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吳北良點點頭:“我已經從壁畫里進去,見到金翅大鵬了,果然是他把秋雪抓到這里來的,為的就是讓我們學會劍神留在這里的劍法,幫它殺了外面那些妖獸。
金翅大鵬說,那些妖獸守在外面,目的就是殺了它,吃了它!
它只是殘缺的妖丹,本體是那座巨大的云中城,已經沉睡數萬年。
金翅大鵬不得不頻繁進出這混沌蜃殿,殺妖獸,作為本體的食糧。
它使用極速,消耗妖能特別大,長此以往,終究會被那些妖獸困住殺死。
所以,它與我做了個交易,說只要我幫它殺了那些妖獸,就把可以釋放無窮靈力的靈圣草給我。
我們要離開大鵬秘境,怎么都繞不開那上千妖獸,所以,就順水推舟答應了這個交易。
要殺上千頭強大的妖獸,直接莽肯定不行,困陣又困不住它們,想來想去,迷陣最有效。
正所謂趁他它們病要他命。
可惜,我不會布迷陣。本以為岳師姐你這么厲害,一定會布迷陣,誰知……”
吳北良一聲輕嘆,看來得想別的辦法了。
關于月秋雪被抓到混沌蜃殿的原因,吳北良沒有說實話,因為真相太過令人難以置信。
另外,被當成提線木偶安排的明明白白也讓吳北良心中有一絲不爽——畢竟得到了天大的好處,太不爽相當于無能狂怒。
另外,和金翅大鵬交易的全部內容他也沒有如實和盤托出。
靈圣草可以共享,十分之一的大鵬妖丹他已經吃了,沒辦法吐出來分給二女,更不可能讓金翅大鵬再噶兩份出來給月秋雪和岳羽瑄。
索性,不提也罷。
岳羽瑄也挺不好意思的,吳北良又是拍馬屁,又是戴高帽,又是不吝贊美,結果她無能為力。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吳北良,我這有一本陣法秘鑰,師尊給我的時候千叮萬囑,不能讓別人看到,我只看了其中關于輔助陣法的內容,確實真知灼見,令人茅塞頓開。
現在情況特殊,我想把陣法秘鑰給你,若能離開秘境,我再去稟明師尊,請他降罪。”
吳北良眨了眨眼,重新燃起希望,他問道:“岳師姐,我在此地看陣法秘鑰,宗主會知道么?”
岳羽瑄微微一怔:“自是不能知曉。”
吳北良微微一笑:“既然不知道,干嘛要不打自招,讓他降罪?”
“我答應師尊不讓別人看……”
吳北良打斷她的話:“岳師姐,咱們可是同門師姐弟,又一起出生入死,我還兩次救你性命,我是別人么?
我不是,我是自己人啊!實在不行我認你當異父異母的親姐姐,你再給我看就沒問題了。”
岳羽瑄:“……”
明明是胡說八道,怎么聽著就這么有道理呢。
只是……
岳羽瑄從儲物袋中取出金色布帛包了三層的陣法秘鑰遞給吳北良:“給你,親姐姐就算了,有你這樣的弟弟,我怕自己氣死。”
吳北良大喜接過:“多謝瑄姐,我學會迷陣就給你。”
“如果你不要,回到宗門之前給我就好。”
“好。”吳北良頓了下又道:“關于第一劍,我有一點不成熟的看法。”
二女美眸一亮,同時看向他,目光中寫滿期待。
她倆已經感悟了五十二天,卻始終無法做到動態畫中劍神的無聲無息無劍氣無劍意。
吳北良是等岳羽瑄醒的那七日冥想第一劍時有的靈感。
少年笑瞇瞇地望著月秋雪:“秋雪,你先展示一下你的最新領悟。”
月秋雪微微頷首,一步踏入偏殿中心,掌心一翻,靈犀劍出現。
緊接著,她整個人變得飄忽,虛無。
“咝——”
一劍揮出。
“唰唰……”
兩聲輕響,四根梁柱斷裂,相隔時間極短。
這一劍,威力要比岳羽瑄剛才施展的要大,但仍是不對。
先后看了兩個師姐的展示,吳北良明白她們問題出在哪里了。
他伸了個懶腰,將陣法秘鑰塞進儲物袋,走到月秋雪身邊,對她眨眨眼:“秋雪,岳師姐,你們看看我這一劍怎么樣。”
說罷,手臂斜向上六十度伸出,輕喝一聲:“劍來!”
“唰!”
一道金光轉瞬即至。
少年手握青銅劍,衣袂無風自動,劍眉星目,身板挺拔。
渾身上下,突出一個大大的‘帥’字。
如意劍靈稚嫩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別裝杯了,辣眼睛,哥要吐了!”
靈能自饕餮吞天竅中沖出,灌滿整個劍身。
少年舉重若輕,手腕告訴顫抖,揮出一劍!
無聲,無息。
無劍氣,無劍意。
但。
“唰!”
一聲響。
八根粗壯高大堅硬的梁柱同時斷開。
兩女瞳孔驟縮,不能置信地看著少年。
岳羽瑄酸了。
她其實是仙品靈竅,資質好,悟性高,心無旁騖,一心修行。
她自認不輸任何人,可吳北良卻一再刷新她的認知,展現出令人艷羨,無法想象的實力和天資。
想到自己五十二天都沒悟到精髓,對方短短七日就做到了,岳羽瑄甚至有些自慚形穢。
月秋雪則是打心眼里替吳北良開心,并迫切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吳北良收劍,歪頭問岳羽瑄:“瑄姐,你怎么看?”
岳羽瑄的心情很復雜,仿佛打翻了五味瓶。
她微微一福,酸溜溜地說:“師弟天資卓越,無人能敵,請師弟不吝賜教!”
吳北良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瑄姐,你說你這個人,怎么竟說大實話,不過‘賜教’言重了,一點不值一提的小看法罷了。
你也不用自卑,我能領悟不是因為我比你優秀,而是,你一開始的思路就錯了,而且,一直在錯誤的路上走,不回頭,怎么可能到達目的地呢?”
岳羽瑄不服氣:“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蟲,怎知我的思路錯了?”
吳北良不答反問:“你是不是覺得這第一劍最關鍵的是要做到無聲無息,無劍氣無劍意?”
岳羽瑄點頭:“對啊,難道不是嗎?月師妹也是這么覺得吧?”
吳北良故意不提月秋雪錯了,專門針對岳羽瑄,就是給心上人留面子,他可不想追妻地府路。
哪怕月秋雪再知書達理,溫婉大氣,也是個女人啊。
女人心,海底針。
每次劉二叔被劉二嬸從家里趕出來,都會感慨這六個字。
并且發出靈魂質問:“我到底哪里錯了啊?”
吳北良總是幸災樂禍:“錯在根上,割了再把劉二嬸休了就行了。”
因此,吳北良總是盡量避免對月秋雪的任何有心的,無意的傷害。
劉二叔前車之鑒:后果,很嚴重吶。
被岳羽瑄強行綁定,月秋雪大方承認:“不錯,我也是一直在思考如何讓劍氣和劍意消失。”
吳北良點點頭,寵溺地看著女人:“考慮的很好,沒問題。”
岳羽瑄:“???”
剛還說我思路了,現在又說月師妹沒問題,我們明明是一個思路,吳北良你個雙標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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