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帥,鐵心已經出海去探尋情況了。”
“相信一定能發現運糧賊跡!”
“等他回來再說!”
徐進看了藍羽一眼,哪里不知道他在為自己義子藍鐵心請功,但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他作為大帥,所以對手下將領的情況又怎么會完全不了解。
藍鐵心家中妻子在出征前,剛剛為其誕下長子。
本來,他還示意藍羽不要帶上這個義子。
藍羽也照做了。
是藍鐵心自己要求的要隨軍出征。
這個男人,是想給自己的兒子創造更好的條件而跟來的。
也是相信藍羽這個義父一定會沖鋒在前。
但更是。
相信自己這個大帥的安排!
“等他帶著好消息回來,本帥自會為他請功!”
“從指揮使升到都指揮使可能有點勉強,但升為都指揮同知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到時候他不用守著南陽府的衛所了,時間多了,你可別天天拉著人家在京城吃花酒!"
“末將遵令!”
藍羽趕緊點頭,后槽牙都笑了出來。
只是可憐了藍忠,小腦袋瓜子又遭殃了。
......
......
......
時間回到開明十六年夏。
地點,蘇杭府。
“首輔大人,咱們的船到百花樓下了。”
“先前入蘇州城,河道上的貨船和游船都實在太多。”
“所以即使他們已經提前在河邊進行了停靠,但為了安全,末將也只能降低行船速度。”
“請首輔大人降罪!”
“沒事,趙某并不在意,姜將軍也辛苦了。”
趙征所在的房間外,姜顯小心翼翼的解釋完行船速度的問題。
心里萬幸,趙征并沒有降罪于他。
姜顯臉上掛起了笑容。
“不辛苦,多謝首輔大人寬恕!”
“對了首輔大人,當地府尹在剛才托人傳來了消息。”
“他已將蘇杭府內所有的豪紳商戶家主聚集到了一起,正往百花樓趕來!”
“為沒能在第一時間接待您,也請求降罪。”
“沒事,不能提前來接待趙某,就說明了他在忙,忙總比不忙好。”
吱呀~
“這蘇州城的船是多啊,把河道兩邊都停滿了。”
趙征整理好衣冠,出了房間,看著河道兩邊的船只數量,也在內心直呼開了眼界。
“首輔大人有所不知,蘇杭有美譽,當下又值盛世,所以,就現在這個程度,還算少呢。”
“待中秋到來,這河道上,百姓們甚至能來去自如。”
姜顯一邊介紹當地情況,一邊趕緊示意手下錦衣衛為趙征開路。
只是,被趙征給叫住了。
“姜將軍先不急!”
姜顯回頭,才發現趙征的臉色起了變化。
“首輔大人請吩咐!”
“勞煩姜將軍先派人去查一查,蘇杭府內一共有多少來往游船,又有多少來往貨船。”
“然后其中重要的兩點一定要查清楚!”
“首輔大人請說!”
姜顯趕緊招來了手下錦衣衛,一起向趙征俯首。
“其一,探查清楚我朝在北方建立互市前,這些船的數量變化!”
“其二,無論游船還是貨船,其吃水深度都要給我記錄仔細。”
“人手充足的情況下,東山府各出海口,與福州各出海口,也派些人手過去探查。”
姜顯聽見趙征的吩咐,皺起了眉頭。
待他再看向這周圍的貨船與游船,他的態度,也變了。
貼身護衛身份下線,錦衣衛身份上線。
“末將遵命!”
“立刻召集蘇杭府河道兩岸熟悉船只的錦衣衛,按照首輔大人的要求去辦!”
“是!”
趙征這才邁步,走向了就在岸邊的,所謂的百花樓。
......
筆頭風月時時過~~~
“眼底兒曹漸漸多~~~
......
小瀛洲外小紅樓,人病酒,料自下簾鉤~~~
“首輔大人,這百花樓在蘇州城內,那散曲兒是出了名的好,您若是感興......”
“勞煩將軍清場吧,趙某此行是為辦正事,下次若有機會,再行欣賞之事。”
“......是!”
姜顯本想給趙征介紹介紹本地風土人情,卻沒曾想,趙征根本就沒有這種興趣。
他這個武夫準備了許久的殷勤,從一開始,就選錯了對象。
“清場!”
姜顯語氣里,帶著哀怨。
難啊!真難!
皇帝朱重八為什么讓他跟著趙征,不就是因為其他兩個統領和趙府交往已經夠密切了,其內心有擔憂嗎。
但自己這個生人,又能對趙征怎么樣呢?
除了言聽計從,還不是言聽計從。
不過姜顯啊姜顯,你可萬萬不能與趙府交往密切。
昔日吳風那支部曲,就是前車之鑒啊!
但......
可是......
將百花樓清場完畢后,姜顯扭頭想向趙征稟告時。
他卻發現,趙征居然在拉著店小二,親切的詢問著當地的情況。
陛下,這種大人,是個人都會忍不住生出親切的吧!
......
“小二哥,請問這幾年,你有感覺門前河道上的船只有什么異常變化嗎?”
“大人,草民萬萬當不起哥字!”
“對于您的問題,草民也確實沒有去注意過。”
“因為最近幾年里,這運河上的異常情況,確實是沒有發生過,只是正常繁華罷了。”
“不過......”
“這岸上嘛......”
“不過岸上怎么了?”
趙征給姜顯傳了一個眼神,兩人的精神都集中了起來。
“這也不算什么異常吧,大人你去問其他鄉親,大家也都知道。”
“這前些年里啊,陛下推廣了農圣研究的高產糧,然后在去年,陛下圣明,又體恤咱們百姓,所以下了降糧令!”
“咱們蘇杭府自然也降了,降了足足十文錢呢!大家都高興啊!”
“但是大人您看河道上的船只數量也能明白,這蘇杭府有許多走南闖北掙營生的人。”
“然后大家也才知道了,在蘇杭府外,那每石糧,最少也降了二十文!”
店小二豎起了兩個手指,雙眼充滿了羨慕。
“謝小二哥了。”
趙征與姜顯聽到這里,又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精芒。
......
......
......
時間再拉到開明十六年秋。
遼東出海口。
海風,在不停的呼呼吹著。
藍忠,在眼巴巴的望著。
“義父,怎么鐵心義兄的船還不回來啊?”
“快了快了,你義兄帶的遼東信鴿,不是在昨天飛回來了嗎,他說今日回,那今日肯定就能回!”
“高興點兒,你義兄回來,可是要升大官兒了!”
藍羽看著海面上的波濤,內心其實是不安的。
但面對藍忠充滿期待的眼神,他還是掛著笑容,保持著眉頭展開。
可是。
直到當天天黑,甚至是第二天,第三天。
藍羽與藍忠,還是沒能在碼頭等到藍鐵心的船返航。
......
“忠兒,這是你義兄在臨走前,單獨給你留的一紙信,你......看看吧。”
“咱們要對女真開戰了,不能在這里等了......”
“但你放心,義父會留下一隊人馬繼續等待......”
“要義父給你讀嗎?”
藍羽輕輕拍了拍藍忠的肩膀,遞上了那一紙信。
藍忠忍著淚搖了搖頭。
眼淚不能流!義兄沒事兒呢!
呼~~~
信......
被風吹開了來。
【o弟,見o如o
義兄是個大老米且,很多o義兄都不太會
更不會說什么三票亮話
大丈夫總有這么一天
這次o查,馬兒我沒騎
鎧甲我沒穿,都給你了
義兄不能帶你回家看侄兒了
o弟,你帶一捧海水回去吧
代我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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