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振國被打懵了。
他死死盯著金谷年,內心五味雜陳,難道他真要毀在金谷年姐妹手里嗎?
不!
“阿年,是我鬼迷心竅,可我最愛的人還是你呀。”他跪倒在地,死死抱住金谷年的大腿,目光貪婪,“只要你肯原諒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金谷年冷冷一笑:“文振國,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吧?就你這身板,這相貌—”眼里越發露出嫌棄的表情,“我是吃飽了撐著,才跟你復合。”
這話狠狠地抽打在文振國的老臉上。
他的臉又青又的,甚是精彩。
這情景怎么跟他預計的不一樣呢?
難道是金谷年變漂亮了,身份高貴了,就嫌棄他了?
文振國窘著臉,討好道:“阿年,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想想我們的孩子……”
“沒有你,我們生活得更好。”金谷年淡聲道,“文振國,多說無益,聽說宋世芳懷了你的孩子,我給你一個忠告吧,好好陪她待產,不要暗地里搞動作,不然—”
她湊上來,聲音陰沉道:“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
文振國感受到她身上寒徹的冷意,全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退避三舍,又驚又恐地看著她。
她變了。
變得如此陌生。
如此可怕。
難怪宋世芳會栽在她手里。
“對了,不要讓我聽到,你背地里說是我的前夫之類他話,否則—”金谷年走了又回頭,涼涼一笑,“我讓不能保證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來。”
文知德嚇得又退后幾步,臉色煞白。
金谷年又嫣然一笑:“安德候,好生照料我妹妹,不要讓她作妖作福,對你也是明哲保身的好事。告辭。”
她來到巷子外面,見文知雅一臉愁容地看著她。
“娘,他是不是想跟你和好?”文知雅陰沉著臉道,見她點頭,啐罵道,“卑鄙小人!”
金谷年無奈道:“以后各走各路,他敢來招惹我,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宋承歡走過來挽住她的手,親昵道:“姨母,太后讓你們過去說話。”
一聽到太后召喚,金谷年莫名覺得頭疼。
主要她不愛說動聽的話,而太后又是個古板的,才剛見面不久,就興致勃勃地要給她們母女安排禮儀嬤嬤,讓她們學禮儀,女紅,還有女德。
讓金谷年拿銀針扎人體穴體倒還行,可讓她繡花,算了吧。
還有女德,琴棋書畫什么的……
太后說了,宋世芳五歲能作畫,八歲就能吟詩,是太晉國的第一位才女。
可這些關她毛事?
金谷年嚴重懷疑太后想把她塑造成另一個宋世芳。
當來到慈安宮時,接觸到趙麗然和藹略帶刻板的笑容,金谷年勉強擠出一道笑容,規規矩矩地行禮問安。
趙麗然伸出右手來。
金谷年定定地看著她。
趙麗然神色有些尷尬,右手抽了回來,有些頭疼。
若是平時,宋世芳早就湊上來,揀好聽的話哄她開心,母女喜樂融融,羨煞旁人。
可反觀金谷年母女,神色木訥,一副小家子氣。
果然,養歪了。
“知雅,從明日起,你就跟著林嬤嬤學習禮儀吧。”趙麗然把目光投向文知雅,眉頭微微一蹙,淡聲道。
文知雅的模樣周正,長得比宋明陽還俊,就是嘴巴不夠甜,不會討人歡心。
不學禮儀卻學什么醫術。
以后嫁了人,是要吃虧的。
文知雅趕緊行禮道:“是,太后。”
本著說多錯多的道理,她也是深感不安,行為舉止格外的小心謹慎,沒想到落在趙麗然眼里,卻是上不了臺面。
幸好,她夠聽話。
至于金谷年—
趙麗然掃向她,剛要說話時,只見金谷年舉起手作投降狀:“太后,你就饒了我吧,我真不愛學那些姑娘家家的把戲。”
旁邊的宮女太監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
這個長公主也太有趣了。
趙麗然皺著眉頭道:“你想干什么?”
“我學的是醫術,要么,你看宮里有誰身體不適的,我給她扎兩針。”金谷年瞇著笑眼,一會兒功夫,就盯上了她,“太后,我瞧著你的眼底有黑影,莫不是夜里睡不好,我會推拿按摩,不如給你露兩手—”
她捋起袖子就要動手。
趙麗然眼皮直跳。
這哪里是公主該干的。
“咳咳—”她端起茶才喝兩口,誰知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起來。
金谷年走上前來,輕輕地拍打她的后背,才一會功夫,她就止咳了,而且神色變得輕松起來。
“你這里是不是覺得酸痛?”金谷年幫她按摩脖部,輕聲道。
趙麗然享受般閉上眼睛,淡聲道:“老毛病了。”
“那我給你放松放松,回頭再貼一張藥膏,便能大好。”金谷年手法熟練地為她按摩起來,文知雅立在一旁,認真地學習這手法,眼里一陣羨慕。
“阿年,你是不是覺得母后對你太苛刻了?”趙麗然突然開口道。
金谷年淡淡一笑:“是呢。”
空氣里有些沉寂。
文知雅暗暗為母親捏了一把汗,這樣跟太后說話,萬一惹她生氣怎么辦?
趙麗然嘆息:“阿年,你這樣的性子,會吃大虧的。”
她太實誠了。
“若是在自己的至親面前都要戴著面具做人,豈不是太累了?”金谷年隨性道。
趙麗然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停下來。
認真地望著她,又道:“那你最想做什么?開一家醫館,還是嫁個好人家?”
“我想做地主婆。”金谷年想了想,笑道,“不如太后賜我一座山頭,幾百畝良田,這樣子我就能衣食無憂,躺平做一條咸魚了。”
旁邊的人又笑了。
這個長公主真有趣。
別人要金山銀山,她卻要山頭要良田,莫非真要做地主婆子?
“胡鬧!”趙麗然的眼里也染了笑意,說話也親近了一些,“你還年輕,終究還是要嫁人的。”
“德安候就讓給世芳吧,她已經夠慘了,回頭母后再給你尋個好人家。”她笑笑,“母后跟皇上定然不會委屈你的。”
“太后若是真疼愛我,不如就把二十里外的馬坡嶺賜給我吧,還有那些田地,女兒在外勞作了一輩子,習慣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簡簡單單的,挺好。”金谷年卻執著道。
這算什么志氣?
趙麗然臉色有些不好看。
“大皇姐所說的這些,朕許了!”
宋哲宗從外面大步走進來,眼底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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