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知宋世芳被囚禁西寧宮,金谷年認祖歸宗成為尊貴無比的長公主后,文振國昨夜徹夜難眠,甚至夢到了金谷年哀求他,請求復合的場景。
可太后卻讓他去伺候宋世芳母女。
不不,文振國覺得好不容易才脫離宋世芳的魔掌,豈有再回去的道理?
“哼,難道你不愿意…”趙麗然聲音微揚,“莫非,你還想跟阿年復合?”
金谷年雖叫宋世玲,可她不習慣,趙麗然也不習慣,勉強了一天,感覺別扭,還是喚回金谷年原來的名字。
總得來說,趙麗然對金谷年純粹是心疼與愧疚,說到疼愛,遠不如對宋世芳母女上心。
況且金谷年不善于表達,也不討好趙麗然,更容易吃虧。
文振國聽出太后語氣的不滿,進退兩難道:“稟太后,金谷年跟孩子們,也是極為不易,臣一直虧欠他們…”
“所以,你選擇阿年,拋棄世芳!”趙麗然盯著他,語帶敲打道,“文樂生,別忘了,你擁有的一切,都是世芳給你的。更何況,世芳還懷了你的孩子!”
“太后,那金谷年呢?”文振國小聲道,“她也需要臣…”
趙麗然瞥他一眼,輕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阿年長期在外漂泊,應對能力強,有醫術傍身,斷然吃不了虧,從這次的教訓中就能看出來。可世芳從小就嬌生慣養,溫室的花骨朵兒一般,兩人差得遠了。”
相反,她對宋世芳卻格外關照,如珠如玉一般捧在手心里。
文振國算是聽明白了,太后認為金谷年強大到不需要保護,而宋世芳不能沒有他。
這也太偏心了。
“太后所言極是,阿年,不是,是長公主,她從小獨當一面,就算受了委屈,也只會咽在心里,不敢說,不能說,是臣鬼迷心竅,辜負了她。”文振國長長嘆息一聲,“可世上沒有后悔藥。”
他的話勾起趙麗然的愧疚感,畢竟金谷年三歲就被拐走了,長達十幾年的寄人籬下生活,后來成親生子,任勞任怨,而宋世芳卻錦衣玉食,身邊仆人成群…
“那孩子的身世確實惹人心疼…”她也嘆息,“回頭我再問問阿年的意思吧。”
文振國松了一口氣。
他野心勃勃地想道,只要搞定金谷年,讓她在太后面前哭慘,他就能挽回這段婚姻,再重新樹立好丈夫的人設。
哪怕金谷年不善說好話,但她身世可憐,由他時不時提醒一下太后,她就能賺足同情。
直到文振國離開慈安宮,腦海里依然想著如何在金谷年面前哭慘,讓她原諒自己,非他不嫁。
“大姨母,這是紅豆酥餅,你嘗嘗…”
來到一處庭院處,文振囯聽到一陣嬌俏聲。
他精神一振,急忙穿過竹林庭院,來到后花園。
只見一處花團錦簇下,一個身穿紫色束腰長裙的女子,臉如滿月,眉帶英氣,落落大方地拿著一塊紅豆酥,大口品嘗,還發出愉悅的笑聲。
“承歡,這餅做得不錯。”她對宋承歡夸獎道。
文知雅穿著紫色宮裝,坐在秋千上,蕩來蕩去的,無憂無慮的樣子。
文振國目光炙熱地盯著紫衣女子,用力咽了咽口水。
哇,金谷年變了,從大肥婆變成身材高挑的大美女,看著跟宋世芳相似的臉,因為她的皮膚偏小麥色,不加修飾,顯得更健康紅潤。
打死文振國也不敢相信,以前跟他同床共枕的女人,除了身世駭人,高貴無比的長公主,還是個大美人。
以前聽算命的說金谷年是旺夫命格,又愛他愛到不顧一切,盡揀他好聽的話說,對他也百依百順的。
文振國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不顧鐘氏阻撓把她娶進門,然后沒過多久,金谷年連著生下幾個兒女,倒也應驗了那句多子多福的話。
文振國有自信挽回金谷年,畢竟他們有七年的夫妻感情基礎。
“阿年…”文振國整理一番衣袍,清清嗓子走過來,一臉情深道,“你還好嗎?”
見到他,文知雅臉色驟變,差點從秋千摔下來。
“文振國…娘…”她急急望向金谷年。
金谷年右手捻著一塊紅豆酥,遠遠打量著文振國。
中年發福的大叔,還學陳世美休妻,到頭來又想做舔狗復合。
沒門。
“你是誰啊?”她揣著明白裝糊涂道。
文振國滿肚子的情話化作一臉震驚,半天回不過神來。
神馬情況,金谷年不記得他了!
“阿年,我是文振國,是你的丈夫啊!”文振國見她望向自己的眼神頗為陌生,情急之下走到她面前,深情款款道,“阿年,你再看看我。當初你還說了,除了我,你再也不會看上別人的。”
“可你卻爬上了別人的床。”金谷年淡漠道。
“呃…”文振國被懟得瞬間變臉,拉下臉道,“阿年,我是意外失憶了,我心里想的還是你呀。”
“你撒謊,你明明是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你還聯合長公主的人來殺我們!”文知雅揭穿他的真面目,憤然作色道,“你這個小人,虧你還有臉來見我娘!”
“知雅,你怎么說話的,我是你親爹,豈有害兒女的道理!”文振國憋紅了臉,罵道,“休得胡說!”
金谷年不咸不淡道:“文振國,不管我以前是什么人,如今的我,你已經高攀不起。我勸你老實回到宋世芳身邊做舔狗,別來招惹我!”
讓他回去做舔狗,還不如殺了他!
文振國哀求道:“阿年,你怎能這樣說話…你,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金谷年不為所動。
但文知雅懶得應付文振國,識趣地拉著宋承歡離開了。
宋承歡小聲道:“不怕你娘吃虧嗎?”
“放心,他不是我娘的對手。”文知雅篤定道。
文振國見沒人,膽子也大起來,還想去握金谷年的手。
可他還沒摸到人,就被金谷年揪住衣領,隨手一個過肩摔!
“啊…”文振國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還沒等他回過神,金谷年手持銀針抵在他脖子上,說道:“休夫跟半身不遂,選一樣吧。”
“哦,對了,我跟文家已經毫無瓜葛,你以后少來煩我。”她又陰森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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