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慕沉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往前傾，宋辭也故意往前，聲音輕飄飄的遞過去熱氣。
“你有沒有感受到一股……”宋辭貼過去，“擠壓感。”
霍慕沉目光慢慢下移，落到一處，“是成峰。”
“那霍先生，請問手感如何？”
“未感到，不如再讓我感覺一下。”霍慕沉黑眸幽深，小麥色的手臂上淡青色的青筋隆起。
他膝蓋微頂，扣住宋辭的脖子重重吻過去。
……
……
沒有后續。
一吻過后，宋辭滿頭熱汗，懶洋洋的趴在他的肩頭，“哥哥。”
“嗯？”霍慕沉抱住她，手掌慢悠悠的在她身后拍撫，一下又一下，手臂抱住后還要來回悠一悠，和哄孩子差不多。
“你怎么總是精力旺盛啊。”宋辭懶乎乎的撅起嘴巴，開始吐泡泡。
“你說因為誰？”霍慕沉反問她，瞇了瞇黑眸，勾起一絲絲顯而易見的覺察。
“所以，你真的是對秦宴說的那樣？”宋辭指的自然是霍慕沉在書房里對秦宴說的。
“你說對你的感情？”霍慕沉不等宋辭再次發問，勾住她耳朵，便低低沉沉的回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有一種愛應該和守護分不開。”
宋辭烏黑的瞳仁轉過去，眸里全都倒映著霍慕沉的倒映，“可是我們當年年紀差那么多。”
“你是在暗示我老？”霍慕沉在宋辭說完這句話過后，在她小腿處重重捏了一下，“小辭，你說我老嗎？”
“沒。”宋辭兩只手伸出來，驚愕的搖了搖頭，“你不老，真的一點都不老。”
“真的？”
“發自真心，特別真！”宋辭用力點頭，和小雞啄米差不多。
“小東西，這還差不多。”霍慕沉在她額頭上彈了一個不輕不重的腦瓜崩。
宋辭一只眼睛條件反射的眨了下，揉了揉，撅起嘴巴，悶哼道：“嗯，你老打我。”
“讓你打回來。”霍慕沉把自己的臉湊過去，“小辭可以咬回來。”
“我才不咬你呢。我小時候咬過你的，你全都變著法咬回來了，你比我還記仇。”宋辭輕哼。
精致的小臉往另一個方向轉過去，只留給霍慕沉一個后腦勺。
依稀還能看到烏黑發絲里露出來的白皙小耳朵。
霍慕沉低笑，“小辭，你假裝生氣的樣子，可愛。”
宋辭臉緊緊繃住，維持住她的高冷人設。
“不！”她義正言辭，“我才沒有假裝！”
“你真生氣的樣子就更加可愛了！”
霍慕沉說完，宋辭便迫不及待的轉了回來，“為什么！”
宋辭看了他一眼，眸子微動，“你不要和我說話。”
霍慕沉也反問她一句‘為什么’。
宋辭低垂著頭，絞著自己的手指頭，來回搖晃著自己的頭，嗚嗚嗚的說道：“因為你一說話，我就忍不住心軟。”
霍慕沉也被逗笑了。
他一笑，笑的周圍景色都在黯然失色。
不是因為霍慕沉不會笑，也不是其他人印象里的笑，是因為他一見到宋辭，就忍不住想笑。
見到自己真正愛的人，才會真的忍不住發笑。
霍慕沉也只是俗氣的男人。
他見到宋辭，周身也會泛起粉粉嫩嫩的泡泡，也會忍不住貼上去，只想要自己愛的人眼神里我只有自己。
霍慕沉又忍不住笑了。
他把宋辭抱的更高，神色止不住都在喜悅上揚，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指抵了抵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對她的行為下定論。
“你太會撩了。”
宋辭被這句啞著纏在心頭的聲音蘇到骨頭都開始顫抖。
腦子嗡地一下炸開。
誰會撩？
誰會比霍慕沉撩？
明明是霍長燼爽！
“沒你會。”
“我被你拿捏得死死的，你說誰才是牽線的人。”霍慕沉話開始變得密集，聽得宋辭都開始不太適應。
宋辭這幾年聽慣了霍慕沉冷冷漠漠，總是高高在上的扔過來幾個字，突然聽到霍慕沉像正常人說話還有點難以適應。
“在想什么？”
“在想你突然話比以前一樣多了。”宋辭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霍慕沉聞言，滾燙的掌心貼住她后背，來回揉了揉腰窩，“小辭，我是比以前話少了。”
宋辭低頭玩著霍慕沉的手指，在被男人修長的手指勾住，燙的她蜷縮住了一下想收回。
霍慕沉沒能讓她如愿。
反而勾得更緊。
霍慕沉彎眸，“小辭，你沒發現，我以前話很多，尤其是給你講題的時候，話密得全家人都離我遠遠的，因為她們覺得聽我講課和念經差不多。”
“我知道，可你不是給我催眠嗎？”
“是啊，就你睡的最香，害我一道題要給你講太多遍，否則也不至于有那么多話。”霍慕沉回憶起原來那陣，竟然能淡淡的笑出來，“我偶爾真的想和你回去。”
“沉哥哥，那時候，你是真的對我……”
“我說不清楚。”宋辭話說到半截就被霍慕沉攔住，霍慕沉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那漆黑滾燙的熱河幾乎要將宋辭包裹住溺斃，目光一步不錯，一字一頓地說道，“小辭，我真的說不出來。”
“是真的……”
“我不清楚，現在回憶起，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可是那時候我們差七歲多，我上小學時你都已經上了高中。你這樣長相的人毋庸置疑，一定會成為風靡全校的校草，那些女生在當時肯定也有漂亮，向你表白過，你肯定也接觸過你的同學，你難道就一丁點都沒有想法過？”
霍慕沉對上宋辭戲謔的視線，感覺到心口怦怦直跳，“你很在乎我。”
宋辭的確迫切的想知道這個答案。
但嘴巴上……打死不認。
“沒有，我沒有！”
“你有，你想知道，我第一個心動，有好感的人，到底是不是你。”霍慕沉總能一針見血。
宋辭，“……”
“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嘍。”
“是你。”
面對宋辭欲蓋彌彰的態度，霍慕沉認真又堅定的道，“只有你。”
“可是你同屆有那么多女生，我還真是一個小屁孩。”宋辭怯怯的道。
“所以我才跟你說，我沒有辦法回答你，我具體是什么情感。”霍慕沉說，“也許我是有點男徳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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