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看著黑洞洞的槍口,背脊發寒,腿軟得幾乎站不穩。

“我脫。”

她二話不說,雙手握住休閑服下擺,剛要一氣呵成脫下來。

敲門聲響了,“李哥。”

是夜尋的聲音。

蘇清婉剛要喊,李離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什么事情?”

“我找婉婉。”夜尋說話一向都是這么簡單明了。

沒問婉婉在不在,沒問你看見婉婉沒,直接來要人。

李離想要支開人都沒理由。

李離把槍別在后腰,走到蘇清婉面前,壓低了聲音。

“婊子,咱們等著瞧。”

然后拉開門,對著門外一笑。

“蘇小姐才來,你就來找人,你這是掉蜜罐里了,分開一分鐘就不行。”

“嗯。”夜尋簡單的回答。

李離看了一眼身旁邋遢的蘇清婉,再看看他兄弟那么帥,聲音也性感死了,配上這么一個東西,就惡心壞了。

他嫌棄地把蘇清婉推出去,“滾吧,記住一百萬業績,完不成,就算你是夜尋的女人,我也照樣辦你。”

蘇清婉被李離推得一個趔趄,倒在了夜尋懷里。

夜尋摟著她的細腰,低頭能聞到她頭發香皂的清香。

“沒事吧?”

“沒事。”蘇清婉抓著他的衣服,身體不斷地顫抖。

夜尋拉著她的手,兩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宿舍。

他坐在床上,蘇清婉站在他面前。

“去他辦公室干什么?”

“我打了一個電話。”蘇清婉老實交代。

“給誰?”

“給以前的那個姘頭。”這是蘇清婉從王千雪那里學來的詞。

王千雪說,用詞的時候,不一定非要用對,聽得爽,覺得爽,就對了。

蘇清婉現在覺得這兩個字,形容厲錦天挺好的。

“說了什么?”

“我說和你做那事挺舒服的,說他技術不好。”

蘇清婉說完,就羞澀地低頭了,哪里還敢看夜尋。

“所以,你一直想著?”夜尋的聲音變得低沉,在寂靜的宿舍,格外的撩人。

“嗯……不,我沒想。”蘇清婉拼命地搖頭。

“真不想?”夜尋戲謔地問。

“不想。”斬釘截鐵的回答。

夜尋站起來,伸手撩開她的長發,看著她絕美的眼睛。

蘇清婉緊張的紅唇開啟,宛若帶著露出的花瓣,誘惑人去親吻。

“我都準備好滿足你了,結果你不想。”

他對著她的唇吹了一口氣,她的臉像是被燙著了,肉眼可見地變成了緋紅。

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子胸口……

夜尋堅硬的喉結上下滑動,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火焰。

他低頭,唇對著蘇清婉的唇貼上去。

蘇清婉臉紅的踮起腳,把自己的唇湊上去迎合他,卻沒有碰到預期的唇。

她睜眼一看,夜尋已經退開。

他黑眸早已恢復了平靜,仿佛方才那個要將她吞噬的男人不是他一樣。

“夜先生……”

蘇清婉身體微微顫抖,她被夜尋身上散發出的荷爾蒙迷的腿軟,直接倒在了夜尋懷里。

夜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眸與他對視。

“蘇小姐,強者,是不能被愛欲控制,你太弱了。”

夜尋推開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清婉雙腿一軟,跌倒在夜尋床上。

被單上,全是他身上迷人的荷爾蒙氣息。

蘇清婉抱著被子,把臉埋在被子里。

沒臉見人了。

好丟人,好丟人!

蘇清婉一直等到上班時間到了,才出去。

下午,她和王柏又聊上了。

{哥,我把借你的錢,連本帶利二十萬打給你。}

蘇清婉和王柏現在已經聊得很深入了,甚至開黃腔,也是很正常的。

{妹妹,我不缺錢,你可以留著花,等有錢再給我。}

{我現在炒股,每天都能賺很多錢。}

蘇清婉把東承股票后臺她自己的賬戶截圖下來,用做圖軟件修改了一下。

蘇清婉擁有東承百分之五的股份,按照市值算,她有幾十億。

說來好笑,一個身價幾十億的工程師,卻在這里搞詐騙。

最可悲的是她的銀行賬戶被凍結,一分錢都動不了,買衛生巾的錢都沒有。

蘇清婉只是用后臺的截圖做了一個五萬塊的假的賬戶,發過去了。

王柏那邊看了,激動地發來信息。

{妹妹,想不到你還是一個操盤手大佬呀!這二十萬就放你這里,幫我炒吧,等我們結婚,做彩禮用。}

蘇清婉回復:{哥,炒股這個東西說不準的,沒人是常勝將軍,我也是抓住了東承這一次新品無人機上市的時機,才賺了錢,你還是別玩了,賠了,我對不起你。}

王柏那邊就非要投錢。

被蘇清婉強行拒絕了。

最后還氣得下了線。

李離滿意道:“胃口現在已經吊得差不多了,等時機到了,讓他多掏一點。”

其實李離是不看好蘇清婉的,為了夜尋,他還想早點把她給弄死。

能賺錢最好,不能賺錢,那就賣給別人。

“李哥放心,我一定會讓他掏錢的。”蘇清婉承諾。

蘇清婉這邊登錄了東承集團內部股票賬戶,厲錦天第一時間收到女秘書麗絲的報告。

“厲總,蘇總登錄了三分鐘,就退出,再也沒登錄過,IP地址在緬北。”

厲錦天擺了擺手,表示知曉。

麗絲繼續道:“現在好多人都在打聽蘇總什么時候回來,她病得厲害嗎?都一個月了,還沒好?要不派人去把蘇總接回來吧?”

其實公司所有人都知道,厲總現在和蘇林在一起。

兩人每天成雙成對出入,天天膩歪,就差一張結婚證了。

公司高層都在猜測,蘇總肯定是出國療情傷了。

蘇總那么愛厲總,忙了十來年,到頭來一場空。

十年啊!一個女人所有的青春,誰受得了!

他們都替蘇總感到不值,也都擔心她想不開。

再看看厲總,聽到蘇總的消息,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人絕情起來,真的好殘忍。

“是誰在背后說什么了?”厲錦天是一個獨裁專橫的人,從不允許事情脫離他的掌控。

公司的人也是如此。

麗絲搖頭,“沒有,我只是想蘇總了,才問一聲。”

“你出去,你家蘇總要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誰也不會去求她。”

厲錦天臉色陰冷的可怕,仿佛蘇清婉是他深惡痛絕的人。

麗絲不敢多言,急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