前,還是少跟他們接觸。
當時紀然只顧著生氣了,完全忘記了自己那堂課跟學生講的是什么內容。
于是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已經沒有印象了。”
藍風蕭卻道:“您雖然忘記了,但是我的印象卻很深刻,因為我從來不會在課堂上跟學生傳授那些非常符合日常生活的鑒定知識。我想,要是您可以把用儀器才能做到的事情,通過論文講述如何應用于實際,讓普通人也能憑借肉眼就發現危料與緬料的區別,這在學術界會引起很大的反響。”
紀然這才回憶起了那堂課上的事情。
當時她的確是要跟學生講如何用肉眼判別這兩種材料的區別。
可是她顯然不太相信藍風蕭所說,把這個寫成論文,會引起什么太大的反響。
紀然挑眉看向藍風蕭,“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藍風蕭卻笑,“您是不是忘了當時華教授是什么臉色?就在您課上講到這個的時候,他當堂就打斷了,因為即便是作為很有經驗的老教授,就連他都做不到,如果您不僅能做到,而且用論文去講述事實依據,您覺得我說的結果,會有假么?”
紀然感覺藍風蕭說得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道理。
“就連華教授那樣的庸才,都尚且能在業內頂尖的殿堂級高校帝都地質大學得到教授職稱,以您的學識,難道還擔心自己會比那種老家伙差?紀教授,我們的學術界,該變天了。”
紀然此時已經完全心知肚明。
“藍老師,謝謝你的提醒。”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從學校出來,果然看到白君奕正從車上下來。
他在校門口已經等了好久,都沒看到紀然出來,有點擔心她,準備親自進去找。
看到紀然出來,白君奕這才松了一口氣。
快步過來牽住她的手,“然然,學校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只是有點別的事情耽擱了。我們先回家吧,有一篇很重要的論文,我想盡快完成。”
兩人剛到瓏山別墅門口,就看到一輛嶄新的寶馬5系停在那里。
紀然很好奇,誰會來?
正想著,就聽到有人叫她,“紀老板!”
紀然看到一個女人推著一個嬰兒車從車子另外一邊繞了過來。
是朱蕓嬌,她從天城回來了。
朱蕓嬌看到紀然激動不已,連自己的孩子都顧不上,丟開嬰兒車直接沖過來給了紀然一個大大的擁抱。
“紀老板,好久不見了!”
紀然看著朱蕓嬌,她生產完之后,身材已經恢復了很多。
“我讓你好好休產假,你非要跑回去工作,看都累瘦了這么多!”紀然看著朱蕓嬌,有些心疼。
在旁人看來,朱蕓嬌可能是產后恢復得很好,所以才有一副好身材,但是只有紀然知道,她這是累的。
朱蕓嬌卻是滿心歡喜,“我一點都沒覺得累,相反在職場上更能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紀然看著嬰兒車,“那是你的女兒?”
朱蕓嬌趕緊把嬰兒車推過來,紀然看到躺在里面的小女嬰,正在沖她笑著。
“朱姐,你的女兒好可愛呀!”
朱蕓嬌把孩子從嬰兒車里抱出來遞給紀然,“可愛什么,一個小催債鬼,乖的時候是挺乖的,但是鬧起來完全就是個小惡魔!”
紀然把孩子抱著,小女嬰笑得更開心了。
“看來她很喜歡您。”朱蕓嬌看到紀然抱著孩子逗弄,心中也是欣喜不已。
這時紀然看到了小女嬰脖子上待著的那塊翡翠長命鎖。
朱蕓嬌也注意到了紀然眼神的方向,“這還是我孩子出生的時候您送給她的出生禮,到現在我都一直讓她戴著。”
紀然很喜歡孩子,只顧著逗她。
白君奕問朱蕓嬌道:“朱姐,你怎么突然從天城回來?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